十四(1 / 2)

孟之伟与沈子然合作的开发项目进展得比较顺利,随着交道的增多,朋友之情也愈加深厚。

这天,沈子然打来电话,要孟之伟带两个人过来喝酒,顺便让他看样东西。他想了想,叫上焦蔚和程雷。临走前,又让白梅一起去。一行四人,中午如约而至。

沈子然客笑脸相迊,抓住孟之伟的手说:“带来几员大将,还有千金,好啊,好啊。”

“千金也是一员大将噢。”孟之伟笑着说:“现在我们公司就让这三人管住三大块,年轻人已经撑起一片天了。”

“这真是你的福份了,后劲足,我等比不上了。”他真的有点羨慕。

“今天你让我来,不单单是请我吃饭吧?”

“那里仅仅是吃饭,还有喝酒嘛。”

“我知道来就要喝酒,我就让他们来了。”

“我总是算计不如你。”

“你不是要让我看样东西吗?”

“不着急,吃过饭,喝过酒再说。”

沈子然拉过孟之伟的手,一齐向餐厅走去。

这虽然是一顿家宴,但很上挡次。桌上的八个冷菜造型各异,银质的酒怀流光溢彩,白酒红酒香气袭人。连同沈子然带上的三名副总,八人依次入席,一时厅堂便热闹起来。大家一齐举起酒怀,互敬后便拉开了混战的帷幕。祝福的,谄媚的,虚伪的,强迫的,形成了滑稽荒塘的不可思异的欢闹场面。

白梅看着不胜酒力的父亲,有意转移话题,指着不断上桌的生禽、海鲜大菜说:“沈伯伯办的菜太丰盛了,再上吃不了了,不能再上了。”

沈子然说:“这才有几个菜,还有好多菜没上桌,你就慢慢品尝吧。”

程雷也想不再闹酒,转过话题说:“大家知道我们祖先的饮食文化有哪些吗?”众人都看着他,接着说:“虞舜时代有‘燕礼’,夏代有‘食礼’,啇代有‘衣祭’,周代有‘大射礼’,及至明清更有‘花宴’、‘船宴’、‘赏月宴’,满汉燕翅烧考全席荟萃了一百另八道名珍异味,要三天九餐才能品完。沈总,你如果还要上菜的话,能捧出这些那才好呢。”

焦蔚也接着说:“是啊,沈总,你酒菜众多,不要都上了,就上三道菜就行了,一是奶油鲛鱼,二是普鲁旺斯鱼汤,三是奶油圆蛋糕。别的我们不要了。”

沈子然手摸着头,盯着他说:“你这点的是那一出呀?”

“法国菜呀,有名的法国大菜呀,有吗?”焦蔚戏谑地对他说:“没有,菜就不要再上了吧,说真的,太丰盛了,再上就浪费了。”

“好吧,今天说我的菜不上档次是吧,下次到孟总家吃法国大餐去。”沈子然大手一挥,把大家都说得笑了起来。

酒过饭饱,起座离席,沈子然招呼大家到客厅坐下,让人献上香茶,细啜起来。他走到孟之伟身边对他说:“我不是要让你看样东西吗,你坐一下,我让人取来。”

一会儿,一年龄较大的妇人手捧一画卷,缓步走了进来。沈子然让她打开,她把画卷放在桌上缓缓展开,一副水墨丹青逐渐展現,大家不由围观上来。

只见是幅山水画。画中的青山苍翠欲滳,尚未散尽的雾气似淡雅的絲带缠住腰间。尤其是一股清净的山泉,汲尽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献出凉爽甘甜,大有“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的境界。更有传神之笔,将一轮明月悬浮松涧之间,幽静之境跃然纸上。大家看了都说画得好,漂亮。

沈子然笑迷迷地看着孟之伟说:“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画得极有意境,是幅佳作。”

“是这样的,我虽有收藏的爱好,但以杂件为主,对字画兴趣不大。我请你来呢,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幅画,如果你中意,就将它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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