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闹县衙(2 / 2)
眼见又一波箭雨射到,大吼一声。
挥动掌中长刀,把射过来的箭弩全拨打开,跟着纵跃而上,挥刀狂砍。
刀锋到处,箭断弓折,残肢乱飞。
霎时之间,二十多名弓箭手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一个个鬼哭狼嚎。
“还来吗?”
张抚念提刀四顾,目光中喷射着浓烈的死气。
还能动的人,听得这话,躲避瘟疫似的往后退去,不敢和他目光相接。
张抚念冷笑一声,走到那护卫头领跟前,劈头揪住。
这头领眼见明晃晃的一把刀朝脖子上递来,心肝五脏都提在了九霄云外。
口里只叫得一声:“饶命!”
张抚念道:“你只实说,那宁符如今在哪里?”
“后院,后院,太爷今日叫了倚翠楼的名妓过府,如今兀自在后院玩乐呢。”
张抚念手起一刀,将这头领杀了,一脚踢开尸体。
喝道:“想活命的,谁都不许乱动!”
径直往后院而来,早听得屋里欢声笑语。
里面的人许是吃了不少酒,口里只管夹七带八,荤一句素一句地扯着闲话。
站在门口听一阵。
只听那男的卷着舌头,油腔滑调地说道:“我真是弄不明白,你这两只奶子怎么就这样白呢?发面膜膜似的!啧啧。”
那女的言娇语涩:“讨厌!整日捂着不见日头,能不白了?”
“我不信,捂着不见日头就能白?”
男人打了个酒嗝,笑嘻嘻的说:“我这裤裆里的蛋蛋也整日捂着,怎么就黑得跟驴粪蛋似的?”
那女的娇嫩嫩笑了起来,嗔骂道:“将天比地!倒是回去问你婆娘去,她知道!”
张抚念听了二人的话,也不禁失笑。
心里却对这狗官恨的咬牙切齿,外面老百姓都被你压榨的活不下去了,你却在这里莺莺燕燕,落得快活。
实在不成体统。
右手持刀,左手叉开五指,抢入屋中。
入眼处,宁符和那妓女正在一起纠缠不清。
羞云怯雨,搏弄得千般旖旎。
星眼朦胧,揉搓的万种妖娆。
打得火块一般热烈。
真一个快活道场!
见人闯了进来,却都吃了一惊。
那妓女先慌作一团,做手脚不迭,扯被子往身上遮。
宁符稍一定神,瞅着醉眼,见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心中有气。
便即骂道:“大胆猢狲,如此闯了进来,想死不成么?”
张抚念抢上前去,劈脸一掌,打得他唇绽齿落,口鼻流血。
又叉开手指,揪住他头发,从床上拽了下来。
宁符身上吃痛,酒意先去了三分。
态度却依旧挺傲,厉声喝道:“你是哪家的少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县衙,殴打本官,想要作死不成么?”
张抚念冷冷地道:“公然在县衙之内喝酒玩女人,你算什么官?”
宁符登时语塞。
转了转眼珠说道:“什么叫喝酒玩女人?分明是本官在跟这位简娘子学习鞑靼话呢!”
这话一出,不说张抚念,就连那简娘子也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宁符继续说道:“如今鞑靼人进犯三边,本官既身负皇恩,就有保土安民之责。
“将来难免要和他们打交道,正好这位简娘子会说鞑靼话,所以本官便请她过府来,请教一二。
“这等利国利民之事,在你口中说出来,何以竟是如此的粗鄙不堪?”
张抚念差点笑出声来,一字一句地问道:“这鞑靼话需要在床上光着腚请教吗?”
宁符通红了脸,想要争辩,一时却抓不住话头,口里喃喃讷讷。
张抚念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这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内藏奸诈的官仓贼!老子都抓你现行了,你竟还推诿浑赖,巧言令色,真是可恶之极!”
又见他阴根兀自挺立,不由想起李守富说他儿子被这人施了宫刑的话,一时怒从心发。
一脚蹬在他腰上,把尖刀往双腿间一挑。
扑哧一刀,便将他烦恼根割下,血流满地。
骂道:“你真以为老子可欺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