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闹县衙(1 / 2)
四周看热闹的人惊得目瞪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李守富和老妪心中虽然畅快,但毕竟杀的是官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纷说。
只是颤声道:“这……这……”
张抚念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说道:“二位休怪,不必吃惊!我虽是个粗鲁武夫,却也晓得冤有头债有主,并不会牵累你们,快回家去吧,此事由我一人承担。”
说完便扯下一块布幌子包了万松松那头。
提刀指着四个官差,喝道:“你四个猪狗听着,抬了那厮,带我去县衙!”
他盘算已定:“这些官差,个个死有余辜,但单凭他们也不能如此作恶多端,须得将他们背后的靠山拔掉,如若不然,恐怕要连累更多的性命。”
地上的四个官差见他凶神恶煞一般,哪敢有半分推搪,只得顺随他去。
李守富母子惊得移不动脚步,半晌无言。
那老妪流会眼泪,后来一想,恩公是为自己出头,不能什么也不办。
于是对儿子说道:“富官儿,小恩公这一去定要惹下泼天的大祸,你快随上去,即便阻止不住,也好有个照应。”
李守富一听,也回过了神。
事情既然落到了这步田地,那姓宁的狗官如何能善罢甘休呢?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逃不了性命,索性就豁出去了。
连声答应,急慌慌的追了上去。
街道上看热闹的人们,恍若梦中,泥塑木雕般愣了片刻,突然一时都清醒过来。
他们十个中倒有七八个被官府压榨过,见张抚念杀了恶吏,说不出的痛快,一个个都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内中有些胆子大的,更是远远的跟着,要去瞧瞧热闹。
却说县衙里,早有一个皂吏急惶惶地跑进后院来。
叫道:“太爷,大事不妙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猢狲,在街上杀了万班头,现下又往衙门里杀来了。好煞气!”
那太爷宁符搂抱着一个妖冶妇人,开怀畅饮,正在兴头上。
听见说了,却不甚慌乱。
只吩咐点齐三班衙役守护县衙,捉拿贼人就是了。
便不予理会,自顾饮酒作乐。
张抚念来到县衙门口时,见大门紧闭,门缝里却人影憧憧。
心想,看来是走漏风声了。
毕竟是一县之尊,宁符的耳目自然不少,否则也做不到欺上瞒下。
当即一脚踹在门上。
“轰!”的一声巨响,那门便被重力轰开。
里面几个不及躲闪的衙役,瞬间被撞的跌飞出去。
重重落地,再也爬不起来。
一时间尘土飞扬,衙里登时大乱,命官以下,六房书吏,狂喊乱窜。
“大胆狂贼,想要造反不成?”
有反应快的,拼命喊了一声拿贼。
衙役三班,护衙标兵,应声大呼。
各执锁链刀棍,从西廊下抢出三二十人来,上前捕凶。
张抚念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挽着长刀,身形晃动,已欺入人群。
这些衙役虽然会点拳脚功夫,比普通人厉害不少,但和张抚念的武功相比,却是相去太远。
没人能挡得了他一招半式。
但见他甩着长刀,在人丛中穿插来去,东一砍、西一挑,血光爆现。
瞬息间便有十几名衙役倒地哀嚎。
虽然全都伤在了四肢,不伤性命,却也再无战力。
剩下的衙役初时还有些胆气,但次后见他威风凛凛,便都一哄而散,逃的逃,喊的喊。
一名护卫头领扯喉咙不住的叫喊:“造反了,造反了!弓箭手射他。”
张抚念扫了他一眼,嗖的一声,把布幔往前一掼,那颗人头血渌渌的呼啸而去。
正中那头领的面门,将其口鼻击碎。
两排弓箭手这时从左右廊下蜂拥而至,扣弓搭箭。
慌乱中,到底不能相顾,也不管混战中的衙役能否躲得开。
只管一阵攒射,乱箭如骤雨一般向人群中射来。
这当儿情急拼命,众衙役乱扑乱撞,择活路便走,十多人你推我挤,自相践踏。
霎时之间,敌人没怎么样,把自己人倒是伤着了四五个。
但闻一片咒骂声,呻吟声,叫唤声,地下东一摊,西一片,尽是鲜血。
张抚念志在县令宁符,不愿和这些衙役多做纠缠,万一让宁符逃走,今后祸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