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蛇对狮子的教导（2 / 2）

“记住了。”维克多回答得就像刚才一样不假思索。

“有什么事？”斯内普又问了一遍，不过态度已经变得完全不同。

“只是来看看您……嗯……”

“叫我先生，”斯内普停顿片刻，补充道，“在非正式场合下。”

维克多悄悄在心中笑了笑，他说道：“我刚刚看到了……埃克斯·埃弗里。”

以陌生人的角度说出这个自己用了十年的名字让维克多百味杂陈，险些忘了接下来要说的全部内容，这太荒谬了，维克多的心头升腾起苦涩的怒火，他说道：“德拉科·马尔福把我认出来了。”

“你觉得他会泄密吗？”斯内普说，“我记得，你们在小时候的交情不错。”

“他应该理解我的处境，不会泄密。”

斯内普用另一种表达方式作出承诺：“我会找他谈谈。”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先生，后来您是……怎么和那对男女交待的？”

斯内普瞥了维克多一眼，慢慢地说道：“我说，我缺少摄取了超剂量魔药的人体样本，囊毒豹的尸体刚好有用。”

说到这儿就够了，斯内普不会告诉维克多，埃弗里夫妇当时还得意洋洋地自称为魔法的进步出了力，也不会说埃弗里夫妇试图向他讨要过现场的照片。

“后来呢？”

斯内普沉吟片刻说：“无人过问，”

信任让马尔福不去过问囊毒豹的死活，也让斯内普以对血腥场面无感、不会特意留存照片的理由，拒绝了埃弗里夫妇看现场照片的要求。任谁也想不到，斯内普竟然会偷偷救下来维克多的命，并且把他养起来送到了霍格沃茨。后来亲自去过现场，亲眼见过那滩鲜血的埃弗里夫妇从来没有质疑过维克多的死讯。

维克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手指伸进衣领扯了扯，减轻喉咙处的束缚，他刚要开口。

斯内普就打断道：“没事就离开吧，记住，在我的课上不要迟到。”

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只是有一点不走运，维克多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他到礼堂的时候已经开始上饭后甜点了。

“维克多！过来！这儿！看这儿！”哈利在格兰芬多的餐桌边朝维克多招手，“你是不是没吃饭？我给你留了点。”

在哈利的盘子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了各色食物的盘子，虽然肉类的脂水流下了渗入到了蔬菜的内部缝隙，但这反而让原本贫瘠的口味变得稍微有了些层次感——以上内容纯属维克多的自我安慰，反正再差也差不过炸鱼薯条。

“谢谢。”维克多闭着眼睛吃完后说道。

哈利咧开嘴笑了笑。

两个人之间的友情显然变得更纯粹了，直到星期五的魔药课到来。

就像前边说过的那样，哈利是对魔药课心怀憧憬的，他在无形中承了斯内普的情，相比之下，在分院仪式上发生的模棱两可的误会无足轻重。哈利甚至在星期四的晚上说：“我是不是要预习一下魔药课比较好？”

多亏了罗恩及时打消了哈利的想法，他劝道：“哈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弗雷德和乔治不止一次地说过，斯内普教授平等地对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释放恶意。”

“你那两个哥哥也不止一次地骗过你，”哈利反驳道，“至于斯内普教授的恶意，最起码维克多就是例外。”

其实也不是例外，维克多想了想还是没说，毕竟斯内普只有说话是真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