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恶意（1 / 2）

维克多熟练地带路，领着室友们进入魔药课的教室，提前五分钟选好了位置坐下——魔药课和别的课不同，别的课维克多会尽量选不起眼的角落坐，魔药课他得坐在前排正中央，以凸显他对这门课的重视。

这样的小细节非常不起眼，但是对斯内普很有用，果然，在魔药课的教室被猛地推开，拖衣挟风快步走进教室的斯内普在看到维克多的位置后，脸上的表情从冻结的寒冰变成了稍有融化趋势的寒冰，他把准备好的书本精准地砸到讲桌上，以一贯的顿挫的阴沉语气开始点名，当点到哈利的时候，在原本的节奏中出现了一段显而易见的停顿，直到课堂因这段意味深长的留白产生小小的骚动，斯内普才继续点下去，直到结束。

然后是那段开场白——斯内普曾在无意间向维克多透露过，他给每一届新生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都会原封不动地说一遍——是这样说的：“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地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每秒所在，你们不会真正动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龄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语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这番话无异于是针对初入魔法世界，准备大展拳脚觉得自己独一无二的小巫师们的下马威。全体新生都踌躇满志地接受了挑战，直到斯内普在教室内的气氛近乎凝固之后，忽然说：“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此时，维克多看着站起来后手足无措的哈利，还以为这是斯内普对哈利期望很高，因此在第一节课里先提问提问。

只是想不到斯内普紧接着就不留情面地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怎样正确地获得一块牛黄？”

不太对劲。

哈利以一种被猛烈的打击给惊骇了的语气说：“我不知道，先生。”

“噢，我不知道，”斯内普冷笑起来，“最后一次，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吧！”

差不多就是这时候，维克多这个和斯内普交际最深，以及哈利这个曾经和斯内普有过短暂交际的两人，完全确定了斯内普在找茬，他们对斯内普行为的内核一无所知，于是前者开始担忧和哈利的关系，后者开始生出了怒意。

“先生，”哈利考虑到维克多的位置，他只是愤懑地说，“我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不为所动，一个孩子的质问不能让他软化，而他也太清楚该怎样杀杀学生的威风——斯内普无视了哈利的问题，他扫了一眼快要把手举到天花板上的赫敏斥责道：“坐好！“

就是这短暂的无视让哈利深感耻辱，他深吸一口气，却被斯内普打断道：“这只是我对名气和实力是否会相称的一个实验，伟大的救世主波特先生有幸成为了一个典例，用来证明我的观点——那就是名声只是哗众取宠之辈弄出来的噱头，除去让旁人厌恶外毫无意义……埃克斯·埃弗里。“

埃克斯·埃弗里刷地一下站起来，他姿态优雅，体态高贵，神态游刃有余：“我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