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套，但是有用（2 / 2）

“擦一擦吧。”有个人对他说。

维克多把手帕抓过来，胡乱擦了擦脸，他在手帕上闻到了馥郁的、说不上来的、沁入肺泡每一个细胞的香气。在眼泪被擦干后，维克多想回头看是谁递的手帕，却发现旁边的哈利还在被离开了座位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围着说话，视线根本无法透过人群，手帕的主人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手帕被维克多放进口袋里，他记住了手帕上的味道，只要再闻到一次，他肯定能认出来。

餐桌上的主食消失了，就像最开始出现的那样，接着是最后的布丁。

维克多喜欢吃甜点，但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了，上次吃甜点大概还是在埃弗里夫妇从未质疑过他的魔法天赋的时候。

隔得太久了。维克多机械地重复着用勺子挖布丁的动作，他一直吃到胃部冰凉，吃到邓布利多开始讲话。这时候餐桌上的布丁已经消失了，仅剩下维克多的餐盘里还有一些，他一边吃一边听，听邓布利多说校规，听邓布利多介绍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听邓布利多说走廊不准用魔法——这和维克多无关；禁林禁止进入——维克多通常不挑战规矩；不能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进去会惨死——维克多不想死。

邓布利多的话到这儿就说完了，在宴会的最后，他宣布：“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唱校歌！”

维克多从来没听说过校歌这回事儿，他从其他新生的表情中也看出了同样的迷惑。

邓布利多举起手中的魔杖，彩色的音符和文字从魔杖梢流淌出来，像烟雾一样在空中缭绕成清晰的文字。

校歌到底要怎么唱的疑惑这时候才被解开，邓布利多说：“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维克多看到周围的每个人都站了起来，自由地唱出每一个想唱的调子，他跟着也站起来，却只能徒劳地张张嘴，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首先看向主宾席的斯内普——这个男人虽然冷着脸站在那儿，但他确实是在唱的，尽管只有一张嘴在动。

斯内普旁边的奇洛教授也在唱，他锁着脖子像个土拨鼠。

维克多找不到没有唱歌的教授，他看向周围的同学，大家激昂的情绪开始让他觉得离奇了，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连这些和自己一同入学的新生现在都会唱校歌了，是不唱校歌有惩罚吗？维克多摸不准，他只好努力表演，直到大多数人都停了下来后他也才跟着停下。

最后仅剩下见过一面的弗雷德和乔治还在唱了。邓布利多还拿魔杖当指挥棒给他们指挥，甚至在最后给他们鼓掌。

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在周围乱七八糟的调子全部消失后，维克多觉得自己比刚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平静多了。

邓布利多感叹了一句“音乐的魅力”，然后就宣布就寝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