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夜（1 / 2）

维克多默不作声地跟着看跟着学，记下来途中拦路的皮皮鬼是个坏东西，格兰芬多的宿舍在塔楼，进去前需要和门上的胖夫人对暗号，对上暗号之后，这幅画、还有画背后的墙壁会旋转着打开，露出来一个洞口，钻进去就是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边摆满了椅子，墙上挂着很多画，还有一个壁炉。

时候不早了，休息室里已经没人了。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带着新生们认进入宿舍的路，他先带女生上二楼，再带男生。维克多和哈利分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晚上维克多难以入眠，他进入了霍格沃茨，这很好，但他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了，尽管有伪装的办法，但那终归是弄虚作假，一旦暴露，后果实在难以想象，可能霍格沃茨的声誉都会受到冲击，而自己作为其中的主要角色，恐怕会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到那时候……

维克多想不下去了，因为他只知道那样可怕，但不知道亲临其境时到底是什么感受，他开始觉得这一切好像也就那样，也无所谓——当这样的想法产生之后，他就睡去了，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维克多是突然醒来的，醒来之后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等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还能听到舍友们的呼吸声，他看看时间，先把哈利叫醒，然后哈利又叫醒罗恩，他们在是否要叫上最后一个室友西莫·斐尼甘方面产生了争议，最后是西莫自己醒了过来，大家一起走。

第一节课就是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

维克多看着课表，放慢步子，他拿起水杯提前喝一口，里边正是那特殊的活化魔力的药剂。些许带着铁锈味儿的气息扩散出去，只让与维克多同行的同学们产生了走廊上盔甲们生锈了的错觉。

在课堂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点名。麦格教授在点完名后没有立刻开始讲课，她又看了一遍下边的学生，把人和名字对上号。她上了年纪，但记性和思维仍旧非常敏锐。这大概就是巫师的好处——长寿而且在精神上不容易衰老。

麦格教授花了五分钟左右向新生们强调了霍格沃茨的秩序，接着步入正题，简单介绍了变形术的起源和发展，将讲桌变成了一头干净的活猪。在引起所有学生们的兴趣和注意后，麦格教授着重强调变形术的禁忌，郑重地声明了变形术的风险以及难度，为了让新生们对变形术有更深层次的认知，第一节课直接就让学生们开始练习把火柴变成针。

很难描述维克多握着那根旧魔杖对准火柴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忧虑自己是否会在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就露馅，生怕别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功了就他没成功，然而维克多多虑了，直到最后下课，也没有一个学生完全成功，仅有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让火柴有了一些形状和材质上的变化。

维克多终于放下心来，他在麦格教授检查完所有学生的成果后，下课前最后的五分钟里，第一次完全集中了自己的精神，按照麦格教授讲得那样，想象火柴到针的变化过程，想象一根针的每一个细节。

如果教室内有谁能有维克多一样的集中力，维克多一样的魔力，此刻一定可以让火柴变成针，但是偏偏就因为这是维克多，所以最终的结果是火柴变了颜色，然后碎成几截。

维克多无言地注视着自己全力以赴的结果，趁着周围的学生们心浮气躁急着下课的空挡，把火柴的残骸抓在手里，下课后带出教室，扔到了盥洗室的下水口。

在水池前，维克多洗了把脸，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头发捋到脑后，忽然发觉自己脸色有些太过于苍白，眼中的阴霾太过明显——全都和在身后经过的学生们不同。

“维克多？”哈利把脑袋探了进来，他看起来有点烦躁，“人开始多起来了，你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