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傻女人62（2 / 2）

郑臻笑了：“问题就出在这。其实有两个病人，而且病情相反。”

“死者是什么病？”张小悠问。

“刚做过人流。”

张小悠和远志立马瘫坐在椅子上，将头扭向一边。他们当然清楚，给一个刚做完人工流产的女人，吃强力泻火的药，会是什么结果。如同给需要加热的水里，扔进大冰块，不出事才怪呢。

郑臻见他们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兀自倒上酒。酒瓶却被远志抢过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仰头，一口气干掉了。

郑臻继续说：“付总的口供里是这样说的。这个死者呢，是他的女朋友，刚做了人流，在家修养呢。他呢，帮黄毛的姐姐，就是你爷爷给看病的那位到市区抓的药。回去呢，累了，把药放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接了个电话，就匆忙走了。忘记拿桌子上的药了。死者呢，看到桌子上的药，还以为是付总给她抓的补药呢，就给熬了，喝了。”

远志摇摇头说：“荒唐，真荒唐。”

小悠疑问：“就是吃错了，也不至于要命啊。”

远志沉思了片刻说：“如果这人，长期服用寒凉的药，或者吃寒凉的食物，如西瓜、苦瓜之类，或者喝寒凉的茶，金银花、苦丁茶。再突然用猛药一激，也会致命。如同一个堤坝，原本漏水，有裂纹，突然一股大水冲来，造成垮坝。”

“嗯，是这个道理。”

张小悠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时是谋杀。而且蓄谋已久。我看应该是这样的。这付总得知这女的怀孕了，又不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一直给她吃寒凉的东西。时机成熟了，刚好借助爷爷的手。找一个需要强力泻火的女人，让爷爷给开出方子，假装放错了。造成这女的吃错了药。造成死亡。这样，看起来就是个过失死亡。还同时嫁祸给爷爷，可以以此要挟，逼迫爷爷为他们做事。这心思也太缜密了，太可怕了。”

远志抬起手，说：“这样做需要两个前提铺垫。第一，要给女人说，这些食品啊茶水啊，都是给她补身子的。第二，在事发前，要给这女人说，找个中医给她开滋补的中药，才会使她误认为那是给她开的补药。。”

张小悠说：“哪有这么傻的女人，没常识的？”

郑臻笑了：“现在的傻女人太多了，我们处理案子，见过用洗衣机给小孩子洗澡的，直接把一岁的儿子给弄死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懒，想试一下用洗衣机给孩子洗澡。”

“我靠，这样的人也有？”张小悠夸张地咧着嘴。

远志又举起手，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在死者家里，发现苦丁茶之类的，还有石膏什么的，就有可能证明小悠的推断是对的。”

“案卷里好像没说这些。石膏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用石膏水泡茶或煮药的话，效果会更猛。”张小悠抢先回答了。

郑臻有些奇怪了：“这付总就是个粗人，他哪里知道这些啊，难道有人指点他？”

“对，还可能是个中医或者中医爱好者。”

“这个不难找，他们的项目不就是个中药项目吗？找个这样的人不难。”

张小悠说：“即使我们的推理都存在，还是无法确认付总是谋杀？”

“是啊。看病、开方，抓药，一切环节都没问题。问题是死者的错误，是死者自己误认为是自己的药。”郑臻也很无奈。

远志又问：“三倍的剂量又咋解释？”

“很简单啊，三包药放一个袋子里的，死者一下子煮了喝了。”

“哪有这么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