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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叫秦水凝一声“秦姐姐”,秦水凝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执着她的手安抚她:“你过得如何?我瞧着你也像病了。”

  许稚芙摇了摇头,强颜欢笑道:“别担心,虽然公婆强势,裕之待我倒是极好,只是我心里没有他,更愧对于他,将就度日罢了。”

  秦水凝见她表明了心意,又因要打听谢婉君的行踪,硬着头皮问道:“楼月呢?她常在外面走动,或许会知道得多些。”

  许稚芙眸色一暗:“也有阵子没见过她了。”

  旋即她便找借口赶人,虽无礼了些,秦水凝却看得出她忍得艰难。

  “秦姐姐,我有些头痛,回房间歇息一会儿,你喝完这盏茶再去找楼月罢,她想必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秦水凝便识趣地起身告辞,离开了张家。

  江楼月并不在住处,秦水凝敲了许久的门,邻居出来答道:“她好些天没回来了,别敲了。”

  秦水凝想跟邻居打听江楼月,邻居却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摆手赶她走,赶紧关上了门。

  报童在街头吆喝:“快报快报,苏州河惊现无名女尸,颈间有明显勒痕,苦主速去认领!”

  秦水凝心头一紧,连忙买了份报纸,看清上面的照片后瞪大了双眼,正是江楼月。

  她不知道上海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先行去收殓江楼月的尸身,顺便问清情况。

  可她来迟了一步,尸身已经被人带走,秦水凝深知江楼月无亲无故,还能有谁前来收殓?

  她问了警局的管事,管事见她拎着个藤箱,知道她是从外地回来的,语气嘲弄地说了句:“你还不知道前阵子发生了什么罢?来人确实没说名字,可我认出来是许家的家仆,当然是那张家少奶奶许二小姐命人来收殓的,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啊。”

  秦水凝还想跟他打听细节,那人像是怕惹祸上身,再不肯多说了。

  天黑之后,街道上车水马楼,霓虹斑驳,周遭交杂着寻欢作乐的声音,若不是频繁见到日籍面孔,秦水凝都要怀疑仍在昔年的上海滩。

  她始终流浪在街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本想找严太太,可严公馆惨遭战火焚毁,并未再建,已经夷为平地了。

  她又询问附近的商贩,才知道严先生早已离开上海,去了重庆,严太太自然同行。

  严府与韩公馆皆在福煦路上,一东一西,万念俱灰之际,秦水凝硬着头皮揿了韩公馆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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