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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转头呵斥丫头,“胡说什么?!掌嘴!”

“算了,算了。”舟霂燃赶紧制止丫鬟的自残行为。

王妃从地上爬起来,迎着王爷不悦的眼神在脚踏处跪下,她无视那边直杵的太子,一脸戚戚地扬起头,“王爷,让妾身伺候王爷吧。”

美人总是惹人垂怜。即使狼狈不堪,王妃仍旧不减一分美貌,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将她赐婚给舟霂燃的缘故,就是想借助美色让舟霂燃走上正轨,但皇上从选人就选错了,挑的这位郎君更是错上加错。

“不用。军营重地,快些离开吧。”舟霂燃耐着性子说。

这时候几个小土兵端着晚餐走进来,一共三人份,显然是算上了王妃的。

舟霂燃一脸无语,不明白是谁这么有眼力见,这下好了,王妃还得留下来用餐。

王妃委委屈屈地坐在榻下面的案上吃饭,而王爷和太子则坐在榻上吃,两个男人竟没有一个想起她的,甚至拿她当不存在。

杨泽将吩咐的甜汤递给小燃,又将怀里的布袋拿出来放在案上敞开,“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肉羹,你小心点咽。”

舟霂燃只管点头,在一分钟前他已被他哥剥夺了说话的权力。倒不全因王妃,而是因为他的嗓子有发肿的趋势,说话愈发费力,他只能闭上嘴。

杨泽又拿来鸡蛋羹,香味瞬间从他们的案上飘向了王妃那边。

除了舟霂燃,杨泽和王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简单,自然有人心里不平衡了。

丫鬟为王妃抱打不平道:“王爷,王妃才流产,怎么能吃这样的饭菜呢?”

舟霂燃瞥了眼丫鬟,正要阴阳两句便听他哥发话了。

“怎样的?本宫倒想听听,跟本宫吃一样的饭菜怎么委屈你了?”杨泽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妃,他也是做主子的,下人说了什么,真就凭下人自已的意思?

王妃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颤着声音说:“不委屈,不委屈……妾身这就吃。”

舟霂燃突然笑出声,被杨泽看了眼后立刻止住笑,老老实实地吃饭了。

王妃心底愈发苦涩,她发现王爷真的不在乎她,王爷真的从一而终的和她界限分明了。她再难欺骗自已那天王爷承认和太子的关系是句玩笑话。她看到太子对王爷的贴心,二人之间的和谐和王爷对她不断的推拒是不一样的。

王妃凄然一笑,知道她和王爷绝对不会再有可能,她干脆地站起身,笑着说:“王爷,妾身听说了京城户部尚书的情况,妾身自知配不上王爷,和离书会在次日命丫鬟送来。”

舟霂燃着急张口,却被杨泽抢了先。

“不必。等到回京,按照你们约定好的办。”杨泽声音漠然道,他不在意地瞥了眼王妃,又看向朝他眨眼的小燃,温声说,“快吃,吃完早些歇下。”

第450章 你去不去?

王妃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在意,王妃身边的丫鬟也老实了,毕竟知道了主子流产的孩子不是王爷的,她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王妃撑腰?再有……王妃自已都放弃了。

舟霂燃吃完后双手在身后撑住,在他身边是写奏折的杨泽,看他哥认真工作的侧脸,他看得仔细,甚至没注意慕容熏走了进来。

慕容熏轻咳一声,引起威震王的注意,“太子殿下、威震王,人已经死了。“

舟霂燃眉梢一挑,没言语。

“死了就死了吧。”杨泽没觉得这算什么大事。

“死前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需要澄清一下吗?”慕容熏觉得自已不用说清楚二位当事人也该知道副将临死前都说了什么。

舟霂燃突然瞪大眼,他想起出现在战场的玉佩,如果不是他们身边的人偷的,也不是诡异乾坤大挪移变过去的,那会不会是这位副将做的?副将原来是西域的间谍?

副将崇拜,不对,应该是别的什么情感忠于前威震王,知道前威震王和西域勾结,也知道西域公主的事,他肯定还知道前威震王作假战报的事,这样的人物前威震王为什么会将人留下?

舟霂燃觉得自已猜到了答案。

“不需要。”杨泽回应过后才抬起头,“慕容将军坐会儿吗?”

有些事情不需要澄清,流言便不攻自破,有些真相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澄清也只能闹出笑话。像他们这种的真实关系没必要澄清,信则有不信则无吧,战场上又不是靠喜欢女人得胜,只要将领厉害,那便是战场的神。

慕容熏想了想便坐下了,他正好闲得无聊,而太子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是客气。

“王爷准备休息了吗?”慕容熏转而和舟霂燃搭话。

“他快要歇下了。”杨泽边写字边说。

慕容熏又看向杨泽。

舟霂燃也看向杨泽。

室内突然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

杨泽毫无所觉,待他将奏折写好,撩起眼皮看向慕容熏,“麻烦慕容将军将它交给驿使。”

慕容熏半晌没动作,“你也不怕丢了?”

“丢就丢了吧。皇上什么不知道?”杨泽一脸恹恹地说,他也不想写这个,但作为太子他又不得不写,他不写怎么能给小燃说好话?他不写指不定四皇子会写出什么来,到时他不写,皇上便听之信之了。

杨泽想到四皇子就头疼,其他人倒也好,至少总将军和慕容熏是向着小燃的。

“你也真是心大。这上面的内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下次可别信任我了。”慕容熏没好气地拿走奏折,走至营帐门口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身,不敢置信道,“你就为了这事留我?”

杨泽这才心虚地撇开视线,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慕容熏啧了一声,心道:太子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他大步离开,那副样子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乐意被使唤。

杨泽对上小燃似笑非笑的视线,心底嘀咕:还不是为了你,怕我离开后又出意外,你倒好,不感动就罢了,还嘲笑我。

杨泽将小燃推倒,闷不吭声地用被子将人裹紧,不顾小燃的挣扎,闷声说:“睡觉,睡不着也躺着!”

舟霂燃也是真的困了,假意挣扎了两下后真就睡着了。

杨泽无奈地看向面前没心没肺的人,他手掌移到小燃的左腿上,将被子掀开一点,查看腿上的伤口,见没有血渗出来才又将被子盖好,转而他又摸到小燃的右手背上,上面的划伤已经处理过了,因为伤势不厉害,也就没缠上纱布。

杨泽拿起案上的书本,营帐里只点亮案角的一盏灯,他凑到燃油灯前,灯光只能照亮一小片的书页,他就这样一点点挪动着看,即使困了也不敢睡觉。

舟霂燃蜷缩着身体,将杨泽圈住。

外面又下起了雪,农历三月的天,西域战区仍旧大雪不断。

次日一早,总将军就跑来了太子的营帐,他一脸憋屈郁闷,“你真不出征?”

杨泽沉默地看向总将军,他走不开。

“哎呀,威震王,您说,太子该不该出征!”总将军只好找到躺在榻上看书的舟霂燃。

舟霂燃身边案上的水果、点心一样不缺,美滋滋的模样让总将军看后牙直痒痒。

杨泽按住小燃的被子,蹙眉说:“他嗓子受伤了。军营没人了吗?”

总将军一脸幽怨地看向杨泽。

“四皇子呢?”杨泽又问,他知道四皇子一直想单独带兵出征,为什么不让他去呢?

当然是你好用就用你啊。总将军心底默默地说。

“你能不能出去吧?我亲自照看威震王,行不行?”总将军一脸无语。他大步走进营帐,走到舟霂燃面前,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眸光中就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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