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回：天王巧施机关术25（1 / 2）

话说叶织秋与李长吉辩驳之间忽然抛出一物，李长吉疑是暗器，蹭得跳了起来，逗得众人一笑。

众人也好奇叶织秋究竟掷出的是何物事，遂一齐围上去看，只见那物状若圆球，径有寸余，通体碧绿，各处嵌有细小的齿轮、簧片，细看之下，表面又似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蠕动，令人作呕。

叶织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摇铃，右手持在手中，左手五指指尖有节奏地敲击铃身。叮铃铃、叮铃铃，随着铃声响起，那圆球竟开始自动变形，众人见状啧啧称奇。

不出一刻，那圆球竟变化成为一只守宫的形状。叮铃铃，铃声再响，那三寸来长的机关守宫迅速爬到食案之上啃噬了起来。随着咯吱声响，不过一盏茶时分，三尺多长的木制食案竟被啃成了粉末。

众人不禁慨叹：“小小一只机关守宫，竟能精巧至斯。”要知道，班门四灵兽不过是以麟凤龟龙为外形的巨型机关，始终是靠人力在机关内部操控。而叶织秋的机关兽仅数寸大小，又不似傀儡一般有丝线牵扯，却不知以何为动力。

叶织秋道：“你们可以切断它的尾巴看看。”

有人取出防身短刀将那守宫尾巴切断，只见那断尾竟如同虫子一般蠕动起来。不出半刻，断尾蠕动到守宫身子后面，切口之处缓缓渗出碧绿的汁液，其中似有小虫蠕动。

摇铃声又起，机关守宫爬开，尾巴贴着桌面左右摇摆不定。

李长吉也不禁赞道：“小小机关兽，竟能断肢再续。不愧是机关术天才，竟能将蛊术与机关术结合，当真构思巧妙！”

清泉、浅墨小儿心性，哪里见过这般神奇的物事？一时也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守宫的尾巴。那守宫似真有知觉一般，未待手指触及尾巴，便将尾巴一甩，爬开了尺许。

众人围观小孩摆弄机关守宫之时，慕容阙对四个弟子以手比划一番，四女点头称“是”。随即黄衫女子璇玑起身道：“平安王、逸安王，家师近日谱得新曲，一直未合心意，恰于今日战阵之中始有所得，欲借此良机试演一番，以贺唐军大胜，未知尊意如何？”

众人闻言，期待的目光纷纷望向李环、李珏二人。

李环笑道：“兰陵君一曲，千金难求。在下久戍边关，深憾无缘得闻，今日如能得兰陵君奏曲庆贺，当真三生有幸了！四弟，你意下如何？”

李珏知道三哥不愿因叶织秋闹得太僵，是以见问，遂应道：“兰陵君既有新作，小弟自然愿意一听。想必其他人也愿意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了然大师道：“听闻兰陵君去年于一苇寺盂兰会上，曾与智渊师弟切磋琴艺，场面之盛，十年难见。在下当时被‘四大善人’在岭南拖住，无缘与会，今日幸得与兰陵君结识，又能得闻兰陵君新曲，这般福缘当真深厚得紧了！”

璇玑道：“此曲需箫鼓合奏，以琴、笛伴奏，故还需战鼓一面，家师要亲自击鼓！”

李环点头，遂命军需官去取战鼓。

叶织秋见慕容阙师徒以手势交谈甚为不便，略一寻思，对持奚琴的玲珑道：“听闻奚琴传自西域，音域极广，可拟人声，我若佐以机关，稍加改动，可使令师以琴声与常人交流。”

璇玑、玲珑等人喜道：“当真？”

叶织秋道：“你们尽管奏曲，曲终琴便好。”

璇玑、玲珑等人大喜，递上奚琴。其余众人也欲一睹叶织秋机关术的神妙，均面现期待的之色。

叶织秋接过奚琴，从腰间皮囊取出一只褐色机关蟾蜍，用各色奇形怪状的工具片刻拆成了各种零件，又将桌上那只机关守宫拆开，用一只食案将各色零件及奚琴端去了后堂。

一盏茶过后，战鼓抬至中堂。众人各自归座，停杯投箸，静待兰陵君师徒演奏。

璇玑、玲珑二人分掌春雷、号钟二琴，琥珀横笛，琉璃执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