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英雄初识,把剑同欢(2 / 2)

坊里平日里安静的很,这几日忽然热闹起来,总是会吸引一些不甘寂寞的人。自打每日天一亮,老少三人就定时晨练后,坊里其他人也有想来凑凑热闹的。先是梨花和七桂,后来有邓小鹅和谢武,最后连张大娘都会来偶尔参与一下。梨花图的是遇水流和小直溜儿在,一起玩耍热闹;七桂虽爱热闹,但不喜武艺,因张大娘吩咐过,抚琴的手若是练了武艺便会僵如木枝,难以精进,所以七桂练的少,坐在一旁为众人摆些茶水,看看热闹也很惬意;谢武自然是不愿早起的,耐不住被邓小鹅从被窝拽出来,邓小鹅羡慕梨花开朗和桂花的爱娇,想着自己虽然年纪已是她们俩的两倍多,但也不至于老到每天靠思虑伤心度日,也应该学学钻到人群里开开心心过活;张大娘是大当家的,出出面压压阵也是常理。至于坊里其他人,管家周全和宫里来的学员都居宿别院,平时演出之外,少往后院来溜达;三娘三爷彭算盘他们平时都忙的很,哪有闲心玩这些。

汤婆,除了会一些刀剑术之外,竟也懂一些遇水流习练过的招式。只要遇水流演示一遍,都能顺着再重复下来,大概天下武功如出一辙,相似相同因而能模仿也不算意外。除此之外,她自己拿手的绝技还有指弹铁针。这铁针六寸有余,非寻常重量,藏于两袖腕背或腰间、长发中。遇到危险时,可出其不意。单手飞针十步可刺人眼目;双手旋身飞针,敌众我寡时可解被围之困;藏于手指间,近战时更是难以察觉的兵器。但凡属于暗器之流,其威力可想而知,这么尖锐的兵器,看一看都感到心里惊慌。

小直溜儿却独喜欢这汤婆的指弹铁针,小小年纪竟懂得,此技不需与敌近身,便可自保的道理。汤婆顺其意,让其去厨房寻一打筷子,佯作飞针,叮嘱需日复一日习练,不可荒废,定能大成。小直溜儿果然照办,汤婆便也愿授其技法和窍门,如此经一月,不足六岁的小直溜儿竟能用筷子十步之外,穿入悬挂的萝卜片,坊里上下无不对其刮目相看。

说起张大娘,虽说已五十多岁,却身形如鹤,胜似壮年。其武艺师从其父,十岁不到便随父同行江湖历练,熟习一百二十翻云掌,出招刚柔并济,收放自如。遇水流试与其对招,对方毫无躲避,正守正攻,光明大方,轻松卸掉遇水流的拳力;击之如弹棉,受之似缚绳,难攻更难逃;而其内力如车轮翻滚,山洪喷泄,似无穷无尽;近可指拳断木,力大可拍碎石,揉臂分筋错骨;又耍得七十二路太极剑,化各路兵器之所长,只守不攻,无奸无邪,如佛似道,俨然一代宗师模样。加之其对胡乐也有非常之精通,实属坊内第一高人。

遇水流得开眼界,一招一式皆欲思记于心,张大娘则劝其会意不会形,记心不记式。小直溜儿则日日将所见之招式心法,写画于纸上,夜晚赏读,图日后有大用处。

谢武,善壁虎游墙,巧登云梯,三步飞身上房如食粥米般平常;手能打穴,知人身体经络深浅,稳准快点,轻则令敌麻木,重可伤及性命,非短时可练成之技;此外,鸳鸯脚功夫更非一般毒辣,手缠脚戳,背向踹点蹬碾,碎石轻而易举,绝不输张大娘之掌力,乃双人空手对阵之上技。兵器上,却并不见其习练过哪般。

日久见识,遇水流渐渐感觉出自己的不如,叹小小坊里竟高手如云。小直溜儿则拜学谢武,描画人体穴位图,挂于房内随时观摩。

邓小鹅师从其父,懂得一些基础武艺,又跟随张大娘多年,剑术自然懂得一些,比划比划还是有模有样的。梨花,师傅众多,学的自然也杂,其虽天生英气,却招招似要取敌性命,汤婆每次都劝她:“急不得,急不得!“

谈起石门寺石和尚,张大娘言:“曾授其心法,习练过几掌,似有所得。无奈其壮年时方始习武,有力有技却无气,资质平常,加之身形肥满,难有精进。遇公子自小习武,有技又有力,且正气满身,最适合这套掌法。虽说如此,你我都是肉体凡胎,没有个三年五载,怕都难有大成。“遇水流点头明意。

这日日练功,时间竟过的飞快,眼看就是乞巧节。遇水流自打把皮靴送给老仙人后,每日穿布鞋练功,个把月就把鞋子磨了几个洞。梨花建议找个日子一起出门买双好鞋子,顺便带寒哥逛一逛京城;七桂也乐意出门凑热闹,于是俩人约了小鹅一起,提前几天计划好了去哪里吃什么买什么之类的了。出门的日子,自然也选在了节日这一天。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