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有用无用，缘来缘逝20（1 / 2）

吃完早饭，老仙人如约而至，并带来两把钝剑，一张木板，丢于遇水流跟前，讲道：“破盾之法，是借守为攻之法，持盾之人眼不见盾前，手不能出盾，持枪则无力，长盾笨拙，小盾无用，遇少侠败于盾阵只因防备不足。”老仙人让遇水流持剑持盾，试做各种佯攻，进而演示如何破盾。

遇水流左手推盾，右手持剑直逼老仙人面前，仙人却背身冲靠向盾面，压的盾牌不由得后缩，仙人却左手下探，已牢牢钳住盾牌底部，右手挥剑低头直扫盾牌之下，打于遇水流腿上，此乃破盾第一式。

遇水流急忙后退，右手挥剑劈砍仙人，仙人左手掰住盾牌一侧，身形依旧躲与盾牌之后，右手则沿盾面直削而上，打于遇水流持剑右臂之上，而遇水流全然见不到对方剑之所在。此乃破盾第二式。

遇水流压盾着地，人顺势下蹲，躲与盾后，举剑头顶横扫，不想仙人也就势下蹲，掰开盾甲，人已立于遇水流左侧，遇水流举剑欲砍，却被自己的左臂阻挡，仙人的剑也已打于遇水流身上。此乃破盾第三式。

遇水流忙抢回盾甲，后退之际，蹲藏在盾下，欲偷袭仙人，此时仙人却不躲不闪，头顶举剑直拍向遇水流脑门。此乃破盾第四式。

如此一个回合，遇水流尚未凝神，便已中四剑。老仙人继续讲解道：“此乃单人盾对阵招式。若持盾者人多，只需引开前人，待前后二人互相遮挡之时，方可进攻。右手持刀，则身藏于左侧，对方露手则砍其臂，抬剑则扫其腿，藏剑则砍其面。若多人持盾紧靠，一起挤过来，则靠盾削腿最为稳妥。若对方长盾落地，则其无力持刀，绕其跑圈即为上策。若长盾众多且被团团围住，则需用身体重量猛冲，压开两盾缝隙，趁势削举盾人的手臂。此为险招，攻剑和收剑都需尽快，否则便是输，逃出盾围最为要紧。”

讲解完毕，老仙人举盾持刀，改为遇水流破盾，遇水流依照方才仙人模样模仿，仙人是连连后退，便躲过遇水流所有招式。老仙人哈哈大笑，言道：“破盾之术，需持盾人有攻势，方可生效。适合两军对垒，杀气正浓时用。对方若先躲了，则危险的就是你。故需找准对方前行时机动手，虚晃时便要撤剑，不可蛮进。”

然后老仙人挂盾牌于树干上，四式演练，让遇水流正面看个清楚，每式只走两步，不可多，不可省，不可早，观对方身形而断其意，诱其先出招，方能一招制敌。

遇水流如此四式反复习练，直至身上酸痛不已，方才作罢。老仙人则言，酸痛就对了，阴招怪招，皆不为平时所练，需长久反复，战时腿脚方能自然应对。

不知不觉已过晌午，两人至石和尚处食得一餐后，老仙人向石和尚借得铁甲一副，背下悬崖，做破甲之法讲解之用。

破甲之法：披甲之人，举刀慢，下刀快，其无甲遮盖之处只有面目和腋下两处，要诀便是诱其举刀，削其腋下。遇水流披甲演示对阵，老仙人则直削其脖颈，遇水流仰身躲过，顺便一剑劈下，大力压住仙人剑于其肩膀之上，仙人无力，被迫屈腿抵住遇水流的剑身，两脚撑地，却借力斜身一个空旋翻转，仙人的剑顺势黏住了遇水流的剑，把其剑身直送向前去，此时仙人长剑贴身，已至遇水流下肋，借旋转余力，仙人剑身上削，打于遇水流持剑手臂腋下。只那一瞬，地上砂石便已被仙人双脚腾起，飞至一两丈之外，遇水流剑被前带，后退不能，只能挨此一剑。此为第一式。

二人站定身形，遇水流本能夹住腋下，再次攻来，却不敢手臂过于伸张，也不愿双剑痴缠，只是近身劈砍。如此防守几招，仙人忽也大力劈砍起来，奈何遇水流年轻力壮，对力几下，仙人明显力不从心，被脚下石子滑得一个踉跄，险坐于地上，遇水流大步前攻，此时仙人却忽窜于遇水流两腿之中，一手搂住铠甲，另一手持剑从下而上，刺入头甲与背甲的接连之处，直抵遇水流喉咙。此为第二式。

老仙人停剑罢手，详细解其要诀：此二式皆为败中取胜之势，实战中又有各种变化，终归是攻其无甲之处，若对手只是防躲，便也无机可乘，只能故露败相，诱其出手，寻其破绽，一招定乾坤，若一招不胜，则己命危已。

老仙人缚铠甲于树上，叮嘱遇水流自己多加习练，便背手飞跳而回。

如此每日，石和尚与两小童也常伴一旁观摩，老仙人日日倾力相授，奈何年老体迈，逐渐力不从心。经半月有余，刀枪暗器克制之法，众人皆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