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4（1 / 2）
马导的商业计划、马导的局势分析，还有孔不疑、朱鸿武……苟太平脑子都快被绕晕了。
绕了半天之后得出结论：如果不是脑子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加持，这剧本他熬不过三天就得下线。
领着双胞胎转了一圈，敲定了步行街里红姐美发店斜对面的一家商铺做复印店的门面，三人挤在大摩托上回酒店去了。
晚上还有好些事要忙呢，比如帮红姐挑功法啥的……
………………
南雁正对着被朱琦茵毁掉的窝儿大发脾气的时候，祸首的哥哥出现了——朱奇帅用了不长时间就下了决心，干脆跑来找苟老师，要落实些要紧的细节。
“拜杨戬为师？”哪怕苟太平这大半天来已经被震习惯了，听到这个要求还是一阵酥麻。
朱奇帅的资质不太适配《长青诀》，再加上忙碌，进境很一般。苟太平提过帮他另选一门功法，甚至可以定制——这个事儿得两个人配合，要大块儿的时间，一直没得着合适的空儿，还没来得及落实。
“拜他为师、求他真传！”朱奇帅讲述自己的打算：“当然得有仪式，最隆重最正式那种，请龙君陆判见证，当然还有吕岳、孔教授和苟老师您。有可能的话，把那扫地僧也请来……”
“这样的话，两边就有了点羁绊、有了层保证，更方便说服我叔叔……杨戬爱惜羽毛、名声很好，是这样的吧？那样咱八角楼也真多了条大腿可抱。”
“您觉得这事儿能行吗？如果有希望，那就请苟老师帮我去谈一谈。”朱奇帅郑重请求。
然后又哈哈一笑：“我是不是痴妄了？那可是灌江口二郎神君啊！堂堂战神，我小时候的偶像！”
“实在不行，我跟杨笑天拜把子？”
苟太平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半天才答：“那就试试？”
………………
杨笑天最近帮陆判干活儿上瘾了，整体领着狗群在外面跑，所以苟太平很容易就联络上了他。
这家伙离得不算远，听说有要事相商，表示会连夜赶回来见面。于是大朱干脆不走了，坐等。
好不容易把双胞胎哄去了保姆房休息，苟太平拿了酒上露台，正赶上小朱进门。
“他是凶手，不是主谋也是头号帮凶！几十亿人啊，人类公敌！还有大伯和伯母……”说到失去的亲人，朱琦茵眼圈红了，低吼着：“怎么可以拜他为师？”
“咱们老朱家，脸都不要了吗？”
“如果有别的路走，我也不想……”被戳中肺管子的朱奇帅瞬间颓了下来，然后又苦笑一声：“人家多半也看不上我吧？”
“我想清楚了，这个事儿……”大朱似乎组织不好语音，只好把目光投向苟太平，求助的意思很明显。
叹了口气，苟太平倒了酒，又给朱奇帅散了烟，这才勉勉强强、犹犹豫豫开导起朱琦茵。
“从严格意义上说，他们只是一把‘刀’，只是执行命令的，所以既不是主谋也不是帮凶……杨戬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上面下命令的那些家伙……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琦茵不接话，冷冷目光盯着苟太平，弄得老怪物有点儿毛，但也只能继续解说。
“现在呢，杨戬和吕岳表现出了明显的倾向，想要为这件事情赎罪。不管他们是真心忏悔还是为了消减因果，总之现在真是在做事，在帮幸存者、帮人类活下去。”
“而我们现在，需要一切力量的帮助，八家楼、你父亲……”
苟太平磕磕绊绊地输出他的歪理邪说，自知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朱鸿武这个点儿触动了朱琦茵，她盯着苟太平恶狠狠地说：“老娘豁出去了，我要双修！拼了！”
“呃……”苟太平被噎住了。
“就算你赌赢了，还不是要求陆判、龙君出手？他们跟杨戬、吕岳有什么不一样？也都是那把刀！还有孔不疑……”
朱奇帅声音大了起来：“更别说杨笑天了！求他跟求杨戬有啥区别？”
“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二叔一直说我不长脑子，要我读史书、学政治。我听他的、读了一些……跟敌人、仇人合作的，史书里不到处都是！”
“咱为啥就不行呢？又不是为了咱自己！”
朱琦茵沉默半晌，扭头揪出钻过来听墙根儿的南雁，吼道：“敢把风声走漏出去，我弄死你个小蹄子！”
………………
“你，要跟我结拜？”杨笑天哂笑着，又有点儿疑惑。
“八角楼希望能跟夏陵镇增强互信、深入合作，我个人觉得这会是个不错的开端。”朱奇帅实话实话。
“唔……合作是应该合作，可这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苟太平插话：“也不一定啊，问问真君呗。”
“好！”杨笑天犹豫一下，答应了。然后摆出个四脚朝天的姿势，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睁开眼：“真君说：说重点。”
朱奇帅看向苟太平，苟太平帮他下决心：“真君磊落，有话直说。”
于是朱奇帅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杨笑天一骨碌爬起来，坐得板板正正，眼睛盯着朱奇帅看了半晌，很严肃地问：“你想做我徒弟？”
“我从没有收过徒弟，为什么要为你破例？”
朱奇帅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站起身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答道：“因为我、因为我们八角楼，能帮真君做您想做的事情。扶助万民、赓续人脉。”
“这是一场交易？倒也不是不可以。”沉默片刻后又说：“我要先跟孔不疑谈谈。”
朱奇帅毫不犹豫：“我来安排。”
“还有，虽然是交易，但你不能只是名义上的徒弟。抛下一切、专注修行，你能做到吗？”
这是答应了！朱奇帅倒身就拜：“小子得老师垂青，幸何如之、敢不从命。”
………………
三天后，元始天尊再传弟子，清源妙道真君杨戬的收徒大典，在八角楼外大广场上举行。
佛门一苇菩萨、龙族长河龙君、地府陆大判官，当然还有金鳌岛碧游宫吕瘟神……这一日群贤毕至、高朋满座，都来贺杨真君收下玉虚宫第四代首徒——放在诸天万界，这也算一等一的大事了。
广场上人头攒动，数以万计幸存者涌来观礼。在朱琦茵和小廖的操办下，挤不进来的群众也可以远程吃瓜——虽然广域网没有恢复，U盘+WIFI的模式也能提供高延迟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