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多人都曾在梦中经历过各种光怪陆离,有人在梦中行侠仗义,在梦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或经历恩怨情仇,醒来时空留泪痕,陈泽便遇到了这么个可以让他体验各种梦境的小店。在梦中,陈泽握过剑,斩过魔,拳打南 ...
“早知道不出来了。”
大雨倾盆,陈泽用手遮着头顶,在雨中跑着。
眼见离回大学还有两条街,陈泽只得先找一处地方躲雨。
“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咦。”
陈泽疑惑地回头。
他所在的这片街区是个老商业区,半年前便筹划重建为购物广场,旧有的商户也已全部迁出,他刚在外面吃完午餐,返回大学的时候,恰好途径此地,也是天公不作美,忽降大雨,迫使他不得不于此躲避。
此刻吸引陈泽注意的,正是从他躲雨的店铺里传来的悉悉索索。
嘿,难不成是什么黑帮的秘密交易。
念头一动,陈泽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靠近了店铺门。
这家商铺用铁皮门封的严严实实,陈泽轻轻将头靠近,准备听听里面到底什么动静。
“哎我艹。”
随着陈泽的右脸和店内的地板亲密接触,脚踝也被门槛绊的生疼,陈泽忍不住喊出国骂。
来不及考虑消失的店门,陈泽双手撑地起身,朝面前挤出一抹讪笑,妄图抹消上一刻的尴尬,却见眼前的场景和陈泽想象中的情景截然不同。
宛如酒吧一般的布置,一个黑长直背对着陈泽坐在柜台前,左侧贴墙摆着一张沙发,沙发上一个葛优躺着的极其符合陈泽心目中刻板印象的中年大叔,地中海,胡子拉碴,上身着白色背心,下穿休闲短裤,脚踩人字拖,此刻正手舞足蹈的和旁边娇小的女孩说着什么,女孩齐颈短发,百无聊赖的神情和圆轱辘的眼镜也档不住盯着陈泽的炯炯眼神。
“放心,让叔来说,妥当。”
中年大叔说完,便起身朝着陈泽走来。
难以想象他这胖大的身躯是怎么具备这么快的速度,陈泽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中年男抬手按住陈泽的肩膀。
“小朋友,这么大的雨,看把你都淋湿了吧,快进来坐坐。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陈泽苦笑道。
“我倒是想说不。”
“瞧这孩子见外的,快进来快进来。”
中年大叔不等陈泽拒绝,推着陈泽进了店内。
“哎,你这孩子来的也是赶巧了,我们这玩游戏差个人,你看叔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啥爱好,你也不忍心让大叔苦等一天后郁郁回家吧,而且外面雨这么大,你看你也回不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来凑个人陪我们耍耍?”
“游戏?什么游戏?”
陈泽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这家店的门和客人都有点诡异,想必游戏也会不一样吧。
好奇心冲淡了陈泽心中的些许不安。
见了陈泽反应,大叔更乐了。
“我看我们也是有缘,这样,今天叔我请客,请你体验一下你绝对没体验过的神奇游戏,老板,我们人齐了,麻烦你安排了。”
顺着大叔的眼神,陈泽这才发现柜台内有一个瘦小的男人,精细的寸头,不过一米六出头的个子,身材瘦小,约莫三十上下。
老板没有回话,径直领着一行人走向角落内的小门,门内是宽敞而简谱的房间,中间不规则散步着8张简陋的小床,仅容一人平躺。
“这...啥游戏啊这是。”
“嘿,就有点像你们年轻人玩的角色扮演那个,叫什么剧本杀。”
陈泽正想追问,却见那个黑长直一马当先躺在了其中一张床上,陈泽还在发愣,便被身后的小姑娘推到了身侧的床上。
“快点快点,我们都等一天了。”
陈泽啧了一声,乖乖躺下。
陈泽侧头,只见老板在门旁点了一炷香,随后走到四人中间,悠长的声音响起。
“那么,我们就开始讲述今天的故事。”
陈泽突然想起,自己从进来到现在还没看过那个黑长直的脸,急忙扭头向另一侧看去,然后,他眼前突然一片模糊,色彩扭曲成几团。
陈泽揉了揉眼睛,再定神一看,头顶暗淡的灯管变成了木制房梁。
陈泽急忙起身,顿觉整个人飞了起来,他急忙用手挡在面前,防止脸又一次受到撞击。
“咚。”
结实地撞上了墙,却没有想象中疼,陈泽站定,环顾四周,陌生的木房,自是不见其余四人,他拿起一旁的铜镜,镜内模糊映射出他的样貌,一身素白长袍,长发大多别在头顶,只在脑后留下了一撮长马尾,腰侧挂着一柄剑。
陈泽翻看着手腕上的漆黑护腕,顿觉霎是奇妙。
耳畔响起来店长悠长的声音。
“你是云剑门三弟子,你的师傅因故外出,你们同门四人昨夜擅自到师傅严令禁止你们进入的密室中,误开了一个贴满封条的盒子,盒中黑气弥漫而出,你们颇觉不安,但见天色已晚,便商定各自回去调查,待到明日再讨论此事。”
眼前同步浮现出文字,经此,陈泽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一笑,这就是大叔说的游戏,确实神奇。
大抵弄清了情况,陈泽便稍稍放心,虽然对眼前的景象仍觉奇妙,但总归有了一个解释,便也有了享受的余裕。
“啧,怎么也没个游戏说明。”
他开始打量起了房间,这个房间较为简陋,铺着草席的木床,床侧的桌案上立着一根快燃到头的蜡烛,房间的角落有一个小木柜,铜镜起先便立在那里,一窗一门,仅此而已。
陈泽打开木柜。
“咦。”
内里是一柄小木剑,掌心大小,非常钝,甚至有些卷边,陈泽掂量了一下,非常轻巧,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突然,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谁啊?”
陈泽反射性地问道。
“师兄,是我呀,师姐让我叫你一起去议事厅。”
陈泽急忙将木剑放进怀中,打开门,低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娇小的姑娘,头顶两个丸子,红扑扑的小脸挂着笑,煞是可爱。
“快走快走,一会儿师姐生气了可就不得了了。”
她快速绕到陈泽背后,一路推着陈泽向前。
总觉得今天总是被人推着走。
陈泽正在心里嘀咕着,眼前云雾弥漫,转瞬便到了议事厅。
迈过门槛,宽大的厅堂里有两人,一个青年男性侧坐着,擦拭着横放在腿上的剑,另一个高挑的女性背对着门,该是二师兄和大师姐了吧。
啧,虽然是短发,但是这背对苍生的样子,绝对是那个黑长直。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
“都到了,那我就说一下我调查的结果。”
“根据我在师傅房内找到的典籍记载,那个盒子上的符咒是用来封印异魔的,这是来自天外无形的魇怪,会扎根在第一个接触到的人心里,蛊惑他破坏身边的一切。”
“哎,那岂不是那个异魔有可能就附身在我们身上,好可怕呀。”
背后的小师妹吓得紧紧捏住了陈泽的衣角。
“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等会我会挨个找你们谈谈。”
一旁的二师兄停下了擦拭剑锋的手,抓住剑柄,站起身淡淡说道。
“既然每个人都有嫌疑,那大师姐你也不例外吧。”
“你什么意思。”
大师姐瞪视着二师兄,右手按在左腰侧的剑柄上。
“师兄师姐,你们不要打架,真打起来可就称了异魔的意啊。”
小师妹急道。
陈泽眼前渐渐浮现出了文字,陈泽明悟,这应该就是他的台词了。
“师姐,师兄,你们冷静冷静,异魔还不一定是附身在我们身上呢,也可能是直接跑了,。”
没有一点感情,全是捧读。
场面停顿了一瞬,二师兄转头看向陈泽,哼笑一声,便越过陈泽,走了出去。
擦身而过时,耳畔响起了低语声。
“天真的家伙,自己小心吧。”
陈泽看着青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回自己屋里等着我去找你们。”
说罢,大师姐也独自离开。
陈泽和小师妹面面相觑,小师妹先开口道。
“那,师兄,我先回去了,师姐凶起来很恐怖的。”
陈泽点了点头,便见小师妹也消失在了眼前。
“主要任务:消灭异魔。”
“可选任务:返回木屋。”
耳畔又响起了店长的声音,陈泽摊了摊手,心中刚有了寻路回木屋的念头,眼前又是一阵烟云弥漫,他便站在了自己的木屋门前。
走进屋内,合上门,陈泽开始整理目前的信息。
大师姐应该是那个黑长直,二师兄是那个大叔,啧,没想到大叔还挺有范儿,小师妹应该是那个眼镜娘,要我在他们里面找到一个异魔吗,听起来有点儿像狼人杀,不过该怎么入手呢。
陈泽想起议事厅内他们的举动,不由拔出腰侧的剑,拿到眼前端详。
剑锋上浮现出三个词。
剑斩,剑挡,剑闪。
集中注意力在词上,继而浮现出了更多文字。
剑斩:挥剑,并喊出斩字,可强化下一次斩击。
剑挡:双手握剑,立于胸前,可将云气叠于剑锋,抵挡攻击。
剑闪:以手拍击剑首,可释放云气刺穿所指的方向。
嚯,还是个动作游戏。
陈泽甩了甩剑,正准备在屋内试验一下技能,突然,叩门声传来。
“谁啊。”
没人回应,叩门声依旧。
陈泽挑眉,嘶,不会是那幺蛾子异魔来找我了吧,这游戏没有新手保护的吗。
叩门声越来越急促,陈泽不由心跳加速,环顾屋内,窗户较宽,容他出去绰绰有余,且自己此刻的身体要灵活的多,计上心来,便立刻奔向窗口,一个鲤鱼打挺,便钻出了屋子。
“哎艹。”
可惜陈泽并没有足够的跳窗经验,未能成功翻滚缓冲,再次以脸袭地。
旁侧传来脚步声,拐角走出一个黑衣人,粗壮如牛,二人面面相觑,陈泽趴在地上,打了个哈哈。
“哈哈,你好呀,贵姓。”
“斩。”
黑衣人的嗓音听不出性别,伴随着利剑出鞘声,一道寒芒划向陈泽。
陈泽急忙推地,得益于反应及时和这具身体的灵活,剑锋明显够不到陈泽的身体,陈泽右手搭向腰间,正准备拔剑来个华丽的空中回旋斩,让这个黑衣人没好果子吃,却见黑衣人左手拍向剑首,剑锋上飞射出一道白芒,划开了陈泽的左臂,陈泽被斩飞几米,勉强稳住了身子。
“哎哟我......咦,好像不痛。”
没什么痛感,想甩一下左臂却动弹不得。
靠,这下基本没法反击了,心中嘀咕着,陈泽却不打算坐以待毙。
陈泽抽出剑,牢牢盯着黑衣人,心中不由的有些兴奋,嘴角上弯起来。
黑衣人也不再出手了,二人对峙起来。
突然,陈泽双腿一软,下巴再一次撞在地上,手上的剑也掉到了一旁。
???啥情况。
陈泽想起身,没了力气,只得吼道。
“大叔你就是异魔啊,真是不讲武德,你丫居然在剑上下毒。”
黑衣人顿住,疑惑的声音从面罩中传出。
“扯淡,你又没被我砍到,你是被我剑气伤到的,而且你倒下跟毒有啥关系,分明是失血过多。”
陈泽闻言瞄了眼左手臂,没看到血流出,不过口子确实开的挺大。
黑衣人提剑上前,蹲在了陈泽面前。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呵呵,怎么样,这个游戏很有趣吧。”
陈泽没有回答,心里嘀咕道,加我就四个人,剩下俩都是妹子,你看你像个妹子吗。
“哈哈哈,确实很有意思,叔,你不地道啊,也不给我说明一下就把我拉过来了,下手还这么不留情。”
“哼哼,别怪叔,叔这也才第三次玩,上次也有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怪物,叔辛辛苦苦教了他半天,嘿,他倒好,第一次玩就给叔和另外一个老手砍翻了,这不得稍稍防着点你们这些年轻人吗。”
二人一个蹲着,一个趴着,像初次见面的熟人一般聊着天,全然想象不出刚刚还在打生打死。
黑衣人站起身。
“行了,叔还有事忙,等会死了多看看叔的操作学习学习,有缘下次再一起耍吧。”
说罢,双手握剑,只见剑身汇聚起一团巨大的云状物,将黑衣人的头都挡的严严实实。
“斩。”
背上微微吃痛,只听嘭的一声,陈泽便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低头看向双手,透明了许多,甚至能透过手心看到下方的黑衣人以及陈泽.zip。
“寄,这下只能乖乖当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