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貌（2）30（2 / 2）

太刀出鞘在男人的手中不断翻转，随时准备刺出，道人身影一闪太极拳快速递出，拳头与刀刃碰撞，刀刃一次次弯曲又一次次反弹，男人就这样被不停攻击着，他眼神微眯，试图寻找道人的破绽。

一盏茶时间流逝，男人终是按捺不住，将全身力量尽皆注入刀中直刺横劈，可道人只是野马分鬓打出，男人就被打到山下。

“还是再去修炼吧，你只练了三年，真正的武功是经过百年数十年的磨练的。”道人不耐烦的开口。

“我不服，我不服啊，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天资卓越就比得上我的一腔热爱？”男人几近疯魔。

“没有刻苦，没有努力，你凭什么觉得你就一腔热爱就能够比得上别人数年修炼？像你这种眼高手低、不明所以的人在武道修炼一途上是不可能有成就的，你杀了这么多人，被我击败后，还敢口出狂言？丧家之犬，滚！”

“为什么？明明在我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真正面目的时候，我才是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啊！”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而里面装着深蓝色的液体，他没有打开瓶口，而是直接将玻璃瓶整个吞下去。

逐渐的，他开始变得越来越诡异，他长出了六只手臂，额上长出独角，头发成为了一条又一条的腰带，皮肤由之前的淡黄变为暗黑，之后他的六只手臂开始扭曲，直到扭曲成六柄充满骨刺的太刀。

“又是归零道的手笔，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接受他们的蛊惑。”道人摇头，那青雉的脸庞第一次出现沧桑与迷惘。

“真人啊，人本身不同，人生的道路自然不同，你身居高位太久了，你是不明白我们这些痴迷武道却又没有天赋的人内心有多么纠结，我们也没办法，放心吧，真人，杀了你，我会自裁的。”沙哑的话语刚刚停止，一个陀螺般黑色的身影就突袭到道人身前，道人翩然闪避，胸前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六道斩击伤痕。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是有一种武道精神的，我为你的精神道歉，但是我必须为被你杀死的人讨个说法。”道人把肩上扛着被布条缠着的东西拿下，他把布条解开，那是一把无锋的重剑，剑上锈迹斑斑显现出它的年份悠久，他举起重剑身形依旧潇洒。

男人看着重剑不断向着自己逼近，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的身体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已被重剑那凌厉的剑气折断。

“怎么可能……这么快……”男人的嘴唇哆嗦，他此时濒临死亡，脑中一生的经历回顾——他从日本来到这里，在自己故乡的时候他被称为天才，家里人认为他是天之骄子，拼尽家财把他送到东京的剑馆里修行，可到了东京他发现自己的天资简直就是狗屎，他跟不上老师的课程，于是他只有以勤补拙，他成功了，他成为剑馆被人称为第二的剑士，可在他向第一名发出挑战的时候，他被无情击败了，而那个男人也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一个将他剑心彻底击碎的事实。

“天资与勤劳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天资相当于你的上限，勤劳只是代表着你能否达到那个上限或者快速达到那个上限，而在这个监管里，你的天资是最差的，你这辈子都成为不了顶尖的剑士，放弃吧！”黑色和服的身影无情走掉，但那个冷酷的身影永远的烙印在了男人的心中。

三十岁的他不再得意忘形，也不在心高气昂，他回到家乡开了一家剑馆，不同的是，他在那个午夜遇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那个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他给了男人一箱子药剂，少年利用他的不甘与对于武道痴迷成功的蛊惑了男人。

从此，男人开始到处为少年杀人，直到现在，他被这个道人成功斩首。

“我的一生还真是可悲呀，居然因为一个人的话就彻底垂头丧气，但如果再让我重活一世，我仍旧无悔。”男人开始放声大笑，而道人就在那里看着，他在感叹，感叹男人的悲哀，感叹自己的幸运，等到男人彻底咽气，他才缓缓移步离开山门。

“老祖此去会重新记忆起前世吗？”穿着道袍的牛鼻子老道看向他们的掌门。

“老祖曾说过，最好别让这一世的他回忆，一旦回忆起来了，那和夺舍又有什么区别呢？此去江南，是历练，也希望他能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觉醒记忆。”

飞鸟、白云与一架飞机并行，一个偌大的飞机却只有少年与少女连坐，他看了看熟睡的少女，随后缓缓看向窗外的风景，拿起话筒问向驾驶员：“贾利大叔，我们这次要去哪儿啊？”

“烟雨中的风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