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秘辛（1 / 2）

“袖手旁观……咳咳，不过是等着收渔翁之利的一群老阴比罢了！”

羊蛋村长苦笑，继续述说：“巫族和人族在苍玄大地抗衡妖族，巫族作为主力，族人南北拉锯，歇尽全力守护苍玄，期间巫族传人族修行法，使人族日渐壮大，但巫族气运日渐衰竭，在多年的抗争之中，多位祖巫相继陨落；

虽然巫族气运渐衰，但妖族却也未能在斗争中占到半点便宜，并且鏖战多年，妖族也渐露气运衰退之势，到了上古时代末期，妖族久攻不下苍玄大地，于是召集全部妖庭力量，对苍玄大地发起总攻，一场苍玄逐鹿之战就此爆发，其时十日临天、山河枯糜，百万黎民尸骨成山，血流漂杵！

却在巫妖人三族激战之际，蛰伏已久的仙神一族趁妖族天庭空虚，一举攻上妖庭，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妖族祖庭，并建立了他们仙神族的天庭；妖族转瞬间大势已去，只得放弃侵占苍玄大地，逃入人间苟存，延续族火；

一场大战，巫族损失几乎全部祖巫大巫，也已然失去大势，无力再做苍玄之主，可本来巫族与人族尚能和平共存，然而建立仙庭后的仙神一族从中作梗，使人族讨伐巫族，巫族不得已，最终隐退苍玄，再不露面。”

“这便是巫族的历史……”

羊蛋村长长叹一声，神色萧然。

柳城春听完后，心中感慨万千，仿佛堵在胸口的一口气一下子松开了似的，也长吁一声，道：“原来苍玄界竟还有这样的历史，人族、巫族、妖族、仙神族，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她看向袁木深：“师父，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没等袁木深回答，羊蛋村长先问她：“这位姑娘，请问你今年多大年岁？”

柳城春回道：“刚满十八。”

羊蛋村长笑道：“你这般小的年纪，不是古族世家，又不修习文史，自然不懂这些秘辛。”

说完，看向袁木深，问道：“纵然是知道文史历来的，但我说的这一段故事，是不是与你们人族记录的文史有所出入？”

他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一切。

袁木深忽然面露惭愧，哑然一顿，道：“在晚辈从前所知的文史记录中……没有巫族的存在。”

“哈哈哈，果然，果然！”

“我们都是那些仙神老贼的棋子罢了！”

羊蛋村长忽然发出一阵大笑，笑了很久，那笑声中情绪复杂，是嘲笑，也是苦笑。

柳城春还是一副懵懂样子，不知道村长在笑什么，也不知道袁木深为什么会惭愧。

袁木深叹道：“人族也曾与仙神一族斗争过，只是……”

他想说下去，但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羊蛋村长嗤笑道：“你们人族被收编了对吧？”

袁木深仿佛被说中，顿时沉默，神色更加惭愧。

沉默一会儿，羊蛋村长打量着他，问道：“你既然知道巫族历史，那你是狗蛋的什么人？”

袁木深抱拳作辑：“晚辈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

柳城春闻言侧目，显得有些惊讶，仿佛也是第一次知道师父袁木深竟还有这样的身份。

羊蛋村长点头沉吟：“看来狗蛋是早有安排了。”

袁木深道：“村长，如今苍玄局势动荡，妖族再度崛起，人族危在旦夕，巫族蛰伏已久，为何不重出苍玄，与人族再度合作，一起合力镇压妖族？”

“蛰伏？”

羊蛋村长又忍不住笑了：“狗蛋让你来这里的时候，难道不曾与你说过，现在的巫族已经不是曾经的巫族了？”

袁木深摇头：“国师大人不曾细说，关于巫族，他也只是仅仅提及过几次而已，再多的信息，我们不得而知。”

羊蛋村长指着窗外的忙碌农活的村民，道：“曾经行走大荒的巫族，苟存至今只剩下一个小小村子，曾经开天辟地的巫人，到如今已经只会挥锄种地，你看看吧，如今的巫人还能否帮到你们人族？”

袁木深看向窗外，只见传说中有着开天辟地之能的巫人，现在已经和寻常的人族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四季三餐，稀松平凡。

如果让这些归于平凡的巫人去和妖族斗争，那么这些巫人只有一个结果：灭族。

羊蛋村长苦笑，对袁木深说道：“我们巫族已不入因果，对你们人族，对当今世道是有心也无力，反而我倒是有求于你，希望你们伤愈之后便请尽快离开这里，你们离开之后，还请一定不要将水水村的事情透露出去。”

“巫族先祖为水水村布下的守护阵日渐衰弱，若是被妖族发现，唯恐延续至今的族火要毁之我手……”

他满面沧桑，一位百岁老人，此时放下一切，对面前一位小辈露出祈求的目光。

袁木深咬紧牙关，抱拳郑重道：“请村长放心，晚辈不日便离开，日后也一定不会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羊蛋村长希冀的视线看向柳城春。

袁木深赶紧给柳城春使一个眼色，柳城春意识过来，立马强撑起身子坐起，也对羊蛋村长抱拳郑重道：“村长放心，我也一定不会说出去！”

羊蛋村长这才松一口气，不过目光忧虑，仍然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