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7(2 / 2)

   她们三个都爱叫易思龄公主。

   易思龄不做声。心想这只小猪不懂。

   “听到没!”

   “知道……”

   易思龄拿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声音虚幻,有一种铅华洗净后深深的疲惫。

   这几天为这事,心力交瘁。

   小猫放肆啃她的脚趾,她也不动。

   她当然知道婚姻一事需得慎重,何止要喜爱,一点爱还不行,要有很多很多爱才有勇气步入婚姻的坟墓。

   但他们这样的家庭,爱是最无关紧要的,她作为长女,拥有婚姻自主权的可能性为零,她已经为自己争取了很多自由,总不能受着金山银山的奉养,转头又怪金山银山是枷锁,是牢笼。

   她们四姐妹,她不去联姻,其他人就要去联姻,她不能把烂摊子甩给别人。

   易乐龄毕业后是打算在国外创业的,但为了她回港,进入集团工作。

   易思龄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被褥是新换的,阳光烘烤过,笼着一层很淡的百合香。

   非要嫁郑启珺就嫁吧。

   她其实喜欢过他,只是到最后,觉得这种喜欢很好笑,就越讨厌。

   窗外夜稠,仔细能听到海浪拍打的怒声。易琼龄觉得不说话就寂静得发空,把蓝牙音响打开,连了一首曲子,安静的空间里开始流淌音乐。

   是一首粤语歌。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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