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1 / 2)
罢了,今日喝完便给岑鸢直说。
她伤口早都好了,连结的痂都掉了不少,用不着日日喝汤。
想到这里,正端起碗喝汤的钟毓忽然动作一顿。
说起岑鸢......
她已经奇怪好久了。
原本李源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却不想出发时多了一个要跟着他们的齐少虞,还多了一个反水的傅平。
卿云则是那日自己开口向李源要过来的。
一辆车坐不下,李源又去准备了第二辆。
于是太傅和太傅夫人坐一辆,剩下的人坐一辆。
这本是钟毓都觉得十分正常的分配,谁料那日岑鸢给自己说了成安二十二年的那桩旧案后,他却忽然提出,要让卿云过来同钟毓坐在一起,他则上了第二辆马车。
美名其曰——这样坐,卿云好照顾她。
可之前也没见他说过不坐在一起就不好照顾啊?
钟毓咽下最后一口鸡汤,将碗递给卿云,自己则拢着鹤氅斜斜倚在马车壁上沉思。
那日在岑鸢面色如常地说完让卿云过来与她坐在一起之后,她便鲜少再能见到他了。
赶路的时候两人各自都在马车里见不到正常,可路过村庄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岑鸢也不像之前那般坐在自己身边,几乎次次都坐在离她最远的对角,弄得其他人还以为他们二人怎么了。
想起齐少虞还偷偷摸摸八卦过他俩是不是感情破裂,可生死之交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就感情破裂呢?
钟毓换了个姿势,歪着脑袋垂眼继续沉思。
更何况第二日岑鸢还因为自己的话,不知跑到哪儿去猎了几只兔子回来给她吃。
她同他说话时,岑鸢语调正常。
偶尔被齐少虞故意安排坐在一起吃饭时,也不见他甩脸色,反倒依旧如之前那样记挂着她腹上的伤口。
同之前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倘若自己不去主动寻他,那便很难见到他的身影。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冥思苦想得不到结果的钟毓忍不住又换了一个姿势,然后将手抄在怀里第三次沉思。
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先前那个告诫她“寡王一路硕博”的实验室师姐,师姐在被渣男劈腿前就是各种被单方面找理由躲避见面。
等等,躲避?
钟毓忽然福至心灵地咂摸了一下嘴——
她怎么觉着,岑鸢这是在躲着自己呢?
结合前几日的各种细节,钟毓很快便断定,岑鸢就是在躲自己。
但她同时也十分清楚,岑鸢不可能是因为要劈腿所以找理由躲自己。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钟毓一时半会也猜不到。
躲就躲吧,钟毓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