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法重来(1 / 2)

大光平村村尾,唐爷爷的坟旁又多了一丘新坟,新坟坟前放着个发臭的长发人头。

唐颂跪坐在坟前已经两天了,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这两天他想了好多东西,他有时在想,前天要不是要离开村庄,陶苗就是不是不会死?又或者在那个路口不拐弯,直直往开往359国道,陶苗就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一劫?他甚至想到,如果当初自己早点辍学,帮家里一把,那么是不是爷爷就不会早早病逝?

人生不停的重复着一个一个决择,有的时候,一个简简单单的决定,它可能就这么平平无奇,不为人觉的过去,没留下半点痕迹,它也有可能天翻地覆,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神奇的是,很多时候你还得在事后才发现这个抉择对你人生的重要程度。

何去何从?

唐颂心头一片茫然,如同那天接到电话得知爷爷的死讯之时一般无二。

曾经,他有一个至亲的爷爷,总陪着他,喜怒笑骂都带着温情,但是他走了。

曾经,他有一个撩人的女人,总粘着他,一举一动都擦出火花,但是她也走了。

这两个一先一后都被唐颂认为是唯一亲人的人,就躺在前面地下长眠。

轻风吹过,拂起残留的火灰,飘飘扬扬,唐颂透过灰幕看去,远处田地上,一大群动物向着村里奔来,那是冲破狗舍的变异犬,或大或小,或纯毛或花皮,你追我逐,顺着田基跑得飞快。

何去何从?抉择难么?好像也不太难。

唐颂缓缓站直身板,拔出柴刀,绑在手上。

狗群越跑越近,唐颂扭扭脖子,心道一声“来吧”,一脚踢开坟前的人头,提刀迎头冲了过去。

第一条狗扑了上来,这是条狼狗,毛色灰黑,膘肥体壮,它两眼如同逞亮的火红琥珀蜜蜡,内里凶光闪烁。

柴刀砍下,凶狠的狗头被从中破开,血浆洒出,唐颂心里默念着:“第一条!”

第二条狗扑了上来,这是条牧狗,黑背白肚,尾巴蓬松,它张牙舞爪,露出闪着寒光的利齿。

柴刀扫过,牧狗漂亮的脖子开了一半,翻滚着掉进旁边的农田里,唐颂默默念道:“第二条!”

第三条狗扑了上来,这是条猎狗,毛色灰黄带白,它四肢强健,肌肉线条分明,两眼锐利中带着浓浓的野性。

唐颂左手架住猎狗,把它拔到一边去,狗爪如勾,撕下一片衣袖,在他手上留下深深的一排伤口,鲜血渗出。

唐颂对手上的伤势恍若未觉,左脚踢去,把第四条狗踢飞出去,右手柴刀砍下面前狗头,“第三条!”

左脚小腿被一条狼狗咬住,唐颂右脚朝那狼狗肚子踢去,狼狗肚子炸开,飞上半空,“第四条!”

眼前黑影袭来,唐颂左肩撞去,把半空的大狗撞飞,自己背上也少了片衣服,多了几道血沟。

唐颂柴刀上撩,又是一条大狗被破肚开膛,肠肚如泻,“第五条!”

左边黑影蹿来,唐颂左脚踢去,把一条花狗踢飞几丈远,“第六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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