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牝姬（2 / 2）

“有趣……”偏偏休咎这小子却以自身意志生生顶住了那份魅惑依旧开口吐露心声，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以就足以在同辈之间自傲。

“将他带下去，另行安排。”

……

另一边，修玉此时已经来到了战场边缘，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该来，虽然那些个古人文圣人言有无数借口可以用来安慰自己，但他还是来了。

作为挚友，他不能置妘十二于不顾；作为官员，被命令协助衙门的他不能临阵脱逃；而作为妖民，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而什么都不做。

“自己是成不了君子的，但就算如此也要舍身取义。”强迫因恐惧而逐渐麻木的四肢继续行动，修玉死死盯着在那战场见不断搏杀着的众妖。

此时此刻在梼杌光环影响下，除了被恐惧吓破胆早已逃之夭夭的几个捕快，其余狐妖无论官民都与那头怪物斗作一团，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彼此相互厮杀。

“岂有此理，简直是疯了。”没由来的怒气令他忍不住一拳砸在身旁的建筑上，砖块碎裂的声音和被震麻的手臂令他稍稍清醒差点中了那怪物的影响。

好在自己虽然手无缚鸡妖之力，但一直谨遵家训修习古籍的他精神强度尚可，不至于被那怪物迷惑，当初牝姬愿意给他当个言官也是因为修玉没有被她声音所迷倒。

很快冷静下来的修玉注意到此时战场中央两名格格不入的一类，一个背着硕大金属箱子的正在趴在地上不断从残垣断壁间挖出材料拼凑着什么机关，另一个带着面具的则是被怪物盯着攻击。

“面具？之前那个挟持妘十二的混蛋也戴着张妖皮面具，二者莫非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绝妖师？”将这个荒诞的猜想甩出脑子，修玉再次搜寻战场却始终没能得到了他要找的答案，妘十二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其实也不奇怪，以那怪物的实力，就算是寻常大妖恐怕也留不下全尸更别说他一个凡人。但可能归可能实在难以接受的修玉依旧没有放弃小心翼翼地潜入同时四处搜寻着。

而在搜索的过程中他却有了意外收获，那就是崖翁的尸体，此时正静静躺在坑洞旁的两侧，半张脸苍老半张脸年轻，只是无一例外的那上面都写满了担忧。

“崖翁……”虽然二人除了之前在衙门也曾见过一面外就再无交集，但此刻看到那位传说中的狐妖倒下，修玉内心还是多少有些狐死狐悲之感。

接着观察战场的修玉越发感到绝望，那面具人实力不俗，四周的狐妖也不逊色，但和那头踩一脚就能引发小型地震，喊一声风云都为之变色的怪物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而自己就更加难以插手了，-冲过去也只会成为累赘。修玉苦思冥想着对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他可以帮忙的地方。或许他能做的也只有像那些史官一样，记录下这场惊世大战连同他们狐妖一族的壮烈牺牲一同传颂后世，前提是如果还能有后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