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改变（1 / 2）

手术很成功，虽然一直不怎么信玄学的玩意儿，但或许是白鬣护主之心残留在那段脊椎上的缘故，排异反应小到几乎没有，靠着用蛊虫作为媒介头颅轻易便能解决。

同时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头颅还在阿虎体内移植改装了不少机关义体，若不是阿凤在一旁看着，他都不想保留除了大脑以外的任何器官。

等待阿虎从手术中醒来的功夫，头颅来到洞外吹着凉风思考下一步计划，与此同时一直陪伴着阿虎的阿凤此时也来到了他身边。

“你是故意的吧。”阿凤开门见山道：“故意放任阿虎发狂摧毁纸醉阁，就为了从他们哪里取得改造用的机关材料。”

“谁知道呢。”头颅无可置否道。

“还有白鬣，以你这具改造躯体完全有能力救下它，再不济也能将它的遗体完整的带回来。”阿凤盯着头颅，但后者却依旧只是看着远处的风景：“但你为了激怒阿虎，为了让他按照的计划去袭击蛇妖，故意让这一切如期上演。”

“是又如何？他师傅的死我可没有撒谎。”头颅冷笑道：“凡人的躯体实在太弱，没有我的改造这小子一辈子都注定无法报仇，唯有含恨而终。”

“但没有你，他也不会知道真相，更不会因此痛苦。”

“嘻，这话说的，那我反问你好了，丫头。”头颅终于回过头来，但他那张早已腐烂的脸上并看不出表情：“我为什么要阻止这一切？你觉得我是什么绝世大善人吗？我和那小子谁也不欠谁，如今愿意替他改造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不，你确实有欠他的。”看到头颅终于愿意交谈，阿凤也毫不畏惧地抛出了杀手锏：“你让他将我安排在纸醉阁同时让他去刺杀蛇妖，就是笃定到蛇妖会利用他来对付纸醉阁！”

“错！大错特错！”头颅轻蔑地说道：“蛇妖怎么想我可不清楚，事实上我的计划从来都不止一条成功的路径。阿虎能杀死蛇妖最好，不失败了反被杀，我也会尽力救下他的脑子来个完全改造，而如今这个情况就是第三种可能。”

头颅说着得意起来：“无论哪一种可能对我而言都是成功。倒不如说我一开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那你为什么还要阿虎去救你的本体。”阿凤突然插话道：“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改造自己去救吧。”

“嘁，烦人的小妞，老实说，我不擅长战斗。”头颅说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虽然不是不能打，但最好还避免由我本人亲自出手为好。”

“难道是你的身份吗？”阿凤揣测道：“你那些虫子我听家里的老人谈过类似的故事，好像叫蛊……”

“闭嘴吧丫头，那玩意儿可是禁忌。”头颅打断了她的猜测：“起源于南宁被妖族污名化后强加到巫族身上的绝对禁忌。”

“……”虽然不清楚头颅说得是真是假，但阿凤能听出来这些内容一旦泄露出去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蛇妖能相提并论的。

“阿虎擅长战斗，同等改造水平下，他的战斗力更强。”头颅说着从自己体内再度取出一部分虫子：“而我更适合担任侦查之类的辅助工作，就这样。”

阿凤没有继续和头颅再纠缠下去，她其实也清楚，虽然头颅的做法一向卑劣，就它夺取无辜农夫身体来隐藏自己。但在如今诡谲多变的南宁阿虎也只有跟着头颅才有一线生机。

只是她内心怎么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遭受如此痛苦。

……

翌日从醒来的阿虎第一眼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头颅刻意制作的琉璃镜，就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模样。

虽然不清楚自己嵌在身体上那些机关是做什么的，但身体本身是不会骗人的，或许是白鬣那截脊椎的功效，自己全身的肌肉都暴涨了一圈，连带着他身高也高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