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巧巧的演出（2 / 2）
听说小巧巧动了醒了，把戏班的人顿时就活跃起来，并挤过去看小巧巧的反应。
醒过来的小巧巧，第一反应就是叫痛。
“你哪里痛？”骨科医生第一时间抢问。
“我肩膀痛！”小巧巧低声说道。
骨科医生轻轻地捏了捏小巧巧的左肩，问，“是这里痛吗？”
“不是。”小巧巧摇了摇头，看样子她现在是完全清醒了。
骨科医生又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巧巧的右肩膀，手似乎还没落到实处，小巧巧就惊叫起来。
骨科医生干脆打开了小巧巧这边肩头的衣服，只见那里已经红肿一片。
骨科医生就说，“患者可能是右膀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治！”六两六承诺，“越快越好！”
小巧巧终于醒了过来，而且病情也得到了相对的肯定，整个把戏班的人，都松了一口大气。就连小巧巧的母亲，也较之以前的情绪有所改变，她只是有些不放心地提问，“我女儿会不会残废？要是残废了怎么办？”
六两六赶紧安慰道，“大娘放心！如果真的残废了，我就把你当娘养！”
老台柱接着说，“她还处在发育期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恶劣情况！”
“但愿菩萨保护！”小巧巧的母亲说，“只要我儿不残废，什么都好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要先提出来！”
“什么要求你说！”六两六以当家人的口气承诺，“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女人就很直接地说，“不管我女儿这回有不有事，我再也不会让她去做这个把戏行业了！”
“这！”六两六本能地犹豫了一下，但马上表态承诺，“行！我答应你！”
老台柱觉得是时候了，便把女人叫到一边，说，“我现在可不可以继续问你一些情况？”
“可以呀！”女人见女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放开了心态。
老台柱就提示地问，“你如实告诉我，你女儿在今天演出之前，都有哪些经历？”
女人想了想，说，“早晨起来后，我提前给她做了碗面条儿，还打了一个蛋。然后，我就送她到庙场上去演出，然后我就先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老台柱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
“嗯。”女人的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细节，但她却有些犹豫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老台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安慰道，“我们只是了解情况，绝对没有半点推脱责任的意思！”
善良的母亲终于被老台柱的一片诚意打动了，她一边回忆，一边说，“我送女儿来演出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一个人。”
“什么人？”老台柱紧追着问，“你把情况说清楚。”
“一个摆地摊算命卜卦的人！”女人说，“我们娘儿俩打哪里路过时，那算命卜卦的先生突然挡住我们，说，这孩子今天有大难！”
“嗯！”老台柱点了点头，暗示女人继续说下去。
女人索性放开心态说，“那先生似乎很高明，他开口就说，你女儿本就是个做危险行当的人，如果不想办法避一避，恐怕不只是会出事，还会有生命危险！”
老台柱听到这里，与六两六做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会合。
“后来呢？”六两六接着询问。
女人接着说，“后来，我听他说得这样吓人，就问怎么避，要多少钱？那先生似乎是个好人，说钱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为我们化解这场大难，也好让他今后在这个算命卜卦的行当里混出个名堂来。我见他这样说，就让他跟我们避一避！那先生先是让我女儿站在一个地方，然后他穿上一身道袍，手里拿着把剑，左挥右舞地搞了大半天，嘴里还念念有词。”
“然后呢？”老台柱似有预感地接着问。
“然后，”女人接着说，“然后他又弄来一碗水，把一张纸钱烧了，把那纸钱灰放在那碗里，叫我女儿喝掉！说是只要喝掉，今天就能够逢凶化吉，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你女儿就喝掉了那碗水？”老台柱追问。
“是的！”女人说，“一开始，我女儿不太愿意喝，是我劝她喝下去的！”
“明白了！”老台柱接着问，“后来呢？你们给他钱就了事了？”
“没有给！”女人说，“我本来是应该给钱的，但我当时身上没有钱，就说能不能欠着，明天再给，我还以为他不答应，心里紧张着，没想到，他却很大度地说，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儿的吉祥！听他这样说，我还在心里感激不尽，心想着明天早晨，我一定要把这个小钱送过去，毕竟，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他还为我女儿搞了这么大半天呢！”
女人的这一番话，越发加大了老台柱和六两六对这个先生的疑惑。
六两六甚至直接发问，“你能说说这个人长什么样吗？”
女人边想边说，“女人样的长头发，马脸，个子很高，像是老做这种事的人！”
女人走后，老台柱就很老到地笑问六两六，“你以为那人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对吧？错！这种猜测，只能说明你蠢到脑子进水了！”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六两六似乎很有经验地判断。
“如果真是别有用心，当然是他！”老台柱说，“但他不会直接出面，那个实施报复计划的人，当然只会躲在后面！”
“这么说小巧巧的出事，完全是被人暗害？”六两六越想越有些明白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老台柱说，“这个狐狸尾巴，不那么好抓！”
“问题出在哪里呢？”六两六更加疑惑地问，“是那烧成灰的纸钱有问题？”
“不！”老台柱说，“是那碗水有问题！如果小巧巧不喝那碗水，演出就不会出这个意外的！”
“那水里肯定有致幻类的迷昏药！”六两六准确地判断。
“那还用说？”老台柱进一步证实道，“要不小巧巧怎么会突然摔下来，又一时半刻不能醒过来？”
“他娘的！”六两六气愤地说，“为了搞垮我们，居然起这种黑心！”
“现在可不能乱说！”老台柱说，“我们只是一种猜测，没有拿到任何证据！”
“那我们明天就去找证据！”六两六似是很有信心地说，“我就不信，他做得高，我们就查不出来！”
“明天再说吧！”老台柱深深地觉得六两六还是没有往深处想，而且他现在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