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魂器60（1 / 2）

杰兰特看着这一人一书在这说着他听不懂的哑谜，十分不满。

“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东西？”他面无表情道：“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邓布利多轻轻合上日记本，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很想告诉你这个秘密，杰兰特。”

他神情略有些感伤：“这个秘密曾让我的一位学生堕入深渊，陷入对力量与长生极度的追求，以至于让很多人跟着他一起疯狂。”

“而我无法挽回。”

杰兰特坐在邓布利多的对面，皱了皱眉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力量与魔法，让这个老头如此惆怅。

邓布利多那双平静的眼眸看向杰兰特，问道：“你是如何看待灵魂、长生、与极致强大的力量的呢？”

杰兰特低头看了看那黑色的日记本，听着邓布利多的疑问，一时间想起了很多事。

他想起了还在知识与智慧之神教堂那段时期，一位预言家晋升洞悉者失败，失控发狂的场景。

那时候，自己的导师就站在自己身边，一边嘱咐着自己闭上眼睛，不要观察那位失控非凡者的神话生物形态，一边叹息道：“越强大，就越接近疯狂，这是每一个非凡者的宿命。”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

邓布利多惊奇地发现，面前的男子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某种气质从他身上缓缓散发。

他很难道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杰兰特似乎一下子距离他十分遥远，远到触不可及。

但这种感觉仅仅只维持了几秒钟，他便听杰兰特说道：“研究灵魂的奥秘，这种事情我不好说。”

他脑海中闪过收尸人、不眠者等途径的几个序列，研究灵魂应该属于他们的强项。

至于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研究什么灵魂的奥秘的。

开玩笑，非凡者本身就是行走于失控深渊边缘的疯子，还要作死去研究灵魂的奥秘，怎么可能？！

至于拿其他人研究灵魂，这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杰兰特也不愿意去做。

杰兰特继续道：“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忒修斯之船’的理论？”

邓布利多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我记得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如果一艘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我们无法确定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船。”

“是的，不过我在剑桥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教授根据这个哲学问题，延伸出了新的问题，论述了神性与人性之间的渐变。”

杰兰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果一艘木船，送到了修理厂，替换掉全部的木头，换成钢铁，改造成蒸汽机船，直至面目全非，那这艘船还会是原来的船吗？”

邓布利多陷入了沉思。

“他将木船比作人性，而蒸汽机船则是神性，最终当神性彻底取代了人性，那么还存在的，究竟是人，还是神？”

这一观点当然不可能真的是剑桥大学教授提出来的看法，而是来自于一位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一位导师，他以此问题描述了非凡者与普通人之间最大的差别——生命本质的改变。

从普通人到非凡者，是生命本质的跃迁，正如同木船与蒸汽机船，从原理到结构，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很难说两艘船会是同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