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全军覆没？（1 / 2）

他看着久吾浸满鲜血的拳头说道。

艾晴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的身体正慢慢变得僵硬。

几缕乌黑的发丝贴着她白皙的脖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绝望与惶恐。

鲜血沿着她的尸身朝四周蔓延，浸透了土地。

像一朵殷红的花，与之前不同的是，穿着白大褂的艾晴，成了白色的花蕊。

带着些生命凋零的美感。

突然，她的眼珠子机械地转动了一下，朝不同方向。

久吾悚然一惊，些许笑意已经爬上王智勇、黄野的嘴角。

艾晴的四肢开始奇怪地扭动，关节发出咔咔作响声，与记忆中活生生的娇憨相比，显得十分不和谐。

久吾心下一沉，迅速出现在了艾晴身边。

他双手稳稳地抱住艾晴的脑袋——

“对不起。”

话音一落，他双臂用力，将艾晴的脖颈扭断了，她的脑袋耷拉在久吾手中。

这声抱歉，是表达破坏她尸体的歉意。

其间王智勇二人想要上前，被久吾的沛然大力击退。

久吾拂过艾晴圆睁的双眼，闭目之后的艾晴反而显得有几分恬静。

只不过，这份恬静只出现了两三秒。

艾晴的发丝间，便见异物涌动，一条红色的小蛇从艾晴的后脑勺里钻了出来。

久吾一手扭住，骤然用力。

小蛇的汁水从他握紧的指缝中溅射而出，再松开手时，只见一团肉糜。

这时，他才起身，用猩红的双眼盯着眼前的两人。

爱吹牛的王祎樊、一米四的艾晴、做饭难吃的王智勇、双手能玩花活的黄野，哪怕其中有过误会，但都是活生生的人。

包括峡谷内的一众自由军战士和难民，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可能还在讨论回基地了，怎么和家人相聚；

怎么在中心城市的封锁下多搞点吃的；

难民里有的姑娘可能看上了自由军的小伙；

暧昧期的小伙还在纠结，是先表白还是直接牵手。

而如今，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躺在了这个峡谷中。

更甚至有一些，久吾不得不打爆他们的脑袋。

想到这些，久吾眼中的凶光愈盛。

黄野惊恐莫名，转身要去摇人。王祎樊倒是一脸郑重，准备迎敌。

而就在此时，天空激发了一阵爆鸣声。

巨大的冲击波横扫过整个峡谷，翻涌的气浪掀起落叶和沙土。

草木大树都倾斜着身子，等巨浪过后，才缓缓摆正。

冲击波的根源是峡谷入口外那颗白色的光球，冲击波过后，光球才渐渐碎裂。

两道人影出现在了极目的远方，能量集中在双眼，久吾才看清从光球里出来的两人：

混沌，以及——伤痕累累的赵长河。

后者身上遍布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惨白。

他的右臂，自肘部以下断裂，他的眼睛也被打爆了一只。

倒是他的假发，边缘处仍粘着他的头皮。

气浪肆虐时，假发在他头顶张合，最后索性地耷拉在他后脑勺。

赵长河用他还算完好的左手固定住了假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随后，便看见完好无缺的混沌，正在崩解。

他的身体，正一丝丝、一片片地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张长河环视一周，最后踉跄着出现在了久吾的跟前。

“他们——”久吾刚想开口，便看见赵长河摆了摆手。

“我在里面，看得见。”他缓缓说道，在光球内，他仍具备对外界的感知，只不过无法出来。

久吾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如果我再警醒一些——”

赵长河摇了摇头：“不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