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熟人26（2 / 2）

“柯道朝…你不记得我了？

“还记得。”鬼差低声应道“你是谢必安大人的手下，现存唯一的渡魂人”

“（国骂）！以后不会给你烧纸了！”

柯言晚气愤地转头离开，心里却满是苦涩。

哥哥……把她忘了。

身后，鬼差的表情依旧木然。西里斯抱住她舔她的脸：“我一定、一定不会忘记主人的！”“去去去！心情不好！”柯言晚试图推开他。

“嗷呜——”远方传来风笛（不是）狼嚎。

西里斯来了精神。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变成了狼形：“嗷嗷呜——”

“又把衣服弄破了。”柯言晚放弃了哥哥，只专心想现在的生活。她从地上捡起衣服碎片：“虽然是九块九的老头背心，也该珍惜啊！物业费也贵得离谱，不如搬回去……”

月光下，西里斯欢快地冲沃尔的方向嗥叫。最后—共四个人都被带到警局写保证了。

“这次不是掺了点酒吗？至于发情一样乱叫吗？”明微愁眉苦脸，看向柯言晚。

“你们两个！”警察头都大了，“他们是异界人！是人！不要当成猫猫狗狗什么样的小玩意。必须要平等对待！你！”他指向明微，“你作为监护人，这么看孩子的！让未成年和异界人同居！”

“明明我和言娃子住一起才更让法律担心吧……”明微小声说，“我和她相差不到20岁，她和西里斯起码还有生殖隔离……”“

其实，狼人和其他种族没有生殖隔离。”沃尔补充着。

“警察叔叔！你听我解释啊！”柯言晚让他们住嘴，“他、他、他是我找的家政！不是非法同居什么的，他相当于人类中年多少岁——算算——反正中年了！对！中年危机，下岗员工！我看不得如此优秀的员工流浪街头，就让他来当我的居家保姆了！”

“我很年轻——”

“你别说话！”

警察勒令道：“月圆之夜的狼人让很多人都恐慌了。你们还是签下保证书。下一次，不要再让他们出门了。”

“那个，警察叔叔，不能先让他们穿上衣服吗?”

柯言晚唰唰地写——高中生活让这项技艺炉火纯青——顺便给明微也编了一份。走出警察局前，她赶紧让西里斯变成狼形：“都白天了！你不穿衣服在大街上逛很上人难堪啊！”

明微徒手捏出一套衣服给西里斯套上。他似是忍了很久：“西里斯，我xx告诉你，月圆之夜光着腚到处乱跑老子不说你什么……”

“其实他穿了衣服的…变成狼形才挣破了衣服……”

“……如果你xx敢在家里不穿衣服视着乱逛，老子非得把你做成肉汤！”明微捏着西里斯的肩膀，“或者，把你和沃尔都送去绝育！”

沃尔惊恐万状：“和我没关系！”

“你小子，又得要老子少开三天车！”明微个子很高，但还是比沃尔矮上几厘米。他仰着头教训着，“老大不小了，这也好奇那也好奇……今天想跟西里斯一起玩？言娃子，今天去你家坐一会吧。”

“好。”

回到家，沃尔和西里斯两个倒在一起，睡得昏天黑地。明微非要给柯言晚露一手，柯言晚只好跟在他旁边喋喋不休。

“我记得以前在大姨家看迷你。每次我来你就要缠着我看电脑，买糖。”明微给她下面，絮叨着过去的日子，“刚好那年我去当兵，没回家。怎么就会碰上这种事呢？”

“我——奶奶？”柯言晚努力回忆，“我有见过你吗？”

“我去！你记忆力还真是差啊！”明微肘击，“往我电脑里下了三十多个换装游戏——连这种事也能忘？”

“我…我不记得了。”柯言晚摇摇头，“你当兵那年，我多少岁来着？”

“嗯，七岁。”

“我只记得，那年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妈妈就带着我和哥哥离开县城到雾都来了。”

“啧，我都还记得那年表哥牺牲了，而且——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柯言晚调小火：“我都忘记当时是什么病了。”

明微沉默着。等到煮好面，端上桌，两人面对面而吸溜着。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明微放下碗，加重了语气：“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没发生什么。”

“不对，”柯言晚轻声说，“我有办法想起来。”

“为什么要想起来呢？”明微回应着，“那段回忆并不好。是你身体竭尽全力要忘记的东西。”

“也是。”柯言晚放弃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不过哥哥呢?他为什么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