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黄契约（1 / 2）

那天晚上，林沧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他悠然自得地驰骋在云端，与大空和风儿融为一体。感受到了宇宙的无穷奥秘的同时，心里无限欣喜。

林沧歌也沉迷于这种感觉，超脱，空灵。突然，无穷的能量从男人头顶开始不断向外溢出，四周的花草树木疯狂的生长，缠绕在自己身上，包成一个人茧。

长久的寂寞等待之后，人茧裂开了一条缝，一道氤氲雾气喷射而出，那就是林沧歌！后来，雾气升腾，越来越高，林沧歌感受到自己变成了一条白色的小龙，只想往人间最高的山飞去。

他穿云驾雾，盘山而行，突然，一枝带着魔气的箭羽以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身体。失去了力气的林沧歌，像一片落叶，朝下面的竹海飘去。

“什么，我还没死吗？”林沧歌听到四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觉得四肢百骸舒服极了。

“怎么我还没被毒蛇咬死？难不成昨天晚上发生的是一场幻梦。现在还是大齐朝吗？”他从小就听三爷爷说过烂柯人的故事，就犹如幻梦的一枕黄粱以后，斧头烂了，岁月过了不知多久。

“你醒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女孩子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林沧歌的耳边响起，他慌张的左顾右盼，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放你娘的屁，谁咒老子呢？我缺了根，谁给三姑姑幸福？你出来，我打不死你！”

“打我？我就在你眼睛里，你打啊。”说话间，一团雾气从林沧歌的左眼喷射而出，雾气里出现了昨日小龙的虚影，说话的就是他。

“嗨！你这妖物，怎么在我的眼睛里？”

“什么妖物。我是龙，是万灵之祖，是古往今来最神圣的动物！”

“什么龙儿，虫儿，快麻溜的滚出我的身体！”

小龙虚影不停在我面前翻腾：“傻子！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要我离开除非把你分成两半。而且，我有玄黄契约为证，是你让我寄宿在你眼睛里的。”

所谓玄黄契约，是以有灵之物精血作证的一种契约，有违者死后，魂灵不入六道轮回，只能永远在人世间飘荡。

林沧歌作内观，发现自己识海里，确实翻腾着一张黄色的契约，上面沾染了一人一龙灵魂的印记。

“肯定是我昨天晚上都吓尿裤子了，随口答应的。嗨呀，糊涂啊，林沧歌！”

“你放心，昨天我们都协商好的。你把我送到人间最高的山，我让你成为人间第一高手！”小龙虚影缠绕在林沧歌的身上，好像确实今天肉身强度比起以往强了不少。

“这么说，我们是伙伴了！我叫林沧歌，你叫什么名字？”林沧歌向着空气伸出手。

“龙者，天生地养也，无名无姓。”

林沧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你乃天父地母所生，聚集天下祥瑞，就叫你神秀吧。”

小龙听到以后，尾巴不停摇摆，然后轻轻的搭在了林沧歌伸出的手上：“你也配给我取名字？还不错。”

林沧歌看到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听他们之前的话，这二人是西虞城北边罗胡山的匪盗，真是死有余辜。他走上前去，搜刮了一番。只是这个二当家颇为穷酸，只有一把还过得去的大斧子，但又不方便使用，可能会招致罗胡山的注意。也就是几粒用于加速修炼的“春苗丹”还算有些用了。

这些年，林沧歌的父亲和爷爷已经喂了他无数粒的“春苗丹”，但自己不争气的经脉就是不吸收，全变成屁排出去了。

林沧歌下山的路上，绊了一跤，却像是倒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他拨开树叶一看里面是一群田鼠组成的肉垫，有几只已经被压得屎尿横飞。

“神秀，为什么田鼠先生要舍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