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闻世间有大道（2 / 2）

“喂，你们这么鄙视我干嘛，明明刚刚你们每个人都偷看了呀！屁，你这样画出来了也不算偷看了吧，倒是大姐，你不想让人知道就不要画出来啊！”

芥成根本没有悔改之心，吐槽之势已经连缀而起，李大婶直接被气得急血攻心，昏倒在地，没有昏倒在地的坡民也已是潸然泪下。

卧槽，都不知道你们在哭什么，坐凤坡的人难道都是白痴吗？咦，凤遗族的人好像的确都是白痴耶，那就算了。

不过好像我也是坐凤坡的人吧……

不，我这么容貌秀丽，骨骼清奇，吐得一口好槽，整个坐凤坡就我看上去正常一点。并且我十五岁便破境闻道，正式成为一个修行者，这等天赋放眼世界也是上上之等，看来身为凤遗族人的我只可能是拥有凤凰的神人智识了。没错，我就是第二个拥有凤凰智识的人，那么五分钟之后我应该就能步入琅嬛，十分钟后便能达到赋神上境，成为世界最强，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终于回到了凤凰智识。坡长再次用轻咳压抑住白痴人群的闹剧，场间渐趋安静。他走到芥成面前，仔细察看，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修行者一般——如果书本上的修行者不算的话，还真的从未见过。

修神七境人尽皆知，即便是偏远如坐凤坡也是如此，但是每一境的具体表现与特征，非亲身经历或博览群籍或有所耳闻，则不会知道。坡长虽未曾闻道，但博览群书，对闻道境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但在这方面，芥成却和他所谓的白痴坡民一样一无所知。

芥成充满期待地看着坡长，问：

“坡长，闻道境有什么能力啊？”

闻言，众人也是充满期待地望向坡长。

“所谓闻道，既是一个动词，表示闻道的过程，也是一个名词，表示一个境界。闻道，顾名思义，就是初闻世间有大道，于内心相感应。踏入闻道境的那一刻，就是你开始领会世间大道的那一刻。随着你境界的提高，你对大道的理解也愈深厚，当你对世间大道领悟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开始真正地修行了。”

众人“哦——”了一声连点三次头。却是芥成发现不妙：

“等等，您刚刚的意思是，我还没有真正地开始修行？”

“不严格地是。你现在已经异于常人，因为你内心已经有对大道的理解。但你与众人只有一些理解上的不同，在肉体在能力上却是别无二致。修行者真的异于常人是从毓灵境开始，当你对大道的理解已经较为深刻时，你就看到了修行的门槛，懂得了如何纳天地灵气于体内孕育自己的真灵，而真灵便是修行者超越常人力量的来源。”

芥成觉得有些失落，貌似自己现在和这些愚蠢的坡民还没有一点区别。众人也很失落，好不容易以为出了一个绝世强者，但好像还是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所以闻道境的能力就是没有能力。但不要灰心，你也已经很幸运了，因为能否闻道是大自然对人类的第一次选拔，能闻道者不管你能修到哪一境界总归是修行者了，而若不能闻道便是一辈子的普通人。大自然的选拔又最是公平，无法作弊，公平在大道高妙不可道，修行者根本道不出自己对大道的理解，甚至都觉察不到自己有对大道的理解，更无法相告使旁人闻道，也道不出如何才能毓灵。所以能否闻道完全看一个人的天资，天赋到了，毫无觉察间便能闻道，而被挟去了智识的我们凤遗族，剩余的智识根本无法支持我们闻道，以致我族百年没有一个修行者。”

芥成点点头，原来凤遗族笨就笨在这里啊。

说到这里，坡长忽然顿了顿，眼里也闪过一丝紧张而激动的毫光：

“但闻道之难也只是相对我族而言，据临安的修行者调查协会的调查结果，世人能闻道者约占所有人口的百分之九十，并且是所有地区都在百分之九十左右，除了坐凤地带。所以闻道在世界范围内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于我们凤遗族却不同，而今你能闻道，说明你的天赋远在我们之上，所以我很想知道，这是你的天赋还是凤凰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