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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总有那不开眼的人。

“镇国公,身为朝廷命官,本该注重自身修养,虽是私事,但也得顾及形象。

不该为了攀附权贵,而做出如此有辱风化的事情。”

想到昨日卫春说的话,这是康王第一次吩咐他办事,不过是一个正四品鸿胪寺卿。

就算是许丞相的儿子又如何,他是言官,谏言是他的分内之事,别说是一个正四品,就算是皇帝有不对,他也可以说得。

听到镇国公的声音时,光禄大夫王大人心里停顿了下,想了想后,又大胆的回了一句。

“不知王大人是在哪里看到我为了攀附权贵,做出有伤风化的什么事情?”

司马震霄为了他站出来说话,许一诺也不再隐忍,拿着笏板先是对着上位的皇帝行礼后,说道。

“我没见到,但有人亲眼所见,就在四海酒楼后院你与一男子卿卿我我,对方的身份太高,那人不敢明说。”

光禄大夫王大人,听到许一诺问,便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过心里却有些不着调,为自己没有问清楚卫春而有些忐忑,但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今日才知,原来我的身份太高,在光禄大夫眼里我属于权贵。

可我自认自己只不过是一粗人,不过是会打仗会杀敌的一粗人。

四海酒楼的后院是我自己个人居住的地方,没想还会有王大人的眼线。

我与许大人两情相悦,更是经过了圣上的赐婚许相的同意,本属私事到成了王大人口中的有辱风化。

不知王大人回家后,同你夫人之间是否也是如此。”

四海酒楼是镇国公的产业,这是京城大户人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也是无人敢在四海酒楼闹事,欠账不还的原因。

光禄大夫的话,让司马震霄心里莫名有些火气。

原来无风不起浪,是他没有管好,这才让他的宝宝历经这么一次不堪。

司马震霄对着皇帝鞠了一躬,抱歉的看了许一诺一眼后,又感激的看了许谦一眼,对着光禄大夫怼道。

皇帝很是开心的看着下面这一幕,让他装病无聊中难得有了乐子。

尤其是一直以来对他,都是有些冷淡自持的司马震霄,竟然为了感谢他的赐婚,如此慎重的鞠躬。

而司马震霄的话说出口,震惊的不仅是光禄大夫王大人。

而是除了皇帝,许谦许泽恩及许一诺以外的所有官员。

两情相悦?

镇国公司马震霄与鸿胪寺卿许一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皇上又是怎么会同意的?

“王大人,镇国公说的不错,他与鸿胪寺卿许一诺两情相悦,早就有禀告过朕。

朕也被镇国公的真情所打动,镇国公为我银月国立下汗马功劳,难得有一事求朕。

而许大人更是入朝为官不足一年,便立下了不少功勋。

朕实在被两人所感动,便允了他们的婚事,赐了婚。”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时,皇帝不嫌事大的,有气无力的为两人做了证。

证明两人所说之言,全部属实。

镇国公?那人是镇国公。

光禄大夫怎么也想不到卫春和他说的那人,和许一诺在四海酒楼亲热的人会是镇国公。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人家两人早已经有了皇帝的赐婚圣旨。

卫春这是想害死他吗?

卫春若在眼前,就算他爹是卫尚书,光禄大夫都想揍他。

跟随司马震霄一起驻守北疆而积攒功勋,从而留在京城的武将们,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战神,他们的偶像。

“臣……臣…臣有罪…圣上,是臣错信他人言……臣。”

光禄大夫见此,双手颤抖的撩起官袍,双膝跪了下去后,把笏板放在地上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的官职注定他必须说有理有据的话,这才能尽责让人信服。

他知道,这次已经纯属是他的失职,不仅如此,还得罪了文官之首的许相,及武官之首的镇国公。

王大人跪在地上,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朝堂上无人出声为他说话。

平日里他不是谏言这个,就是参那个一本,得罪了不少人。

皇帝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没有出声,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圣上,这本是我的私事及家事,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王大人作为言官,有谏言的职责。

同朝为官,各司其职罢了。

只是还请王大人下次,探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才上奏。”

许一诺看到许谦给他使了个眼色,知道许谦这是让他见好就收。

再次朝着高位上的皇帝,鞠躬行礼后,朗声说道。

就算光禄大夫这次参他成功,这种小事皇帝也最多就呵斥他几句,罚他点俸禄。

于他而言不痛不痒,没有必要因为这事而把人得罪死了。

这次光禄大夫王大人在朝堂上出这么大的纰漏,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卖个好给他。

他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好人,而是觉得只有放了这光禄大夫,才能让他去找给他提供错误消息的人的麻烦。

狗咬狗一嘴毛,他倒是想知道这王大人能咬出谁来。

许一诺的话刚落下,光禄大夫跪在地上的身子又颤了颤。

“镇国公觉得如何?”

大概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似乎也睡醒了,看着司马震霄的眼睛说了一句。

这事情虽然当事人已经表态,但另一个间接的当事人,还没有说话。

皇帝坐在高位龙椅上,下面各位大臣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当日许谦找他要赐婚圣旨时,他还有些犹豫。

可今日当王大人参许一诺时,他看得很清楚,司马震霄眼神里的宠溺和维护。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就算能骗别人,皇帝相信没几人敢与他对视的情况下,还能骗得了他。

“全凭圣上决定。”

司马震霄看了一眼许一诺后,不偏不倚的和皇帝正面对视,说道。

眼神里全是对许一诺的爱恋,话语里都是对皇帝的忠诚。

“责令光禄大夫在家闭门思过三日,罚俸禄一年。

退朝。”

当事人都已经表明态度,皇帝也乐得和稀泥,不轻不重的罚了后,便急着退了朝。

“退朝。”

皇帝宣布了,福公公用尖细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今日早朝到此结束。

“你说什么?”

上官轩的声音中,带着震撼及惊恐,眼神死死盯着面前乔装打扮过来的羯族公主。

“康王,你没听错。皇帝中毒了,而这毒就出自你手。”

石灵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自从上次在成衣铺子,和司马怡起了冲突后,她被许一诺诬陷成有疾之人。

黑羽已经飞鸽传书回了羯族,她只能趁现在还没有收到回信时间控制局面,这才不被沦为弃子。

现在她和黑羽已经达成协议。

“怎么可能,我可什么也没做。”

上官轩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石灵,他可什么也没做,怎么就给皇帝下毒了,虽然他也有过这个念头。

“康王,可还记得皇帝第一次免朝是什么时候?”

石灵如今已经破罐子破摔,也不再遮遮掩掩,现在只要她能说动上官轩,就能达到她的目的,让银月国乱起来。

内乱一起,国运自然消减,她们就有办法趁机可乘。

“你是说……”

听石灵这么说,上官轩也终于想到了,父皇第一次免朝便是在宴请司马震霄及石灵的第二天。

“对,就是凌云酒。”

“可我没有下毒,凌云酒只要不闻夹竹桃花,也就不会有事。”

上官轩还是觉得石灵在骗他,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是他下毒了呢?

“对,夹竹桃花。康王,你是没下毒,可你送了花给皇帝,还记得吗?”

“我送的是沙漠玫瑰,花铺的掌柜也说那是沙漠玫瑰,何况夹竹桃如今还不到花期。”

“康王,你太天真了,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是和我合作,还是等着被皇帝查出来后治罪。”

石灵看着上官轩,觉得这康王实在是太蠢了,不及她们羯族的任何一个王子。

相信也不用她多说,事情联系起来,自然会有人教他。

凌云酒是他让卫贵妃拿出来的,花是他亲自送去御书房的。

和她石灵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反而是他的母妃因此也被他牵扯进来了。

上官轩如今只能选择与她合作,只要他同意,她就可以联系京城所有羯族的奸细配合他。

而羯族王也可以借机再次对银月国发起进攻,还在京城的镇国公又如何能防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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