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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双手端起面前的酒杯,面向着右侧的司马震霄,说着宴会的开场白。

“陛下,臣等承蒙陛下厚爱,不胜感激。

此次胜仗,乃是陛下英明领导和全军将士齐心协力、奋勇作战的结果。

臣等只是执行陛下的命令,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懈怠。”

司马震霄听到皇帝陛下的话,连忙端起酒杯起身,大声说道。

“陛下,臣等承蒙陛下厚爱,不胜感激。将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懈怠。”

跟随司马震霄一起回来,论功行赏的武将们也一同跟随他举起酒杯,起身谢恩。

坐在许谦身旁同桌的许一诺正无聊的看着桌子上的糕点,他自小嗜甜食,想要拿起品尝,可大家都无视着桌上精美的糕点,而看向上位的人。

许谦自是了解自己的小儿子的,只是现在宫宴上,他也不好失了礼数。

直到司马震霄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那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许一诺第一时间就听出来正是那人。

前世帮他收尸,今生把他从湖里救起来之人。

前世他落水,还没等到人来救就昏迷了过去,并没有听到那句话,所以上官轩说是他救的,也没有反驳。

看着右侧台阶上的那人,原来救自己的人是他,司马震霄。

许谦是文臣里品阶不低又得圣宠,自是坐在左侧地平面第一位,许一诺跟随而坐,自是把司马震霄看的清清楚楚。

“干!”

直到皇帝的一句干杯,许谦看着发呆的许一诺,借着端杯的举动悄悄的扯了扯许一诺的衣袖,也打断了他的目光。

“诺儿,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喝完酒,许谦放下酒杯,悄声的问了一句。

“爹爹,那日落水是司马将军救了我。”

许一诺面对许谦的关心,放下酒杯的手轻轻抚摸着,随身携带的玉佩,是当初他从救命恩人身上扯下来的玉佩。

对着许谦,毫无隐瞒的说道。

“嗯,专心宴会,这事等会再说。”

抬头看了看右侧台阶上的那人一眼,表示理解许一诺的心情,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各位爱卿,请随意。”

皇上的话说完,一位年轻的文臣起身,手持酒杯,恭敬地向司马震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将军英勇无畏,深入敌阵,打败敌军,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臣在此向将军表示最诚挚的敬意!”

司马震霄接过酒杯,面色如常一口饮尽,然后说道:

“此次胜仗,并非我一人之功,乃是全军将士齐心协力、奋勇作战的结果。”

又一人手持酒杯,恭敬地向司马震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将军不仅勇猛善战,而且智谋过人,如今得胜而归,是百姓之福,臣在此向将军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你我职责不同,大人过奖。”

北疆的使臣起身,向司马震霄敬酒。手持酒杯,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将军的英勇事迹,已经传遍了我们的国家,我们对将军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宴客厅内气氛融洽,人们谈笑风生,欢声笑语不断。

随后,皇帝与将军一同入席,与大臣们和使臣们共饮美酒,品尝美食。

“震霄屡次立功,朕现今都不知道该如何奖励爱卿,爱卿可有想要的奖赏?”

酒过三巡,皇帝终于提起论功行赏之事,司马震霄从十岁上战场,除去最开始的两年,后面十二年是屡立奇功。

皇帝也是奖了又奖,如今司马震霄已经是一品大将军,再升那就只剩下封王。

皇帝并不惧怕司马震霄功高盖主,司马家世代忠良,他的皇后也是出自司马家,何况如今司马家只剩下了司马震霄及司马怡两条血脉。

司马怡更是自小养在宫中。

“陛下,臣等此次出征,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丝毫懈怠,臣不求什么奖励。”

司马震霄微微侧目看了看左侧宴桌上,正专心吃着点心的许一诺,说着违心的话。

“有功自然是要赏的,震霄现也二十有四了,可有心意之人,朕给你赐婚如何?”

皇帝并没有发现司马震霄的眼神,只叹自己的公主年岁还小,无匹配之人。

听到皇帝的话,在座有适婚年龄闺女的大臣们,更是聚精会神的想听到司马震霄的回答。

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文属许丞相,武就得属这位司马大将军。

兵权在握又得圣宠,姑姑是皇后,家里又没有公婆,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简直就是各大家闺秀的理想夫婿,很让人心动。

“谢皇上隆恩,如若臣有了心意之人,一定恳请皇上赐婚。”

司马震霄有一个秘密,他的心早在十岁那年,御花园假山后被一个拿着糖哄他的小团子给住了进去。

可是十四年未见,对方早已把他忘到天边。

皇后在主位上听到侄儿司马震霄的话,有心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的眼神制止。

卓妃看着正对面站立之人,就是那人八年前打败了他的国家,她被迫送来银月国和亲,嫁给了皇帝。

北疆更是年年需向银月国纳贡。

许一诺也被皇上赐婚的举动给惊得看向了那人,他就是好奇皇上会给司马震霄赐婚怎样一个姑娘。

可是听到司马震霄话里,并没有心仪之人时,心里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既然爱卿没有意中人,朕也不好乱点鸳鸯,那就爱卿有了心仪之人,朕再另行赐婚。

论功行赏,你这统帅之人若是不奖,其他人朕又如何行赏,何况你若不赏其他人又怎敢接赏?”

皇帝是个仁慈明君,虽然并不怀疑司马家,但是话里多少还是带了些敲打。

“是,臣惶恐,臣遵旨。”

话里说着惶恐,可无论是谁都看到司马震霄神情自若,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不过后面的遵旨倒是说的真诚。

“镇国公本就是世袭公爵,公爵世袭本应该降为侯爵,你如今本就是正一品大将军,就奖励世袭镇国公爵位吧。”

皇帝这一操作,说是奖了吧确实奖了,所说没奖也确实没。

不论奖不奖,镇国公也是司马世家。

“臣,谢主隆恩。”

对于司马震霄而言,只要不随便给他赐婚,奖不奖的还真不重要。

他手握五十万兵权,只要有人敢来犯边疆,他战功便是唾手可得。

等皇帝一一封赏后,各位将军恭敬地接过赏赐,向皇帝行了一礼,表达了对皇帝的忠诚和感激之情。

殿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伴随着歌舞气氛达到了巅峰。

许一诺假意看着中央的歌舞表演,偷偷瞄向高台。

虽然他经常出入后宫,但是见到皇上的面,却并不多。

他大部分都是直接被带去了还在宫中居住的大皇子宫殿,或者偶尔在御花园玩耍。

看着如今神色自若,面色红润的皇上,他很是疑惑,前世皇帝和皇后不过短短四年就相继去世。

可现在他完全没看出来两人哪里不妥。

这一晚上,司马震霄来者不拒,喝下了不少酒。

说不上醉,只是心里藏着事,拒绝了再次上前敬酒的使臣,司马震霄起身走向殿外,想要吹吹冷风醒醒酒。

司马震霄看着殿外的莺莺燕燕,银月国对于男女大防虽重视,但也算比较开明。

庆功宴上,虽有男女隔开,但如今走至殿外,也只是简单的区分男女各一边休息赏夜。

整个庆功宴殿外灯火通明,有文臣或读书人正对着这夜大作诗词,也有女子围团说笑,倒也颇有氛围。

想了想,司马震霄朝男子休息处走去,却并没同那些人一起,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走去。

“爹爹,我去外面走走。”

许一诺看着司马震霄离坐,抚摸着玉佩的手停了停后,对着许谦打了声招呼。

“去吧,别走远了,注意。”

注意什么?这是皇宫,如今时辰不早,今日庆功宴人又多。

“知道了,爹爹。”

许一诺回复许谦后,司马震霄前脚刚走过,他就后脚跟了上去。

司马震霄去的地方,经常在御花园里玩耍的许一诺自是知道那里通往哪里。

许一诺刚离席,上官轩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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