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铁傀儡21（1 / 2）

追上永昌卫军的是一小队君士坦丁帝国的贵族甲胄骑兵以及西域几个小国的仆从骑兵，合计约莫三百多人，这点人数单单徐钺一个人都能解决。

杀掉大部分的敌人后，士兵们抓了几个猫眼高鼻的西域人，那个地方林立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这一次西夷进犯，特意重点进攻了明帝国最忠实的拥簇楼兰国。楼兰国因为有着大明的庇护和扶持，控弦之士足足有两万人，可这在西域中鹤立鸡群的国家面对西夷准备了三十年之久的雷霆一击，即便有莎车都护府的帮助，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最后整个西域诸国就望风而降，除了少部分国家被选择性的屠城，大部分都被西夷裹挟着组建仆从军共同进攻大明，虽然战斗力很低。

徐钺刚刚甚至能看到当他的圣灵之躯出现在大地上，那些装备破烂的仆从军纷纷乌拉乌拉的跪倒在地上高呼救命，然而这终究只是徒劳，哀嚎和哭诉无法延缓战刀划过脖颈的速度，对于可悲的背叛者，无论是否自愿。

密密麻麻的火把插遍整片旷野，好似天上繁星点点落入人间，为了尽快抵达神京城，这支队伍晚上也不会休息。士兵们大声呵斥和驱赶着快要走不动的百姓往前走，即便内心有些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蛮子的先锋部队已经来了，如果再不快点，一切都来不及了。

徐钺颇有些头疼的看着连绵不绝的车队，这么慢的速度，只能把命运交给老天爷。

一名老兵悄悄驱马走到徐钺的身边，小声报告，“百户，初步统计，刚刚的冲击造成了三百二十一人死亡，还有七百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以及三十多人走散了，我估计是跑了。”

“让人就地安葬死者，加快速度出发吧。”

“百户，可能快不了，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刚刚蛮夷骑兵的冲击，导致一些大车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都需要修理，否则大炮就无法搬运走。”

士兵的回答让徐钺顿感不妙，他驱马向后，只见队伍的中央，躺着十几辆大车，许多车的车架结构都已经损坏，附近的士兵和民工正在忙碌的修理。边上停放着十几尊红衣大将军炮，那骇人的炮口现在变得七零八落，显然短时间内无法上路。

“百户，如果不丢下这些辎重，恐怕我们没有办法按时到达神京了。”

士兵眼神中带着盲目的狂热，第一次见到徐钺战斗的场景，让这群士兵完全对其死心塌地。

徐钺听出了老兵的言下之意，现在其实并不是丢掉辎重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带着这群卫军，特别是拖家带口的妇孺。

这些大炮丢不丢掉已经不重要了，土木堡之战损失的武器不知道有多少，明军的武器对于蛮夷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了。

要直接走吗？

徐钺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过头，望向四周的队伍，原本安静呆着的孩子正崇拜的看着自己，眼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安心；劳碌的民工毫无保留的将后备放给自己，卖力的推动着破损的大车；站岗的士兵在一旁帮忙安葬死者，但空当之中仍会时不时看看自己，那是他们生存的保障。

徐钺想了又想，朱祁钰和他说过见机不妙可以走，如果觉得任务完成不了就可以走，没关系的。

可是他看着这群人的眼神，太相信自己了，真的太相信自己了，就好像自己一来……仿佛希望就来了。

哪怕自己就只有一百人的军队。

徐钺也知道这不是相信他，是相信圣灵，相信这强大的武力和绝对的胜利象征会拯救他们，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回味这种眼神，这种被人绝对相信的感觉啊。

“传令吧，毁掉的大车不要修了，丢掉辎重，大炮就地摧毁，把能装车的全部装上，保证速度，立即上路，即刻回京！”

“是！”

……

赶路的第二天，空洞的太阳向大地撒着毫无温度的阳光，一群群渺小的黑点在视线中快速扩大，最后污染了这一片难得的净土。

穿着兽皮外衣的骑兵游弋在队伍外端，好似灵活的游鱼，一旦徐钺他们靠近，就立即向后快速退去，保持着极远的安全距离。这是西夷的轻骑兵，哥萨克骑兵，一种速度极快的近战骑兵。

徐钺有想过暴起凭借自己的高机动优势杀退他们，这样做确实可以达成一定的目的，这群骑兵速度再快也无法快过圣灵，可被杀了一批又会来一批跟着，挥舞着他们那猩红的战刀兴奋的嚎叫，死死跟着徐钺他们的队伍，就像是一群寻觅猎物的野狗。

时间一久徐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杀人的代价就是他的体力在飞速消耗，即便他的耐力和体力都远超同境界圣灵，但还是无法维持这种高强度的战斗。

于是只能听之任之，让羽林军也分散开来，掣肘这群哥萨克骑兵。

不过这一幕也算是有好处，至少卫军的队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每个人回过头都能看到那明晃晃的屠刀，就算是再无力的人脚底下都爆发出了一阵力量。

这种状态就这么持续到了晚上，这支昼夜兼程的队伍已经不眠不休的赶了两天路，很多人都只能靠互相搀扶才能走，不过也有不少人掉队，但徐钺并没有注意到，甚至大部分都没有注意到。

两万余人的队伍啊，连成一条线那是望不到头的，再加上天黑，随便倒在路边很容易，再被这帝国西北的大风一吹，黄土一盖，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即便经过帝国这么久的建设，但是环境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除了神京城的环境改变很大，周边的卫所仅仅只是稍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