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5(2 / 2)
沈含章抓着帷幔的骨节微滞。
云浓方拉开遮住口鼻的锦被轻怨,“我都等你好久了!”
未曾想过云浓是在等他,沈含章稍稍被愕住,不过这份错愕稍纵即逝,很快他又平稳的开始挂起帷幔。
“公主这话,以后莫要说了。”
男人站在床边,穿的是驸马吉服。
脸上有面具遮着瞧不出神色,但她听出语气对她的抗拒。
云浓静静的看他一会儿,耐着性子问:“为何以后莫要说了?”
沈含章的手指灵便,很快绑好了帷幔,随即云淡风轻的撩袍坐下,虽然身形已然消瘦,然阁老长孙的风骨未变,仍旧岿然如松,带着常人触之不及的出尘霁月。
听了云浓的话,他甚至没看她。
兀自用帕擦着手指道:“臣非陛下,亦不是太子、永川王和邵陵王殿下,公主状似撒娇的埋怨,容易使人误会。”
云浓一笑,抓住他袖……
这样的动作,两人并不陌生,小时同阿兄们国子监听课,云浓常牵沈含章衣袖。
可七岁需要规避外男后,再也不曾做过。
“不会误会。”云浓果断的道。
孤注一掷的勇气,坚定的便是沈含章都侧目。
也是这时,他才瞧请,云浓还躺在昨晚的角落,另一只手捏着绸面,脸陷在被与发之间。
红被与黑发之中,她是第三种绝色。
或是因为晨起未曾净面,云浓眸中尚蕴着困倦水色。
不施粉黛,却美的温软无害,哪怕被他看着,云浓亦无躲避,“你非父皇,也不是阿兄们,但做了驸马,就是我夫君!便是我对你撒娇和埋怨,你也受的住。”
沈含章捏着帕子,拳头一攥。
忍耐着眉眼虽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暗道……他受不住。
“倒是你!”云浓抓着他袖未放,冷静的语气罕见有几分逼迫,“夜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