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0(1 / 2)

  心紧握,拧眉不动声色把眼挪到别处,但雪色当中的那抹红,却如影随形的刻在脑中。

   他听云霁说过,双生胎难得,难生,更难养。

   再加上云浓和邵陵王是云后受惊后早产所出,自小身子骨便极差,大病小病不断。早些年间,云帝每年都会亲赴大慈悲寺,为这一双儿女求辟邪线。

   后来云帝积劳成疾,就只能嘱咐云霁去。

   云浓如今戴的这条,还是去年初他陪云霁所求。

   “你若怕我看见的话,便用这个把我手捆到床里面,如此翻不了身,你再面朝外面睡,无论如何我都瞧不见。”不知何时,她已爬回来,人就跪坐在自己脚踝上,手里拿着根……

   倏尔沈含章瞳孔又是一震。

   盖因云浓手里拿着的,俨然是他澜衫上的腰带!!

   再回想方才云浓那番话的意思,是想让他用他的腰带,把她捆在床里面?

   不由自主的,沈含章眼瞥向她细软的手腕。

   细细的手腕,白的像雪,柔软如无骨。这让惯来清定的他,声音也不免哑了些:“不必。”

   他虽严于律己,称得上君子。

   但到底不过俗世男子,该有的反应他都有。

   若真用自己腰带把她捆在床上,那今晚就不必睡了。

   谁知他话一落,云浓嘴一抿,却是终于忍不住有些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要怎样?”

   提高的语调明显带着怒。

   见她如此,沈含章稍显错愕。

   早前云霁不止一回跟他提过,说是这个小妹看似柔善,但真把人惹急了,气性比谁都大。

   沈含章没当回事儿。

   一个是因为与他无关,另一个则是……云浓心喜与他,不曾对他发过脾气。

   这是头一次。

   沈含章诧异片刻。

   待回过神来,应答的声音依旧温和如梦,像是安慰:“臣戴面具睡即可,公主不必多虑。”

   只是这话,并未起到安慰。

   尤其是他油盐不进的平静,反衬的她在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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