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7(1 / 2)
。一腔报复,又无法施展。只能忍着满身伤痛,对我保持着君子风度,已然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且来日方长。”
赐婚前父皇也曾劝阻于她——
【“即使你心喜沈含章,然他面容毁去,踌躇满志,心中势必多有怨怼。”】
【“自困囹圄的孤鹤,可不适合为夫。”】
便是如此,她还是嫁了。
人生于世,不仅仅是趋利避害。早在他冲进北望塔的那刻,她就不能弃沈含章而去。
“司琴,你当信我。”
云浓笑着,说的轻快。
“信我,会把日子过的很好。”
*
夜深人静,春帘再动。
画屏自外面端着碗汤进屋,看书的男人终于忍不住薄唇紧抿。
他性喜静,少有人伺候,然被迫娶了位妻,却是个金尊玉贵的主儿。这么会儿功夫,又进来位婢女。
别扭归别扭,却不曾开口驱逐。
他非狭隘之人,云浓又是公主,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去刻意争较。沈含章垂着眼,自清风不动。
绞好发的云浓则站起来,与画屏道:
“给我吧!累了一日,你二人也下去歇息,明早换了善棋与令书过来伺候。”
云浓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司琴、善棋、令书和画屏。
司琴和善棋大些,也更沉稳,是以她们二人,轮流带着令书和画屏伺候。
听云浓这般吩咐,司琴无声应下来。
倒是画屏诧异,“公主,这不好吧!今日新婚夜,奴婢们都走了,难道不用备水和守夜吗?如此……《帐中录》上,又当如何登记?”
身为公主,言行皆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