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1 / 2)

   第二章

   梦是假的,伤心难过却是真的,云浓缓了好几口气,方才把手自袖中递出去,“什么时辰了?”

   才睡醒的声音,风娇水媚。

   纵使已经听过无数次,仍让人觉的耳酥骨颤。

   睇了眼又听愣住的画屏,司琴方接住云浓答:“回公主,已至亥时。”

   “这般晚了?”云浓讶然。

   她被扶着坐至床边又道:“那前院可结束了?”听着倒没再有什么丝竹入耳。

   回过神的画屏正理着喜被。

   仍是给她穿鞋的司琴所答:“都结束了。”

   云浓闻言,眼便亮了,“那沈世兄……不是,我是说,驸、驸马如何?”头一回叫这个称呼,唇齿间似紧密相连,云浓不免有些羞涩。

   司琴默了片刻。

   云浓察觉到不对,“怎的了?”

   “没什么大事,公主莫急。”说着司琴挤出抹笑,“就是驸马吃了些酒,现下正在外院更衣。”

   出乎意料的,云浓不曾多想,反而拧眉轻怪:“他伤还未好,吃的哪门子酒?来灌的是哪几个官员?”

   这话说的,怨气颇重,似乎知道是谁,就要马上找人计较一样。

   画屏复杂不已。

   司琴倒还稳得住,“是驸马,自己喝的……”

   云浓闻言一愣,立时不说话了。

   这酒若是别人所灌,她尚有怨可言。然而沈含章自己要喝,她又能怎么说?赐婚是她的得偿所愿,于沈含章却未必。

   人家原就心有所属,郁闷些也无可厚非。

   云浓自己看得开。

   画屏却是气不过,“公主,驸马简直欺人过甚!婚是沈阁老长跪宫门求的,应也是驸马自己应的,如今灌酒又算什么?”

   又要成亲!成了又郁闷!

   不是摆明了给公主难堪吗?

   司琴拉住画屏瞪一眼,“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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