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2 / 2）
狄俄尼索斯的身形渐渐散去，而在祂完全消失之前，亚当晕了过去。
不得不说，如今亚当的心态有了质的提升。在晕过去之前，他居然还有心思关注别的。
诺亚之星……好像飞了出去？
“我很期待……”亚当却没有听见狄俄尼索斯消失前，留下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
“亚当？亚当？”
亚当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戴莎焦急的脸。
“戴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意识恍惚之际，亚当下意识的说。
戴莎一怔，而后紧紧地抱住了亚当。
亚当仿佛还没回过神，只是下意识的反抱住了戴莎。
别看亚当刚才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但在又一次绝境逢生之后，还是不由得一阵恍惚。
至于狄俄尼索斯所说的……亚当只把这些当做高位生物特有的神神叨叨。
说起狄俄尼索斯，亚当赶紧操作起灵感，探查以某种非物理的方式存在于自己身体里的另一颗“心脏”——“斑驳盛筵”。
“斑驳盛筵”存在的方式很特别，就好像……超凡特性一样。
『诸神钟爱将肉体与颜色作为力量的载体。』
用灵感触摸……
亚当看见浩瀚的宇宙中，此刻却没有群星。这里一片寂静，全然没有一点生机，除了……
宇宙的正中央，三道顶天立地，不，是通天彻地的身影站在那里。
祂们身上翻涌着迷雾，让亚当无法看清祂们的尊荣。可祂们身上偶尔泄露出的一缕气机，仿佛让宇宙都不堪重负似的悲鸣。
“站”这个概念，本不该存在于星空。可祂们……即是规则本身。
亚当注意到，相比于三道伟岸的身影，还有不少显得渺小的“颗粒”分布在祂们脚下。亚当好奇的将灵感伸向那里……
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以诡异的频率扭动着的触手，周身上下散发着“不洁”的气息；由污秽的粘液和不详的污浊组成的怪异的集合；由羽毛包裹着的硕大的眼球……
各种挑战自然规律的生物齐聚于此，可祂们有一个共同点——神性！
“哗”的一声，脑海里一股剧痛来袭，亚当一软，倒了下去。
……
再睁开眼，亚当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大口大口的鲜血此时仿佛不要钱似的从他口中溢出——那些“脚边”上的“颗粒”，所携带的压迫感居然都不亚于诺亚，甚至有不少能与红月比肩！
幸好“白日梦”及时被触发。“梦”的场景接管了灵感所见。亚当才逃过必死的命运。
……真是可怕……
只是，直视那三道伟岸的身影安然无恙，为什么试图靠近祂们脚下匍匐的生物却差点让他丧命呢？
此时，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在亚当的脑海里。可越想，亚当越认为这是事实！
——那三道身影的位阶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远远超出了亚当的理解，以至于在亚当的视角看来，祂们的所在无法被观测。而灵感又执着的认为那一定有什么存在，所以只能用可以被理解的方式创造了视觉反馈。
换言之，亚当看到的不过是自己对那些存在的想象，而不是祂们本身。故而亚当才能“平安无事”。
而那些匍匐在祂们脚下的存在……则是实打实的在被亚当观测到，同时无形的向亚当灌输了大量的不可理解的知识，所以才会这样亚当难以负荷，甚至有性命之危！
亚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巨大的恐惧压在他心头，无形阴影仿佛笼罩了未来。哪怕是再乐观的人，此时多半也会淹没在无力的绝望中……
在那些恐怖存在之下……所谓的文明，真的有未来吗？
两个神性生物就差不多让人类灰飞烟灭，如果不是那莫名的变故的话……
可那画面里，这样的存在数不胜数……
“亚当，亚当？”戴莎惊恐的声音将亚当拉回。
“你别吓我好不好？”声音里隐约带了些哭腔。
亚当的眼神缓缓聚焦。戴莎的脸庞映入眼中。她眼角泛红，似乎有泪要落下。
“我没事。”虽然虚弱，但用上了全部的气力。
是啊…………无论未来怎样，珍惜现在就好了……
有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一切，都还来得及！
与其陷入浑浑噩噩担忧未来的虚妄之中，不如过好现在！
醍醐灌顶，亚当从浑噩中挣脱。
甚至恍惚间，他对白日梦，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清醒的痛苦还是虚幻的快乐，这，是个问题。』
一阵奇异“精神”波动以亚当为中心，瞬间向外荡开。
“好奇妙的感觉。”无视糟糕的身体状况亚当好奇的伸出手，张开五指，而后又并拢。
事实上，亚当现在觉得自己好极了，无处不在的痛感和破碎感消失。相反，他有一种仿佛能掌控一切的错觉。
『云中城的众神携手打造清胧的梦境，为世界补上镜子的另一面』
一个灵感忽然浮现在亚当脑海里，他挑了挑眉。灵感里赫然来自他的特性，“白日梦”。
“白日梦”带给了亚当创造梦境并将其他人、物带入梦境的能力，在梦里，亚当能操纵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发生。然而，在亚当构建梦境的同时，也必须设置一个打破梦境的“条件。”除此之外，当亚当灵感耗尽，或是在超过某个界限的外力的操纵下，“白日梦”都会被打破。
亚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梦境里让有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乍一看有些鸡肋，是“文之律”的下位能力。然而就在不久前，这还救了他一命。
——在亚当将要因为直视诸多“斑驳盛筵”所携带的灵感里的古神而要爆体而死时，“白日梦”自发发动。借用“梦境”缓解掉部分冲击并遗忘绝大多数古神无形中传递的知识，亚当才得以由爆体而亡变得只是吐血。
这样看来，与文之律需要更长的准备时间、作用更偏向于直接、正面作战而言，白日梦更适合在“遭遇战”这种瞬息万变的情况下使用，更能达到一些巧妙的效果。
但想到“斑驳盛筵”，亚当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真是让人头疼……好不容易消化了“白日梦”，怎么又被迫吸收了一份特性……这份特性还疑似是“星之彩”和“红月”分别的一部分的融合……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对！回过神的亚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很危险的事。
“亚！当！”眼见还有心思发动能力的亚当，戴莎脸黑得像锅底。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这个家伙，居然害自己这么担心！
白瞎了老娘的眼泪！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