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 2)

  皇帝身体不适已有近三年的时间,只是今年比往年宣太医的时间要多上十来次,这个冬日来临起,多位太医便日日夜夜值守于宫中。

  谁都清楚,圣上的身体已然撑不了多久。

  朝中重臣虎视眈眈,比起年幼的太子,也有不少人私下拥护皇帝幼弟赫王。

  宫中的消息来得越多越急,也说明现下的朝堂局势风起云涌,稍有不慎便会挫骨扬灰。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五次收到宫中的急件。

  沈聿白视线掠过纸笺上的字眼,眸光在墨色的衬托下愈发的深邃。

  少顷,他叠好手中的纸笺递给鹤一,“送去襄王府,同时对外宣扬圣上身体抱恙,按计划行事。”

  鹤一凛神,拱手应下。

  他侧身离去的刹那间,不远处的身影落入他的目光中,她的身影如同他离去前那般,似乎没有变化过,就那么看着眼前的匣子,久久都没有动作。

  匣子映入眼帘时秦桢怔愣地看着匣子上的云纹。

  她猜不出里面是什么,也不清楚沈聿白为什么会递给她,更不清楚他今天的一举一动为什么都和往常不一样。

  良久,一双柔嫩掌心覆上匣子,一点一点地打开匣子。

  看到匣子中的物品时,秦桢的心倏地漏跳了一瞬。

  萦绕着光影的体态光滑圆润的皎白和田玉静静地卧在匣子中。

  冰山河水淌过的籽料温润细腻,秦桢见过不少的玉料,也遇到过成色极佳的玉料,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皎白不掺杂丝毫杂色的和田玉。

  闪过惊艳的眼眸中染上疑惑,她困惑地看向不远处神色冷冽的沈聿白。

  这又算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巴掌,又给她一颗甜枣安抚吗?

  可是她那颗不争气的心,在看到这个‘补偿’时还是会为他做出合理的解释。

  莹莹水光敲击着和田玉,秦桢微微仰起头颅,不让泪水再次落下,望着双亲的墓碑,盈溢在眸中的水光愈发的明亮,“娘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把心放在沈聿白的身上,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而牵动心房,可是他仅仅是一个随心的小举动,就会让已经做好准备的她溃不成军。

  那日之后秦桢跟自己说,要收回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可实际上在前来祭拜之时,心中第一个念头是她今年不想他作陪了。

  她做任何事情前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与他有关。

  秦桢不懂,为什么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么简单,但是要收回却是那么难。

  至少此时此刻,她的心又再次地被他扰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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