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92(1 / 2)

她憋着一口气腹诽,到现在,韩舟过去温文尔雅的形象在她心底算是彻底破灭了。他现在是装也懒得装了,小人心肠现原形。

  苏弥撑着额看窗外,车子开到一条陌生的街,她好奇问:“等等,这是回家的路吗?”

  陈柏丛说:“啊?今天去谢家,老板没跟你说吗?”

  苏弥记忆一晃,“对,他好像说过。”

  她差点把这事给气忘了。

  今天要跟谢家的父母吃饭。

  结婚迄今两个多月出头,谢崇安忙到这一阶段才能挤出一点零星时间,来参与小辈的喜事。

  作为大家长,谢崇安有绝对的威严,苏弥自小怵他,尽管谢崇安对小女孩脾气尚且算可以,但带着假笑的冷面也是冷面,他个高,苏弥仰望他时,想到大殿里的佛,金尊白玉,高大俯首,让人生畏胆寒。

  今晨出门,想到晚上这一场家庭聚会,苏弥郑重地装扮了一番自己。裙子换成长裤,靴子换成运动鞋。连袜子边都收敛得极为妥帖,万无一失。

  生怕哪里不得体,换来谢崇安的眼刀。

  这件事上,苏弥自来钦佩谢潇言,在这种家庭氛围成长,他居然没憋出什么心理疾病。当然,也很膜拜容栀,膜拜她总是温淡如水的自适模样。

  苏弥到场时,容栀在院子里醒花。赤色的果子被插进水泱泱的瓶子里。

  “这是红豆吗?”

  “南天竺。寓意是添足福禄寿。红豆是春天生,这是秋冬植物。”

  苏弥定睛细看,枝丫上还挂着几串小灯笼。容栀这个人活得还是蛮有格调的。

  苏弥转而又好奇问:“你怎么不进去呀?”

  说着,她抬脚要往里面走。被拽了下胳膊。

  容栀竖起食指往唇畔贴了下,给苏弥使了个眼色。

  苏弥会意,安静下来。

  谢崇安的声音从门缝间传来:“这就是你交给我的答卷?成天被人看到浪在各大球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从前年纪小不懂事,你到处玩,我也懒得说你什么,总还以为这些年会有长进,有个屁!我一听人说你儿子怎么怎么,我的脸都没处搁。年假放这么久,公司被你运作得一盘散沙,还有没有个精气神了?!”

  他的声音很沉,威慑力十足。“啪”一声,一叠类似文件夹的东西被甩到桌上。

  在门口的苏弥吓得心跳一颤。

  坐在他面前的谢潇言倒是显得沉着很多,不疾不徐地应:“看来你是不知道,岭文的员工被你压榨的有多惨,我只不过帮助大家解放一下天性,好更用心地干活,何错之有?”

  谢崇安冷讽:“解放天性?这么爱解放,你干脆找一帮乐意跟你一起玩的,天天在公司开趴,多解放,多自由?怎么能让工作阻碍了你的天性。”

  谢潇言懒洋洋的:“是啊,我在梵城的工作室就是大家趣味相投,玩在一起。钱跟快乐两不误,羡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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