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 2)

他说完,就慢悠悠迈步上了楼:“回去睡了,晚安。”

  苏弥捏着花,看着他背影消失尽头,讪讪发了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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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潇言给他的弟弟介绍了份工作,第二天谢烺就登门致谢了。

  苏弥对谢烺的最深印象,他有着和谢潇言如出一辙的张狂、锋芒毕露。

  作为同父异母的弟弟,谢烺跟谢潇言的长相有三四分相似,但比谢潇言强一点的是,谢烺没有眼睛长头顶,挺和气、好沟通的一个小孩。

  他从高中起做乐队,就一门心思搞音乐,迄今快大学毕业,已经在他们摇滚圈里小有名气。

  那天苏弥独自在家练了一天琴。

  谢潇言工作未归,她从琴房出来,就听见外面有人咋咋呼呼在喊大哥大嫂。

  苏弥往下眺去,蓝色短发、穿件朋克夹克的男人正倚在花园门口,闹着问有没有谁在家?

  “谢烺,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苏弥下去给他开了门。

  “哇塞,真的是我的嫂子,好久不见!”

  说着,热情的小朋友就要冲过来给她一个生硬莽撞的拥抱。

  苏弥忙一闪躲:“你哥哥还没有下班,你先进来坐一会儿吧。”

  从有记忆起,谢烺就这么一口一个嫂子地喊,可能是源于小时候的那场婚礼,作为围观群众,谢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场除了新郎人均动容的婚礼,也给年纪尚小的谢烺留下了十足深刻的印象。

  谢烺个子长高不少,苏弥领他进门时,感受那夕阳余晖将他人影覆在她身上。

  他身上有种很rock的气质,难以言传的活络与艺术。

  “你在练琴吗嫂子?”

  “嗯。”

  “能不能点一首德沃夏克的曲子,快让我领会一下真宗的cellist风范。”

  苏弥谦虚说:“还没有到那个级别,你放低期待吧。”

  她带着人回到琴房,给谢烺扯了张椅子。

  他将座椅靠背放置在前,手伏着趴在上面,歪着脑袋安静地听苏弥拉琴。

  谢烺天性乐观,家里有人为他打拼,他便犯不着操心家族事务,潜心他的快乐创作,人生最低潮的时刻也不过是灵感丧失,他没有太多的愁滋味。

  苏弥难免会联想到韩舟。

  她倒不是同情韩舟,而是莫名其妙在想,韩舟要是认识谢烺,估计又要酸得倒牙。恨这个恨那个。

  他痛苦的根源是一刻不停地痛恨着身边人。

  曲子很沉闷,谢烺听着听着就趴在椅子上睡着了。搞得苏弥以为自己拉得太难听,尾调落下,正难堪于要怎么把他唤醒。

  在门口站了很久没被发现的男人迈步进来,谢潇言一点不跟他客气,拧着谢烺的耳朵就把人揪了起来。

  “嗷,疼疼疼!”

  “有没有规矩。”

  苏弥打个圆场:“没事啦,这曲子本来就催眠。”

  谢烺揉揉耳朵,笑眯眯地凑到她身边。

  谢潇言按着他脑袋把人推开。身上难得有种大家长的凛然气势。

  谢烺来这里次数不多,视线还很新奇扫东扫西:“嫂子你们睡哪间主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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