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注意不是章号,是章节名)228(1 / 2)

云雀沉声顿喝:“楚江王!”

  十六小狱第三:五叉!

  楚江王喉咙里发出机关咯咯的狂响,像是一连串嘶哑又诡异的冷笑。楚江王玉笏一扫,时起光脚下异光骤现,几道疾影破空而出,凛凛的金属巨叉刺破了凝重的夜露,曝露在了空气里!

  电光石火间时起光抽身连退,贯穿他的春秋大刀分解成几抔轻烟;但是楚江王的玉笏随之横扫,金属巨叉急追直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当即割断了时起光的几根睫毛!时起光这一退退得更加狼狈,仓皇一打响指,全身骤然亮起一道焊烈的强光!

  云雀心里陡然一惊:“燕安楠,闭眼!!!”

  十六小狱第十五.孤狼!

  楚江王玉笏往掌心一顿,咣然荡开一环漆黑的尘浪;一层灵子壁障在云雀身周猝然构成,强光撞上了这层屏障后自动拆解为无数细小的光线,一时间防御障上光怪陆离、云谲波诡,缀成一片目不暇接的乱霞飞霓。

  这道强光是时起光的命械,“蓝桥春雪”的起始技能,“一瞬光耀”。

  偃师不比方师,方师的命械来来去去都是那几项玩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再花也花不到哪儿去。但是偃师就不一样了,偃师的命械何止五花八门,简直比路边乘凉老头的裤/衩花色还更有看头,比如云雀的“罗雀门”是一盏八角宫灯,危纪分的“绯红海棠”就更奇葩了,人家直接是一朵大奇葩。

  而时起光的命械,是一把刀。

  刀身修狭微弯,装饰古意雍容,气态雄浑威武,武夫的粗犷和王侯的华贵,同时呈现在一把刀上。刀柄末端为方棱锤,制式已不可考,刀身上的纹络怪异而华美,整把刀像是一尊杀气腾腾的艺术作品。

  看起来确实挺漂亮,名字也取得很文雅,“蓝桥春雪”。

  ——但这玩意根本名不副实,和艺术绝对沾不上边。此刀是绝对的凶兵,就算时起光根本不是用刀的料,发挥出的威力也能胜过世上大多的凶/器:

  比如“一瞬光耀”,这就是“蓝桥春雪”自带的技能,只要使用者祭出,那一瞬间的强光不仅可以烧瞎对手的双目,其威势更是催城拔寨。

  三人原本在鱼鳞瓦上对峙,脚下是一片空置的民居,“一瞬光耀”直接扫平了整条长街的房屋,留下了十几丈长的漆黑焦痕。

  若不是楚江王的十六小地狱中的“孤狼”也足够霸道,她和燕安楠怕是怎么死的都反应不过来。

  “蓝桥春雪”几近怪异的威力,也是为什么时起光全然驾驭不了“蓝桥春雪”,也要削足适履,强行将它收为自己命械的理由。

  “蓝桥春雪”一开锋,直接抹平了云雀起手造成的胜机:在蓝桥春雪的锋芒下,根本没有什么斩不断的东西,她压根不能再放出秦广王去。

  云雀眼下还在思索怎么破开蓝桥春雪、弄死时起光的方法,结果一旁的燕安楠猝然开口,惊了云雀一跳:

  “……你是不是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云雀浑身一震,她之前从未把两人联系在一处,如今燕安楠这么一提,她倒觉得……

  ……时云起和时起光,是不是模样相仿?

  时起光的腮帮子,突然抽了一下。

  “时云起跟我说过,他家里清苦,过年都不一定有新衣服穿。天下姓时的多了去,我也没把他和天机变时这种高门大户联系在一起。”

  燕安楠压着飞凤似的眉峰,嗓子磨着一口的沙哑:

  “但我也听说过,他老爹不是个东西,一天去田里务农,坐上了进城赶集的牛车,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时起光眉尾触电似地一抖。

  燕安楠手背上青筋暴突而起:

  “告诉我,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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