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案江湖18（1 / 2）

去上阳峰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叫道案的地方。原本隶属于楚巧，楚巧被灭后，成了大越底下附属小国的地盘。

原本大越在此还驻扎着军队，因为与北麓的交战，死伤惨重，一些安扎在附属国的军队被调离到大越去弥补空缺。

这些小国不能自己举兵建制，没了大越的军队，地方草寇横行。大越为了防止暴动，允许他们招幕地方侠士来平寇，拥有少量护卫军。

没了军队限制，离大越较远的小国已然成了大越截然不同的样子。侠寇相生，帮派群起，还有隐秘的宗门流派，俨然成了江湖。

而道案，是百年前被灭大国楚巧的大都。一炬成灰，道案城只空留大都时的城墙。

但在大越以南的百姓心里，对楚巧的认同远超大越。就连大越吸纳的楚巧官吏，直到现在都还以楚巧遗吏自称。

天安是大越的朝廷，道案则是江湖的中心。

杨十一在和黄北道走驱魂道时曾路过此地。在这里，杨十一和一位向往江湖的小孩有些交集。

心围四窍不通，再多的生息气运都只是在杨十一身体里赶趟，不能转化为自己的本气。不过，离开苦竹山前，黄北道告诉杨十一，若是不能吸纳‘通界’时的生息之力，就感受气运流转，将自己浸在其中便是，腌入味了，怎说都会带些气运。

这两年来，杨十一境界没有提升，但每月经受无穷尽的生息之力，筋骨气穴早已不是以往。

而且这一年来，杨十一已经隐约感受到有气运功攻心的迹象，这说明被封禁的四窍已有松动。

至少，现在的杨十一，除了自身气运的容纳和外流转外，对本气的在身围的循环和以气化力的本事已经赶超二品赤水蛮境。

杨十一驭气前行，约莫一天就能赶到道案。

今年的江湖个格外热闹，今年的道案更是精彩。上阳峰召开玉雀论，除了争夺两个点神席位。寻常参加者，更可能垂涎的是武道界里的外流气运。若能分一杯羹，境界提升到二品，就是一方江湖里的佼佼者了。

杨十一赶至道案，路上每一处驿站酒摊前都满是讨论玉雀论的江湖之士。

道案城，大火后只剩城墙。宫楼早已成灰，在曾经的宫楼旧址上，人们重建起了了楼房，雕栏玉砌今不在，红灯酒盏照新街。曾经的一城皇宫万栋楼变成一城千万户的百姓城。

正城口，十丈金顶拱门是大越留给楚巧最后的记忆。

道案城里剑归鞘，这是规矩。江湖的规矩不是字明昭告，而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来者自然循之。坏了律法，朝廷有狱法惩戒；坏了规矩，江湖自有刀刃之法。

别一把三尺青木剑，杨十一走入城中。

一条二十丈宽的中轴道，贯穿整个道案城，连接南北两个城门。

被誉为江湖的朝廷，道案自是英才聚之。杨十一刚进城中就看到有些熟悉的装扮。

‘没想到，会有上阳峰的弟子在这，为了玉雀论，竟也需要和江湖草莽一起。看来，这玉雀论会很是热闹啊。’

中轴两侧楼房多是酒楼商铺。二十丈的中轴道上，酒摊，说书，手工吃食，又或是几条板凳一群人，唾沫飞起地谈论着天下格局，江湖风云。

这些人将原本宽敞道路塞得满满当当，只留出几丈宽来供车马人行。站在城楼俯瞰起来，楼前的道路就像蛛丝般链接到主路。

杨十一混在人群中，向那几个上阳峰弟子方向走去。

左右横挪，才挤进人堆里。

‘玉雀论在即，邀二品及上者联袂共往上阳峰。’

短短几字，诱惑了多少人，又拒绝了多少人。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说道“上阳峰外峰弟子言笑，在此诚邀各位入品高手共往上阳峰，参加玉雀论。”

“上阳峰弟子，呵，我还是真阳峰弟子呢。几个小辈，不好好练气修行，打着上阳峰的名号参加玉雀论。别到时在武道界里，背后捅刀偷取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