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橙汁24(2 / 2)

   团队准备就绪后,在说话大喘气、嗓门还洪亮的摄影师的指导下,我们开始拍摄。

   临漳省靠近赤道,时值初秋九月,山林里依然一片苍翠,太阳升起,叶片上的水珠被蒸腾成薄雾,在林间弥漫,浓密的枝叶间有时露出几隙金红色——当地的民众信奉山神文化,常在树上用红绳绑祈福用的铜铃。

   铜铃并不响,响的只有摄影师的大嗓门和被他大嗓门惊起的飞鸟:“迟祺!鲜活一点!你扮演的是山神,不是木头神!”

   我面无表情地依照摄影师的提示硬拗造型,非常矫揉造作地一会拈花一会惹草一会捡影帝,面对围了一圈的镜头自我催眠“我是山神我是山神我是山神”,对着影帝时心里的念叨换成“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最后再默默补上一句“对不起”。

   终于,几个小时的凹来凹去和自我催眠后,初出茅庐的迟师父结束了他的工作。

   效果应该挺好的,因为拍摄过程中吼来吼去的暴躁摄影师结束后特地来找我。

   他大力晃着我的手,眼神炯炯:“很好很有表现力!迟祺,你就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料。”

   在电影的结尾,大反派大厦倾颓、众叛亲离,被主角团逼到绝境、身中数枪,在轻蔑一笑后,他纵身跃入深山。

   封面照片以电影故事为背景,立足于“回归自然”的主题,最终升华于人类与自然关系的议题。

   身受重伤的omega坐在榕树下、背靠着榕树粗壮的枝干。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或者,他其实已经死了。

   他落魄过,在没有权力之前,他当过别人手里的玩物、廉价的、可以随意亵玩的;也风光过,无数人跪服在他脚下、他动动手就可以要那些人的性命,但他短暂的生命中从没有现在这般感受——他要死了。

   血从他身体里流出,染红了榕树下的土地。他就要孤独地死在深山里,像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少年的他孤独地离开深山一样。

   他并无冤屈,他这样的恶人合该得到这样没有归处的结局。他有些恐惧了,恐惧的却不是死亡本身。

   当他第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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