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无痕、寻红记、一阵风(1 / 2)

大院无痕

白家大院,某处密室,灯下三人,神态各异。白颜郎道:二弟、三弟远来辛苦--然事急,非不得已,不会惊动二位弟兄--汝等可收到那“迟早还帖”!二弟马丕靖、三弟王甫逸同回:亦收到……颜郎道:不应该啊,难道当年我等有遗……马丕靖道:当年大哥计划缜密,安排周全,实施果断,断不能有遗!颜郎又道:莫非索渊那厮竟有外室,不为我知……马丕靖顺手拿起桌上一笔,倒转笔头观之,沉思道:绝无可能,那厮天天带我进出,我岂有不知之理……王甫逸轻抚桌上那方紫檀镇纸,亦道:极是!当年我等虽为那厮家下,然其待我等如弟;那厮与我等何话不讲?我们又何事不知?怎会有误……那颜郎更加疑惑,目视丕靖、甫逸……丕靖、甫逸心下发毛。丕靖道:大哥,你该不会以为我等……话音未落,形式陡变,迅光速影间,三人同步出招,但见:颜郎一指中丕靖神庭,一掌拍甫逸后心;与此同时那丕靖右手笔柄直插颜郎左眼,左脚绕勾甫逸命门;甫逸则一手用紫檀镇纸捣丕靖肋侧,一掌忙猛拍颜郎胸部……一时间,三人各呼一声,中招轻重不等,皆歪倒伏地,不能稍动……

密室入口机关响动,门开、门关,眼看进来一人。白颜郎看时大喜,喘息低气道:白驰……好儿子…来得好…快…快…将这两个猪狗杀掉…说着喘息不已,又或感何处不对,一时又想不明白,索性不再乱想……那白驰悠然而进,翩翩于太师椅上坐定,跷脚笑曰:嗳…父亲大人,二叔三叔与你虽是异姓兄弟,然则毕竟情同手足;何况,他们远来是客--我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把他们请来,怎能随便便杀了?白颜郎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想发力而为,怎奈内伤不轻,毫无动因,随即又有怒而悲,干笑两声:我的儿……那…那…“迟早还帖”……竟是你…发……哈………好…好…好啊……白驰也不打话,道:二叔三叔,如何?把你们藏的那份交出来吧--侄儿可保二位叔叔全身而退!那甫逸瞟了丕靖一眼,喘息道:行是行--就是…有点远--况且……大…大侄子…你未必能信……白驰忙嘻道:信、信、信,你们都这样了,何不信?马丕靖喘息道:那……那好……你先…把我的…藏图拿去……在我胸口囊中……白颜郎大喘,急道:白驰……不可……那白驰冷哼一声,抽出宝剑,也不理乃父,径向马丕靖走近,俯身向前,一面剑口对准丕靖,一面向其胸口摸去……这时,身后那王甫逸双腿聚力,全劲而发,身子窜出,脑袋直撞白驰后心;可叹那白驰尚自前防,后备空虚,哼哧一声,已然中招,喷血而跌……那王甫逸用尽剩力后亦跌落于地,不省人事……

数日来,白家大院人心惶惶:白家老爷并少爷竟双双离奇失踪……或曰:老爷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少爷随之……或曰:老少二者得道升天了……(完)

寻红记

多年来,步居天早已养成了慎重的习惯。譬如,当他听到“一点红”的名头时,就没有联想到“女子”,而是想到了“商品”。凡事带“花”啊、“草”啊的就一定是女子吗?他的朋友中有一位姓隽,名璀璀的,就是男子。这个他懂!所以啊,他只是问:多少钱——在我看来,这才是唯一聪明易懂且行之有效的问话方式。

杀像“一点红”这样轰动江湖一时的人物,当然要价要贵点。况且,买家既不知其人其貌,又不知其人其处,更不知其人其踪。步居天当然有步居天的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步居天在屋顶上坐了一会了。夏天的夜空很美,他想作诗一首,想了好一阵子,放弃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