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门32(1 / 2)

姚舒盈隐约感觉自己不停地在各种载具上上颠簸,模糊的意识中充斥着钢筋碰撞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枪声和各种方言的抱怨与叫骂。她努力地想要把眼睁开,可眼皮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得无法抬起。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强光照射。全身上下火烧火燎的剧痛令她的大脑慢慢清晰了起来。突然,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身体被砸在了坚硬的地上。她身下的地面非常粗糙,像是砂石。终于,她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正穿着一套脏得发黄的白色长袖长裤。四周是灰黑色的墙壁,面前出现的是监狱牢房才有的铁栅栏门。她瞬间惊醒,可随机身上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瘫倒在地。左臂火烧火燎地疼,她撸起袖子一看,就发现了一道已经被黑线缝好、从胳膊肘一直延伸到手腕的恐怖伤疤!

“呕…”姚舒盈没忍住,跪倒在地,呕吐不止。

吐了很久,她才开始注意到自己所处地方的布置:这是一个狭长的、灯光昏暗的牢房,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上面放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单薄被子。床的旁边是一个已经发黄的洗手池,和一个肮脏的蹲便坑。

不光如此,在房间内侧的一角,还挂着一个闪烁着点点红光的监视器。

突然,灯光大亮。姚舒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拼命跑到牢房门前,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杆大叫:“喂,开门!你们抓错人了!让我出去!”

楼道里,两名黑衣人正端着黑黢黢的自动步枪巡逻。听到姚舒盈的叫声,他们立刻赶了过来。姚舒盈看到两个荷枪实弹的家伙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惊恐不已。

“吵什么?”站在前面的黑衣人厉声呵斥。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姚舒盈问。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黑衣人冷冷地说,“把手松开,回到你的床上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姚舒盈摇着头,激动地叫道:“不是…你们抓我干什么啊?我就是一个生意人,我是去100号城邦谈生意的。不论你们想要什么人,一定不是我!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让你把手松开,听见了没有!”黑衣人怒吼道。

“求求你,放我走吧!你们真的搞错了!”

突然,刚才还站在后面的第二名黑衣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把高压水枪。他支开自己的同伙,将水枪的枪口对准姚舒盈。一道猛烈的水流瞬间喷出,冲在了姚舒盈身上!姚舒盈本就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姑娘,再加上浑身是伤,这一道水柱把她直接喷飞了出去跌在地上。

“啊啊啊!不要!救命啊!”姚舒盈绝望地大叫着,蜷缩着身体拼命伸出手相要挡住水流,可她瘦弱的胳膊怎么可能抵挡高压水枪的冲刷呢?水柱将她按在地上,推了出去,直到撞上墙壁。黑衣人仍然没有仍然没有停下,而是对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姚舒盈又喷了足足半分钟才停下。他拧上水龙头,恶狠狠地瞪着女孩,吼道:“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才抓的你!老实呆着,要不然,弄死你!”

黑衣人走了,姚舒盈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当那套脏兮兮的衣服紧紧贴住自己身体时,姚舒盈才发现她的内衣内裤都没有穿在身上。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人把遍体鳞伤的她扒光,然后换上的这套囚服。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姚舒盈倒在地上,蜷着身体,抱住自己的双膝,再也忍不住疼痛哭了起来。

而此时,在距离她大约500米的地方,一座巨大的监控室里,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瘦高个子年轻男人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

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出头、体型健壮的黑衣人。那人摘掉了头盔和面罩,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黑色的短寸头,鹰一般的眉宇,短粗的黑眉毛,一双神采锐利的眼睛。他走到白大褂眼镜男身边,抱起双臂,跟他一起看向监控里的姚舒盈。

“你对她感兴趣?”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眼镜男笑道:“没错。我认为,这个女孩可能会是实验的突破口。我会尽快安排实验的。”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黑衣人好奇地问。

眼镜男若有所思:“资料显示她的智商很高,且具有较强的心理抗压能力和理性分析能力,但另一方面她的肉体却十分脆弱。这是我接下来的研究最完美的实验对象。”

“那祝你接下来的实验顺利,严博士。”黑衣人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然后转头要走。

眼镜男叫住了他:“这个人可以区别对待,食物和水少分配,饿着、渴着她,但别让她死了。只有让她的身体受尽折磨,才能更容易地攻克她的精神。”

“明白了。”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门,出现在男黑衣人面前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道道黑色的闸门。他走到通道尽头,打开了出去的门,映入眼帘的是狭长的过道,以及过道下方的巨大研究中心。近百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一台台卡车般大小的机器前忙碌。一根根将机器相连的管道正冒着诡异的蓝色光芒。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后,姚舒盈隐约听到牢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浑身上下沉得就跟铅块一样。两只手粗暴地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紧接着一条黑布将她的眼睛蒙上。她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头痛欲裂,嗅觉失灵,大脑昏昏沉沉的,只有耳朵还能勉强听到些声音。是靴子踏在地上发出的沉重而急促的声音…他们走了几十步远,然后突然左转,紧接着是右转…声音变了,变得更轻,而且还有回音。她没有力气反抗,且现在这个情况下反抗是不明智的,只能随机应变。又左转了,是楼梯…往上走了一层楼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有些嘈杂的地方。这里有人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楚,但她从若隐若现的说话声中,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叫喊声,是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她感到毛骨悚然。

前面的人打开了一扇门,拖着她的两个人把她拽紧了一个房间。突然,眼前的黑布被摘下,强烈的灯光让她急忙闭上眼睛。朦胧中,她隐隐看到其中左手边的黑衣人伸出另一只手手抓住衣领将她软面条一样提了起来,右手边的黑衣人松开手后抡圆了拳头对准她的肚子一拳揍了过去!

“噗!”姚舒盈的肚子就像被一个铅球砸中一样,冲击力透进内脏让她的肠子好一阵翻涌,强烈的不适感最后化为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她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像一个钟摆摇晃了半天。

“醒醒!”打她的黑衣人粗暴地吼道。

“咳…咳咳…”姚舒盈不停地咳血,身体痛苦地抽搐不停。

另一个人黑衣人不满地叫道:“喂,下手轻点。把她打内出血了可怎么办?”

“出血就出血,还能死不成?真死了,也就死了。”那人不屑地说,然后把姚舒盈一把扔在了一张医疗用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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