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 It came out for a reason20（2 / 2）

杜若瑶一听这话，急得一把抓住了罗兴的领子，瞪着他：“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大到俄国人就算翻遍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到你杀了你的！”

“你知道吗，老子不在乎。”罗兴决绝地拨开杜若瑶的手，边后退边对她说，“只要凯特没事，我死不死的无所谓。我现在想的就是要完成博士给我的任务，然后把凯特送到营地去。我全家都死了，不差我一个。”

“罗兴你混蛋！”杜若瑶的眼角流下泪水，她举起手就要打罗兴耳光。这时，凯特站到了两人身后。杜若瑶僵住了，罗兴也跟着转过身。凯特手里拿着罗兴的手机，若无其事地对罗兴说：“D，卢博士电话，我打通了，你来跟他说。”

罗兴撇下杜若瑶，从凯特手里抢过电话，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卧室。房厅里，两个女人尴尬地对视着。杜若瑶不自在地抱紧双臂，躲避凯特的目光。倒是凯特友好地向杜若瑶伸出了手：“嗨，我是凯特，你一定是罗兴在伦敦见过的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杜若瑶抬起头，诧异地望着凯特。

凯特笑道：“我在收拾他包的时候找到了你们的合影啊。”

杜若瑶愣住了。她看着一脸笑容的凯特，有点迟疑，但最后还是握住了凯特的手，回给了对方一个微笑：“我叫杜若瑶，你可以叫我安娜。”

另一边，罗兴来到卧室，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到了写字台前：“喂，卢博士，我是罗兴。我找你是想要一下浮雕上剩余符文的翻译结果的。”

电话那头的卢光升说：“罗博士，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翻译出来符文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着急要，所以先翻译了所有和碧奥兰蒂、魔斯拉、拉顿以及’它’——也就是’哥斯拉’的部分。我已经把结果发给你了，你先看着，我慢慢跟你讲。”

罗兴打开了文件，一边看着卢光升为他贴出的译文一边听他讲道：“如我们之前所看到的，碧奥兰蒂和哥斯拉的大战导致了多巴火山爆发，但是这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碧奥兰蒂是世间一切植物的始祖，是不死不灭的，而且是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巨兽的死敌。它会不断地杀死其他巨兽，直到再无可杀。碧奥兰蒂扎根于地下，靠’吸食这颗星球的生命’为生，而地球上的绝大多数巨兽都是星球一部分的具象化，是保护地球免遭碧奥兰蒂侵害的’抗体。随着碧奥兰蒂对其他巨兽的杀戮，地球的环境也会慢慢变化。每过一段时间——可能几百万年，几千万年，也可能几亿年——就会冲破地表，吞噬一切生灵，让世界被绿色笼罩。当然对于这个’生灵’我怀疑他们没有将植物包含在内…”

“他们说的是一切动物。碧奥兰蒂会吞噬一切，让植物统治地球。”罗兴茅塞顿开，“但是他们所说的是消灭一切生灵，我想这里应该指的是大灭绝事件，能让地球的生态系统重新洗牌的大灭绝。”

“很可能是这样。”卢光升继续说道，“而哥斯拉——也就是’它’——是星球意志的具象化，这颗星球的分身。在碧奥兰蒂显露真身、以剧毒之气笼罩地球时，哥斯拉会出现并阻止碧奥兰蒂。碧奥兰蒂的力量无可匹敌，只有哥斯拉才能与之一战。二者之间的大战必将毁灭世界，这个星球的表面将会成为焦土。但是，生命之神魔斯拉在大战后用圣光福泽大地，创造新的生命，恢复这颗星球的生命力。简单来说，哥斯拉和魔斯拉是能阻止碧奥兰蒂的关键。而且在这里也说了，只有在碧奥兰蒂’显露真身’时，哥斯拉才会出现并阻止它。”

“显露真身，还要以剧毒之气笼罩大地…”罗兴捏着额头，迷惑不解，“但是我们怎么才能确定碧奥兰蒂的真身是什么？”

“你肯定记得！还记得曼达神殿天花板上壁画的内容吗？”卢光升说，“还记得吗？’大地之神之躯体，在那咆哮的花与树之恶魔面前也显得十分矮小’。这东西的真身是一花一树。”

罗兴皱起眉头：“可是我们已经见到了所谓的’一花一树’。花在北冰洋的南森海盆上，树在关岛。碧奥兰蒂的真身出现了，那’它’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认为你遗漏了两个关键点。第一，就是笼罩世界的绿色毒气。目前只有花体释放过少量的毒气，而树体根本没有释放过任何东西。第二，那句话，你忘了一个动词。”

“咆哮？植物会发出声音吗？”罗兴坐立不安地问道。

卢光升答道：“我认为你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它。你可能搞反先后次序了：碧奥兰蒂不是植物，植物是碧奥兰蒂。”

罗兴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卢光升的意思：“就像造物主一样，碧奥兰蒂创造了一切植物？”

“我觉得就是这样。”卢光升说。

罗兴扶着头，感叹道：“杨阳听到这个肯定会疯掉的。”

卢光升：“我相信杨博士会亲自发现这个问题。但现在咱们的重点不是这个。我们现在已知哥斯拉只有在碧奥兰蒂露出真面目才会出现，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碧奥兰蒂显露出它真实的样子？”

“让它感受到威胁！”一直站在罗兴身后的凯特灵机一动，大声说道。

“什么？”罗兴被突然出现的凯特吓了一跳。杜若瑶跟在凯特身后，也走进了罗兴的卧室。

“我们把这些原始神明都看作是某种超级生物，那么它们就拥有高级智慧和高级情感。为什么冰岛北部碧奥兰蒂的花体会释放毒气？很显然PDA的空军没有伤到它，那么毒气就是它向人类发出的某种警告，或者单纯就是它不耐烦了想要碾死我们。”凯特解释道，“所以，如果我们不断攻击碧奥兰蒂的花体和树体，那么它也许就会被我们惹怒，然后就会显露真身，吐出大片的毒气，再然后，当它在地表长到一定体积，就像神话故事中所说的’枝繁叶茂’，哥斯拉就会现身了。”

“就像领地受到威胁的种群领主？”罗兴看着凯特问道。

凯特打了个响指：“没错。碧奥兰蒂和大多数巨兽——或者说和整个地球是天敌关系。地球和碧奥兰蒂可以看作是两个种群。就像虎鲸和抹香鲸。而哥斯拉就是这个族群中的’雄抹香鲸’，负责保卫这个种群的其余个体，也就是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

“理论上是这样，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些。”卢光升犯了难，“PDA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所以就不可能再为之投入资源。他们不可能会相信神话传说里的话。我们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来说服他们：必须这么做才能为全人类挽回一线生机。”

“远东不是还在轰炸东海吗？他们觉得自己能打赢，实际上他们打光所有的武器也伤不到碧奥兰蒂一分一毫。既然他们这么倔强，就让他们去做啊。”罗兴不屑地说。

“你想清楚了，关岛是PDA负责的领域，远东的人现在扔哪怕一个纸飞机过去都是宣战行为。”卢光升赶紧说，“虽然按道理讲现在全人类应该通力合作了，但很显然大家还没有达成这个共识不是？再说了，就算东防会愿意炸位于关岛的树体，他们也得有理由这么做啊。不还是需要找证据吗？”

罗兴捋着自己的头发，心如乱麻：“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卢博士，我去想办法。”

卢光升郑重地说：“罗兴，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罗兴回道。

加拿大上空，神力1号运输机在云层中穿梭着。芹泽博士在机舱里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拿平板电脑看着PDA在缅甸的科研基地发来的报告：在缅甸南部地下发现了一小部分巨兽的残骸，与菲律宾的遗体部分缺口吻合，但形成时间远早于菲律宾安吉拉斯的遗体。推测这部分残骸是安吉拉斯身体的一小部分，在很久以前被某种强大的外力撕碎剥离出来。安吉拉斯的骸骨有大量破碎装缺口，疑似身体从内到外曾出现类似风化或土地龟裂的瓦解式伤害。另外两头超级巨兽也有大量类似的缺口，怀疑遭受的是同种伤害。目前尚不知晓这是巨兽寿终正寝的表现，还是某种特殊疾病，抑或是出自同一个凶手的袭击。

这些似乎报告都在芹泽博士的预料之中。他关上了报告，打开了之前PDA的战斗机群和舰队被碧奥兰蒂的花体全部歼灭的报告。

“出自同一个东西之手。”他自言自语道，语气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