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柳巷(1 / 2)

舒方圆和刘昊走下飞机,澳门的黄昏落在两人的身上,像是在欢迎这两位老熟人,目之所及皆是金灿灿的一片,晚风轻拂,吹到人心里似的惬意,但这一切都落不进心田,他们直接坐上了叠码仔阿平恭候多时的劳斯莱斯,阿平左一口“舒总”右一口“舒总”的,比喊自己亲爹还要亲热,他鞍前马后殷勤周到的服务,让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错觉,不过,老舒还是沉住气跟阿平说:“我先休息会儿,什么时候下场子再说,你陪刘经理先去玩玩,试试手气吧。”阿平连连答应,带着刘昊走了。

半夜时分,闹铃将老舒从2米的大床上唤醒,他不紧不慢地下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拿着包下了楼。他先是转了一圈,找了一张无人的台子坐下来,准备好好干一场,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玩。他的手气着实不错,几小时下来,面前的筹码已经累积到三十多万,

这时,一个长相艳丽、穿着性感的女人靠着他坐了下来,看了几把后,赵燕妮比他还兴奋,拼命劝他压大点,再压大点。他果断停手,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是懂的,人不可能一直持续好运。

下了赌桌,他把筹码换成现金,燕妮又跟了过来,不无惋惜地说:“老板,刚才路子那么好,手气那么旺,你怎么忽然就不玩了呢?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不动声色地默默打量着这个女子,她虽显俗气,但是有那么点儿姿色,关键身材火辣,胸大的呼之欲出,赢了钱心情大好的他内心一动,递给她一张一千元的港币作为打赏,漫不经心地说:“不懂了吧,这叫止盈,赌桌上最难的就是自控力。”

燕妮眉开眼笑地伸手接过钱,整个身子立马扑了上来,她吊住老舒的胳膊,老舒亲昵地拍拍她挽着自己的手:“走,哥请你喝两杯去。”

澳门的艳遇就是这样简单。初战告捷,又有美女投怀送抱,老舒觉得人生得意不过如此。一切顺理成章,当晚,两个人就滚到了一张床上,这个女人花样可真多,老舒觉得她真挺够味儿的。第二天,老舒陪着她买了一堆东西,燕妮一口一个欧巴,把老舒哄得心花怒放。

泡过澡的老舒裹着浴巾枕着燕妮的腿,慵懒地横躺在沙发上,燕妮乖巧地这里捏捏,那里按按,老舒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燕妮轻柔地捏着他的耳垂,将小拇指伸进他的耳朵里,老舒感觉手指在里面轻巧地转动,耳朵仿佛变轻快了,他偷偷地眯了一眼,恍恍惚惚地觉得是小时候趴在母亲的膝盖上,母亲在给他掏耳朵。就这样,老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赵燕妮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未动过,他伸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脸说:“走,带你去吃大餐,顺便见个朋友。”

另一边阿平也帮刘昊找了个临时女友,俩人勾肩搭背地亲热得不得了。刘昊很是有些黑色幽默,吃饭的时候一直不停地给大家讲有色段子。

第一个段子他是这样说的:“跟你们说个真事啊。有次我去拜访一个手握重权的女领导,这个女领导四十多岁了,一直不太好沟通。为了做工作,我慎重考虑后想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呢,如果拜访她的时候呢,她特别严肃冷淡,我就送点茶叶特产;第二个方案呢,如果她态度还算温和热情呢,我就直接送银行卡。打听到她家地址后,我直接杀了过去,结果呢,她倒茶送水果的还挺热情的,我也很激动,临出门的时候,掏出卡放在了她家茶几上。等我回到酒店,回到房间,房门怎么开也开不了,我仔细一看,坏了,才发现我留在领导家的是酒店房卡。找来服务员开门口,我心惊胆颤懊悔得不行,半夜都睡不着,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去解释补救。这个时候,听到有开门声,领导拿着房卡开门进来了。后来呢,事情办得特别顺利,土特产和银行卡都给公司省下来了,就只是牺牲了我啊。”刘昊说完唉声叹气,大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老舒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搂着他拍着肩膀笑骂:“臭小子,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了。”刘昊则眨巴着眼睛,作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望着老舒说:“是是是,领导真是明察秋毫。”

听到这话的老舒和刘昊笑得更夸张了,老舒看着不明所以的女人们,醒了下喉咙,说:“你们不知道,关于这个明察秋毫可是有个典故的。”说到这里,两个男人的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赵燕妮晃着老舒胳膊,催促他快点儿讲了来听听。

老舒吞了吞口水,说:“这个典故跟张大帅有关,这个人有点附庸风雅,好个显摆。有一次,他的府上有人来做客,他想在人家面前显露下身手,就伸手唤来站在一旁的随从,说:“你去找四姨太取笔墨来。”

随从愣住了,因为张作霖有严重的口音,他听成了“你去找四姨太取鼻毛过来”,但是他也实在是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性地问:“大帅,请问找四姨太取什么?”

“取鼻毛(笔墨),鼻毛(笔墨),你耳朵聋了吗?快点儿去。”张大帅不耐烦地催促。

随从不敢说话了,忐忑不安地拿着白色托盘,一路小跑去找四姨太,四姨太娇滴滴地正在嗑瓜子,随从吞吞吐吐地说:“报告!四、四姨太,大帅让我来找你取个东西。”

四姨太吐出瓜子壳拍拍手说:“取什么?”

随从低着头小声说:“大帅说、说、取、取你的鼻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