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琼枝_分节阅读_第130节(1 / 2)

  今日陶雅姝跟萧淑仪一场口舌,却引来了陛下的赞许,这绝非陶雅姝之所求。

  她……这是后悔方才逞了口舌之快,引来了陛下的注意吗?

  楚琳琅正要说话,却低头看到陶雅姝正狠狠扣着手心,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拽她,这才发现,她的手心已经被自己抠得鲜血淋漓了……

  “你这是干嘛?怎么又跟自己较劲了?”

  陶雅姝却微微一笑:对琳琅说:“没什么,不过是方才跟人怄气,一不小心抠的……”

  楚琳琅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想要安慰陶雅姝,却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虚伪而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华氏却来寻她,要跟她一起出宫了。琳琅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挑好的花儿,先跟华氏出宫去了。

  她出宫的时候,发现宫门护城河外惯例站着一人,一身紫色官服配黑色长披风,玉树临风,正是司徒晟。

  也许是因为楚琳琅第一次入宫便被静妃刁难了的缘故,以后她再入宫,司徒晟无论多忙,都会等在宫门外,直到她平安出来。

  今日也是如此,当看到楚琳琅跟华夫人从宫里平安出来之后,司徒晟便转身准备坐马车离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宫门偏门一侧传来略带惊喜的呼喊声:“新梅安人,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你。”

  楚琳琅微微愣神,扭头一看,却是一身官服的寺官陶赞正喜滋滋地朝着她走来。

  原来陶赞今日跟皇寺的僧人给宫中佛堂更换开光的佛像,正好出来,看到了楚琳琅在前面就跑过来热情打招呼。

  待走过来,他便冲着华夫人和楚娘子各施一礼,然后问:“过些日子有入冬的祈安法会,不知道二位夫人会不会到场捐些香火钱?”

  起了头之后,这位自来熟的公子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介绍。

  楚琳琅上次骗了这位公子哥的亲笔书信,再看到他,心里有些不自然。

  另外,她还有些纳闷,她上次打陶慧茹打得那么凶,陶慧茹的脸都红肿了,为何这在马车上等的陶赞毫无觉察?

  再见面,他还如此没有芥蒂地跟自己说话?

  楚琳琅一时有些迷惑,看不透这位陶公子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城府太深,喜怒不露!

  若是后者的话……那他还真不愧是司徒晟的弟弟呢,都是惯会扮猪吃虎的高手!

  想到司徒晟……楚琳琅偷偷转头看了一眼,哎呀,那个醋坛子居然还没走,正面色清冷地看着她们三人呢。

  片刻后,司徒晟居然大步流星走过来,沉声问道:“陶寺官,你说的祈福法会,可是月中时的?”

  陶赞正说得起劲,没想到有人插话,他抬头一看,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立在了自己的对面。

  他高大的身材不偏不倚,正好将楚娘子俏丽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害得陶赞想再多看两眼也看不到。

  司徒晟穿的,乃是一品要员官服,富贵紫色,贵气逼人。再加上司徒晟的迫人身高,更显震慑。

  这种成熟而事业有成的气场,终于让没眼色的少年郎说话微微打结了起来。

  “是……是啊,怎么?司徒大人也有兴致去参加?”

  司徒晟垂眸看着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淡淡道:“有些好奇,想听陶寺官详细讲讲……”

  既然有人解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楚琳琅赶紧拉着华夫人上车走人。陶赞看楚娘子又是跟自己不告而别,还有些发急,正抬胳膊要召唤,问她到底去不去法会时,他的胳膊却被一只大掌微微用力握住了。

  司徒晟嘴上含笑,眼中却浸染冰霜道:“陶寺官,你的家人没教过你看人眼色吧?若是人家不想同你讲话,你却还喋喋不休,便是与人麻烦!”

第97章

  出现神迹

  这话, 还真没人跟陶赞说过。

  他天生白嫩,又生了一张娃娃脸,到哪都是惹人爱的小公子。

  再加上陶家舅舅的庇护, 和母亲从小的宠溺, 他还当自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至于男女大防一类的, 并没有太入心里。

  他也并非时时这般, 实在是那次皇寺与楚娘子短暂相处后,不知为何,这长相娇媚灵气的女子便几次入了他梦中来,以至于突然白日相见, 便惊喜地喊出声来。

  可是现在, 他被个堂堂朝中大员冷脸斥责,嘲讽自己不懂眼色, 只知一味纠缠人。

  而且还被梦中的佳人从头看到了尾, 就算再大大咧咧的少年郎君, 也挂不住脸了。

  他白皙的面颊迅速涨红,指着司徒晟结巴道:“你……你……”

  他有心反驳司徒晟,可不知为何, 一看这男人冷峻的眼神, 就好像被震慑了魂魄, 有种说不出的胆怯,竟然短了气场, 只能干瞪眼了。

  司徒晟余光瞟到琳琅上了马车,也懒得再跟这个从未相认的异母弟弟废话, 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徒留陶赞在原地气得舌头打结。

  陶赞被司徒晟冷脸折辱, 气得半边身子发麻,脑袋嗡嗡作响,甚至觉得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楚娘子的面前抬起头来。

  他木木地转身上了马车,等到了车里才后知后觉,气得是捶着车壁嚎啕大哭。

  因为母亲这几日都闲居国公府的缘故,陶赞也回到了国公府。

  他一下马车,眼睛哭得肿桃的样子,吓了等在门口的陶慧茹一跳。

  她连忙问:“赞儿,怎么了?”

  陶赞也不说话,只红着眼,梗着脖子,宛如中邪一般,捂脸低头跑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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