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中(1 / 2)

当今世上的武林高手,如果要分档次的话,那么处在第一档的寥寥无几,恐怕唯有白起义和万朝,以及谢东流等人能够上榜而已。要是白鹤堂跟万龙窟联了手,无疑是强上加强,如虎添翼,不过万朝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白起义找了他,估计也应该是做了等价的交易。

其实早在前段时间,朱景洪就亲自到万龙窟里跟万朝会谈过。这次的会谈不仅仅是利益交换,而且也是一种密谋,与阴无极世界将来的格局紧密相关。在此期间,朱景洪还密会了万朝的二弟子王中义,值得关注的是,这并不是一场策反活动,而是有组织的安排,因为王中义是赤林党的成员。

朱景洪的野心比白起义还要高远,此外,他与万朝早年就已经是相识。他这次除了为白起义争取万朝的支持外,还为了私谋。屈膝于白起义的帐下,只不过是权谋之计而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野心家实则是朱景洪,而站在他背后的,是一股隐藏的能量东阳朱家。

为什么白鹤堂会和万龙窟勾结呢?因为在白起义看来,万朝是唯一能够威胁他夺得武林大宗师的人,所以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听取朱景洪的建议,以天玺作为筹码,换得万朝的退出与相助。

两天前,万朝应白起义之邀,来到了白鹤堂,并在白鹤堂里落脚扎营。白起义为了夺得大宗师的位置,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在与万朝会晤前,他特意命人把白鹤堂装饰了一番,为万朝接风洗尘,并用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来招待,另献上美女来作陪,希望借此能够讨好万朝,以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殊不知,在此之前,朱景洪就暗自与万朝达成了私下协议,白起义只不过是颗棋子而已。

实际上,万朝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谁能走得更远,笑到最后。所以面对白起义的阿谀奉承,看在朱景洪的颜面下,万朝也十分的配合:“白堂主不必多虑,那些人都是不成气候的,只要我们两人联手,那就天下无敌了,谁能撼动得了?大宗师的位置定然是非你莫属啊。”

“哈哈哈,有万兄的这句话,我白谋就足以放一百个心了。”白起义大笑道。

万朝也是明白人,他心门儿清楚得很,白起义实力最为雄厚,就算不跟自己合作,也是稳操胜券的了。世上不会有这么大的癞蛤蟆满街跳,他们这些人也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还藏有着更大的阴谋,只不过自己单门独派去参加武林大会胜算不大,顶多做个绿叶陪衬,还不如就此做个顺水人情,也可以看看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此次的会晤足足进行了半天的时长,除了交谈合作的事情外,多是谈些生活客套话。对于自身的计划安排,白起义总是有所保留,每当万朝欲要套问其根底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而朱景洪则是两边通气,游刃有余,既让万朝享受到了优越的贵宾待遇,也让白起义对此事深信不疑,从而把自己包装得里外都是红人。这样一来,白起义和万朝反倒是都成了他的棋子。

会后,朱景洪和白起义到地下室中密谈:“白兄,万朝已经跟我们进行了合作,事成之后,天玺就是属于他的了。不过,这倒也不必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武林大会一结束,我们就把天玺在万朝手上的消息透露给李殊同他们,让他们去解决万朝,等他们去青天观取得地玺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目前,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们还有一事需要去做,方能完成大计。”

“还有什么事?那朱兄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呢?”白起义定晴看向朱景洪,微微皱眉。

朱景洪不慢不急的说道:“据我最近的观察,李殊同似乎不再惦念着回去,他在这里已经有了牵记。也就是说,他可能不会再去找地玺了。这样的话,我们不仅拿不到地玺,就连天玺恐怕也会失去,打不开阴阳玄门,就无法获得境外的宝藏。军费没有着落,那么到时候一统天下的大计就会随之落空了。”

“有道理,不过李殊同那小子究竟在掂记着什么呢?竟然连地玺也不去找了,难不成是有美人相伴?乐不思蜀了?”白起义心里不解,又带有调侃道。

朱景洪莞尔一笑,道:“白兄你还真说对了。”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没错,他喜欢上了杨天雄的女儿。如果我们想要借他的手来拿到地玺的话,就得让他对这里无牵无挂,一心只想着回去。要是想让他断了这根情弦,恐怕就只有一个办法。”朱景洪严肃着脸,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加重了语气。

“朱兄,你是说……杀了杨天雄的女儿?”白起义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了难以想象的神情,虽然在现实中,白起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不过对于女人他还是有恻隐之心的,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女人。

“我们别无选择,也只有这样李殊同才能一心一意的去寻找天地二玺。”朱景洪说道。

“那应该怎么去做呢?又该让谁去做才好?”白起义问道。

朱景洪顿了顿,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白鹤堂里的人自然是不能去做,杨诗儿一个姑娘家,涉世未深,常年处于闺房中,在外没有仇人。要是以仇杀的理由去解决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且还会惹怒李殊同,以致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自从上次李殊同参与了剿匪的行动后,又加上杨诗儿是他心爱的人,所以……有两个人很合适去做这件事。”

“谁?”白起义说着,停顿下来想了想,接着说道:“难不成是……”

“嗯。”朱景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人与李殊同都有着深大的仇怨,让他们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也不会影响到白鹤堂。”

“妙啊,妙哉,朱兄想得还真是周到,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如此足智多谋,以后,就算是运筹帷幄于天下,君临五阳看来也不在话下啊,白某人实在是佩服。”白起义拍手笑说道,言语中却带有刀刺。

“不敢当,不敢当,白堂主过誉了,朱某才疏学浅,在白堂主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这点小计小谋怎能成大事?多得白堂主的庇荫才能施展而已。”朱景洪受宠若惊般道。白起义听了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伪笑着。

等过了一小会儿,白起义才缓缓说道:“那这件事就有劳朱兄了,只不过……我有点担心李殊同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实力,万龙窟可不容易对付。”

“白堂主请放心,朱某看人是不会错的,李殊同他们有勇有谋,就连袁山霸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下。在武功修为上,或许李殊同他们与万朝相差甚远,不过万朝此人较为自负,又好高骛远,难以成大事。勇斗不如智斗,相信他们会大破万龙窟,出奇制胜,为白堂主扫除万龙窟这个障碍。”朱景洪分析道

“嗯嗯,不错不错,祸水东引,以计代战,妙哉,希望一切如朱兄所愿。”白起义满意的点点头。

“承白堂主吉言,朱某定会不负所托。”朱景洪双手作揖道。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各路人马风尘仆仆,各司其职、行其事,或于案牍劳形,或疲于奔命。文林大会渐渐落幕,一场笔墨纸砚间的较量功德圆满,与会间,文人骚客各发异彩,洋溢学识。

几经风烟云流,暮色来临,憧憬的镜头被拉开。喧嚷的街道,老树新发成荫雨,红砖绿瓦珊瑚窗。豆蔻初落胭脂花,黄发垂髫入酒家。亭楼拂袖话纷纭,熙熙攘攘采琳琅。

十里长廊星光落,佳人才子红尘梦。小桥船渡,前边的烛影渲染,谁在悠悠轻抚琵琶,高落低调,惹得一片繁华。一番寒暄,三两知己相伴行。

天阶夜色朦胧羽,伊人窃语谱痴情。一路风光言不尽,不恨夜短恨情长。

城南桥头人来往,唯有佳人独踱步。杨诗儿提前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今晚她打扮得十分的精致好看,纤纤身形动人心魂。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如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银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身系软烟罗,腰缠紫槐缨。

如此佳人,莫非天上仙女,决是人间凤麟。亲近垂涎,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今晚是特别的一晚,这是我和杨诗儿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此番心情若如初恋,犹胜久别重逢。在出门的时候,我也特意对自己打理了一下,还问了朱天镇的意见。

朱天镇上下打量着我说:“可以啊,老李,你这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诗儿见了准会对你爱不释手的啊。”

听了朱天镇这话,我心里都要乐开了花,甚至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虽然他的表达稍微有几分夸张,但我却觉得十分的心满意足。谁知上官雨格轻蔑的来了句:“哼,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看,简直难看死了,看样子,就是卖地瓜的乡巴佬一个,土里土气的。”

“不好看?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怎么说也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我说着便凑近上官雨格:“你是不是酸了?妒忌了?”

“你胡说,我怎么会妒忌你?你爱咋样咋样,本小姐……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给你点意见,让你正衣冠罢了。”上官雨格眼神迷离,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随后向朱天镇使了个眼色:“朱大哥,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怎么好看?很老土?”

朱天镇这时左右为难,既怕得罪我,也怕惹得上官雨格不开心,心里想了想,只好期期艾艾的说道:“额~这……我觉得挺不错的?哎呀,雨格你也别要求太高,你李大哥这是去跟诗儿约会,又不是和你,你这么关心干嘛呀?是不是?说不定人家诗儿就喜欢你李大哥这样呢?”

“我……我哪里有关心了?你不要乱说啊。”上官雨格有些小紧张的说道。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朱可爱你还要去和萧凡陪谢掌门他们吃晚饭呢?也差不多要出门了,今天的这个饭局对萧凡来说很重要,他能不能让谢掌门刮目相看,就看你的了,你得要好好的配合萧凡才行啊。”我结束了闲聊的话题,转而对着朱天镇说道。

“行了,老李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协助萧凡的。”朱天镇回复道,话音刚落,他就向上官雨格温和的问道:“对了,雨格,我和你李大哥都有事情去做,等一会儿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去哪里啊?要不就跟我一起去归客剑庄吧,那里有吃有喝的。”

“是啊,我们可能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就跟朱可爱一起去剑庄吧。”我赞同朱天镇所说的。

“不了,我哪都不想去,我就在家里待着算了。”上官雨格嘟着嘴说道。

“那好吧,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朱天镇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关心上官雨格,如此之细心体贴,让我都自觉得有点惭愧了。

中午过了不久的时候,前方的探员就传来了消息,说谢掌门他们已到达崇安镇的附近。听到此处,我们便动身去迎接贵客。

一路上,萧凡的心里都十分的忐忑不定,感觉怀里就像有只小兔在直蹦乱跳的,扰得心神不宁,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掌门人的身份去与谢东流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接洽,难免会有些无所适从。

纵横派一共来了十二人,除了谢掌门外,其他的门人看上去都气宇轩昂,想必他们的武功也非同一般。刚一见面,萧凡就上前去与谢掌门问好,并表示热烈的欢迎。

谢掌门也向萧凡慰问了最近的情况,以及谈谈杨庄主的事情。我和朱天镇皆各自介绍了一番,然后大家就是一同并肩聊点有关局势的话题。

谢掌门说纵横山前些天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攻击。这些人都肩绑红带,行事迅速无比,行动起来有组织有纪律。不过他们目的不明,毫无犹豫只管杀人,看样子都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加不像是纵横山的仇家,关键是他们的武功十分了得,远远胜于纵横山的子弟。

在这次的袭击中,纵横山一共损失了十几人,对方只是死了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被生擒后自杀而亡的。说到这里,谢掌门还提醒萧凡最近要小心注意点,因为他感觉将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肩绑红巾?难不成是……”我和朱天镇同时都想到了在暗市里看到的拼头,但又不敢跟谢掌门他们明说。口无凭证的事说出来,也是徒添麻烦,给人猜测罢了,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商讨怎么在武林大会中力压群雄,脱颖而出,直到取得胜利。

“朱兄,李兄,你们是想到什么事了吗?”萧凡注意到了我们的神情不对。

“哦哦,没有,听了谢掌门这么一说,只是感觉这件事情很奇怪而已。”我敷衍道。

不过话说回来,阴无极世界是没有汽车、火车这些东西的,只有牛马车、自行车等些简陋的交通工具,故谢掌门他们行走了两天的路程,都比较累了。回到剑庄后,萧凡立即就把谢掌门他们都安顿在客房里休息,并叫下人着手准备丰盛的晚餐,等到了晚上,便要好好的为谢掌门等人接风洗尘一番。

我由于要跟杨诗儿幽会,就不去参加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街道上正是行人涩涩匆忙,生息如水流长,宴会与幽会纷纷纭纭。朱天镇和萧凡在剑庄里与谢掌门磋谈相关事宜,我与杨诗儿在桥头上、公园里、商业街上漫步谈情,而上官雨格却独自一人待着。

崇安镇的夜景曼妙泱美,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艺坊、酒肆、肉铺、庙宇、公廨、戏院,美食街、娱乐场等等。

街巷上人头攒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两边的商品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瑕。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小伞的商贩,热情洋溢的张罗着生意。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或三轮自行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客游玩的,有驻足观赏明镜湖景色的……世上的种种生息,皆归人生百态。

繁华尽三千,商女谁人怜。眸里含嫣然,引声如流莺。渡船翩翩舞,抚琴奏相思。

东西南北巷子深,皆有商贩吆喝声,左右市坊争相衬,万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来此一遭,无心添春色,却看尽了人世间的喧嚣和浮华。

石拱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拥挤着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桥墩头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桥腰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黑夜的星光再加以点缀,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夜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要我说,是盛唐繁衍了诗与远方,而不是诗歌成就了盛唐。

喝酒作诗,喝茶闲聊,看戏听书,下棋弹琴,赏花观月,生活的氛围多姿多彩,叫人流连忘返。这里的店铺也都很有意思,有装裱字画的、制作衣裳的、卖各种金银器饰的,卖书的、卖伞的、卖纸的、卖菜的、卖小吃的、卖古董的、卖绸缎的……还有各类的杂戏团表演杂技,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数不胜数,基本上和现在的商业街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卖的东西品种不太一样罢了。

我牵着杨诗儿的手在人流中行走,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卖冰糖葫芦的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会有一声马嘶长鸣,引人入胜。

纵观周围,我们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来脚步,沉浸在这美妙的景色里,渴望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那个一千多年前的时空,看看那盛唐的风月。

走了近两个小时,我们才慢慢的从喧嚣的街道中挤身脱出,悠然漫步于青石道上。来到桥头旁,我们驻足闲聊,欣赏湖光水月。

挽着杨诗儿的手,我有感说道:“花有重开日,日有再晨曦。水天寂静,万物生息,皆为熙熙攘攘,繁华千种,抵不过岁月流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如无意恨别离。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夫复何求。如果可以一直都这样的话,那该是多好啊。”

“再好的东西,终究都会逝去的,只有人的心才能做到永恒不变,不过这世上又有谁能够做到这样呢?”杨诗儿也感慨道。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儿,我答应你,我会永永远远的爱你,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此生不渝,长相厮守。”我深情的看着杨诗儿,握住她的手,含情默默。

杨诗儿听了莞尔一笑,迷人的小酒窝可爱突兀,显得轻盈荡漾。

“你笑甚么?不相信我么?”我问道。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杨诗儿含笑道。

听到杨诗儿的真情流露,我紧紧的抱住她,顿时间幸福感涌上心头。有的人可能一生当中都无法遇到自己的真爱,而有的人则需要历练几轮孽缘,才能寻到意中人。像我这样的人,感情的经历比较坎坷,但最后也算是幸运的了,因为此时此刻,我遇到了个一见终情的人,她使我不想再去流浪,使我的人生不再浑浑噩噩,心里有了扎根的想法。

过了良久,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注意起周边的景色。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崇安镇变得越来越为热闹。我和杨诗儿从桥的一头走向桥的另一头,观览着人世间的点点滴滴,石桥道上妇女孩童携手同行,情侣相互依衬,手足聊以交情,商家时不时的向行人热诚问候。

在桥的中间,我看到了一个测字算命的摊位,就拉着杨诗儿去测算我们的姻缘,本来我是不太相信这些的,毕竟我是一个现代人,只相信科学的道理。测字虽然也有某些科学根据,不过变数太多,皆由人而定,随着算命先生的说法而变化。但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就猎奇的去看看也好。

“你个死老头,除了说人命里犯冲,有血光之灾外还能不能说点好话了?”一个妇女叫骂道。

算命先生笑而不语,自顾自的捋胡须。

“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就能过去了,今天你得赔偿钱给我,不然我就喊乡亲们来揭穿你这个妖言惑众的骗子。”大妈见算命先生默不作声,以为他是怕了,便得寸进尺的说道,随着她叫骂声的变大,周围聚拢了不少人。

我跟杨诗儿连忙凑近去看,原来是这个妇女被算出来最近有祸事缠身,心里不悦便骂算命先生,把账提前算到算命先生头上了。

“我说这位大妈,算命就是有好有坏的,你要是想听好话,回去找你家的狗给你算啊,它一定跟你说你旺。”我看不贯这大妈如此嚣张,便怼了她一番。

“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跟这死老头是一伙的啊?看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大妈像是被挑到了软肋,发疯似的胡乱咬人。

“没错,我确实不是好人,你再胡乱咬人,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捅了你,送你上山。”

那大妈见我随身带把剑,不是软柿子,便甘愿吃瘪悻悻离开了。

“多谢后生仗义出手。”算命先生从头至尾都是淡定从容,依然保持微笑道:“在下没别的东西可答谢你,免费为你算一卦可好?”

“好啊,在下正有此意。”

我以“杨”“李”两字来测我和杨诗儿之间的情缘。算命先生便解拆字形,以预测吉凶和决定宜忌趋避。当先生解字占卜时,慢慢的却是面露难意,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看出了端倪,连忙问道:“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卦象不好?”

“额~”算命先生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杨诗儿见状,便拉着我说:“要不算了,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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