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原来那个时候不是她的幻觉

他手抖着把自己抱进了房间，请了太医，可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顾婉兮她死在了寒冬腊月。

只是她死了，沈栖迟竟然会为了她流泪，顾婉兮还以为她看错了，可是那样真实，他哭红了眼，不吃不喝的守了她整整七天七夜。

顾婉兮作为魂魄飘在了空中，强迫着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她心中堵着慌。

突然沈栖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往空中盯盯地看着。

顾婉兮一被惊吓到，他那样骄傲的人，眸子中满是血丝，人憔悴着毫无血色，还来不及顾婉兮下瞎想，便一下子被梨涡卷走了。

她一睁眼就瞧见自己躺在闺房中，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空空，她醒来时已经是丫鬟们快入睡的时间。

顾婉兮觉着喉咙快要冒烟了，估摸着可能受寒了缘故

她想下床倒杯水喝，只是刚把脚放在地上，她便觉得戳心的疼，她脚崴了还没好，顾婉兮欲哭无泪。

她所幸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那道身影等人熟睡过去后，从窗口处翻身进了闺房，一晃眼的功夫，人已经站在顾婉兮面前。

这不就是风清明月的沈栖迟嘛，这要是让其他考生看见崇拜的偶像这样偷偷摸摸，怕不得心都碎了

沈栖迟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药，先把顾婉兮的玉足轻轻放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的把药涂抹在手上，涂抹在犯青紫色的地方。

沈栖迟一边给顾婉兮揉脚，一边满心的瞧着熟睡中的顾婉兮，或许是按着力道时轻时重，让顾婉兮下意识的嗯了好几声。

在这深夜中，响声尤为明显，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沈栖迟觉得呼吸又加重了几分，浑身都在发热，想着顾婉兮口中的发出的声音像极了前世她承欢于自己时的叫声。

沈栖迟屏住了呼吸，在窗边吹了好一些凉风才让他冷静下来。

沈栖迟从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自从遇到顾婉兮，遇到他的阿婉，似乎所有的克制都有了想法，有了翅膀，能够被击碎。

沈栖迟夜色中的轮廓依旧清晰可见，眸中是深深的眷念，他躺在顾婉兮的另一侧，伸手抱住了顾婉兮，动作是那样的熟练而小心翼翼。

夜色尚浅，快到三更了，沈栖迟从窗口处原路返回，一路又爬墙回到了自己的。

“备水”沈栖迟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

“是”遂宁应声回答。

心下却好奇自家主子去了哪，怎的半夜才回来，到底知道沈栖迟的性子，从来不多问一句

立马给备好了洗澡的热水，好生伺候着自家主子。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了几次。

良久，沈栖迟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上，本就穿的松松垮垮，一坐下来显而易见的有几分禁欲清冷的模样，他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小水珠。

命遂宁撤走了衣物......

遂宁是负责伺候沈栖迟的日常起居的，也是府中的管家，在这诺大的沈府，几乎找不出有女眷的身影，全是清一色的侍卫。

遂宁刚进主子的房间时，有一瞬间他终于觉得自家主子是个男人了，凌乱的绣有兰花的帕子惨不忍睹，浴桶中混浊不堪。

遂宁呼了一口气，他终于不再担心自家主子了，他家主子一直清心寡欲，他都快觉得他家主子要去当和尚了，平常也有往主子身上凑的女子，但无一不是被......

遂宁又望着天惆怅了一番，他什么都得操心啊。

遂宁算起来也是暗影中的同一批人，但是偏生他的经商天赋更为突出，沈栖迟更是抓住这一点，然后着重培养了遂宁，让他管辖着所有的商业版图。

而沈栖迟的商业版图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多个区域起势了，这些年倒是生意在遂宁的手中越发的顺风又顺水。

沈栖迟后半夜实在睡不着，便起身去了书房，读了一宿的书。

果然圣人也有禁欲的一次。沈栖迟无奈地翻起手中一本兵书。倒是让他想起来北境这些年蠢蠢欲动，总派人进京都，实在有些不安分。

现下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尚未进宫入官，但是北境压线按照以后趋势来看，恐怕不一般啊。

这些年北境大力饲养畜牧业，尤其是马，更是在种植发面下了功夫。北境相对于京都还是偏远之地，土地不肥沃也是合理，但是据探子来报，近些年粮食丰满，更是有意囤粮之举。

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沈栖迟思索良久，估摸不到多久，朝廷该派兵打仗了，倒是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