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1 / 2）

路飞将车停在一边，熄火后问道：“为什么？我都可以不计前嫌的接受你加入，你为什么却对我斤斤计较？”

我漠然的眼神看向他：“那是因为我与你不同。”

看着路飞愤怒的脸，我陷入深深地回忆：“妖妖对我的意义是非凡的。从我开启了异能做到衣食无忧的同时，渐渐陷入无尽的孤独。除了昼夜颠倒的享乐，我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每一次的结束后，我只剩下空虚。”

我喝了口水：“从那时起，我感到茫然，我觉得我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连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我像一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漫步在深夜的大街上。每个人都有家，都回家了，空荡荡的街道只有我，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个街上，直到遇见妖妖。”

“她穿着单薄的长袖衣，在寒冷的夜晚像是要冻碎了。看到她在哭，我递上手帕，想着安慰她后送她回家。毕竟一个女孩子独自在深夜的街道上很危险，更不要说她附近那走来走去不知在干什么的流浪汉。”

“结果，她告诉我，她没有家，是个孤儿。她没有名字，别人叫她十一。她无处可去。”

“这不禁让我犯了难，我看看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做主将她带到我住的酒店，为她再开一个房间。”

说到这里，我看向路飞：“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怎会深夜流落至此？要不是我，她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路飞听着，面色渐渐变白。我无视他的痛苦，继续道：“你给了她这样的险境，如今看到她，还想和她恋爱？你怎么这么大脸呢？”

路飞眼睛变得赤红，嘴唇紧绷，他满是青筋的手在发抖，他缓缓道：“后来呢？”

我继续讲述着：“我不知该怎么办，我不能收养她，但是我不忍让她再回到街上。一位律师朋友说她满十六，可以聘用她工作。于是我为了让她踏实留下来，在酒店开了一家工作室，让她成为我的助理，并为她缴纳五险一金。”

“我想供她读书，但她基础太差，也不喜欢读书，几次后我便不再强迫。她喜好厨艺，也爱美，工作室我不知做什么业务，正好交给她做了美妆，她很适合，工作室做的很棒，从酒店搬出来在霞飞路开了专柜。我从金店保安那事之后，为了避世，选择城郊半山别墅。她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本来我想和她分开，她却拒绝了。”

“永远记得她的话，她说，如果她走了，我会孤独的死在蚂蚁群里。”

“我当时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个妹妹，有个家人，挺好的。”

说罢，我转头看向路飞：“这就是我和妖妖的故事。”

路飞听着我的话，渐渐沉默。

车缓缓行驶，开到警局，我再次来到之前那小黑屋。

这次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等我。

他一身素色中山装随意的披在肩上，里面一件衬衣驯服的束在羊绒马甲里。看起来简单修剪的头发在鬓角细微处看出理发师的手法老道。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在彰显着来人不可估量的身份。

他打量我一下，和蔼地笑道：“小同志，你好。我是革命道路上的老同志，叫我老汪就好。”

我看着他在七点新闻里熟悉的脸，心中不敢造次，只得叫一声：“首长好。”

他笑道：“坐。听说小同志很是厉害啊！维护了我国在国际上的声誉，这很好！”

说着他凑近一些：“现在组织上给你加个担子，你看行不行？”

我没有拒绝。

酒店的长包房再次利用起来，只是这次，租赁的不再是我。

我翻看着那些资料，心头一跳。果然，蒋赋的心理，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